“等等···”斯佩猛地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指挥官不会就是姐姐常挂在嘴边的下仆吧？”
今天早些时候，斯佩出门的时候。
“该死的下仆，明明已经回到了这里···要把主人冷落到什么时候？斯佩记得早点回家啊···等到下仆回来了，我让他和你玩！嗯！”
就像是常昊说的，德意志因为名字的原因，一直享受着大家的宠溺，因此养成了跋扈的性格。但是本质上是个善良又单纯的姑娘，嘴上说着别扭的话 ，所做的却是另一番事情，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吧？
“···”常昊沉默了，难道斯佩其实是白切黑？为什么要挑我煽情的时候说这种掉价的事情呢？
常昊伸手摸了摸斯佩的头：“德意志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担心斯佩···因为斯佩总是和大家格格不入，总是独自一个人。”
斯佩犹豫了一下，没有躲开他的手，因为是指挥官。不论是什么样的指挥官，斯佩伯爵都会为其效劳。
“因为一个人习惯了···和大家聊天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斯佩看着平静的湖面，她的内心并不算平静。
孤独了很久很久了···怎么可能不渴望交流呢？
只是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已经忘了应该怎样和别人交流。
“你们铁血总是这样，你也好、欧根也好、齐柏林也好，内心总是空洞的···是为什么呢？”常昊很久之前就有这个困惑了。
“···”斯佩伯爵当然也不知道。
“我大概也能猜到，你也好，欧根也罢，都觉得自己是为了战斗而生，欧根不讨厌战斗，只是就像罗恩那样，杀戮和战斗是永远填不满内心的空虚的···斯佩不喜欢战争，但是为了指挥官···或者说需要指挥官给你一个方向。”
“舰娘本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斯佩伯爵抬起头，常昊望着远处的湖面，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也许吧···以前的时候，港区有四百多位舰娘，斯佩觉得大家为什么会聚集在我身边？”
斯佩伯爵犹豫了一下：“是因为指挥官的才能吗？我听说指挥官一人一小时就可以完成大家一天的工作量。”
“···这斯佩都知道吗？”常昊愣了愣，自己昨天才到铁血，今天大家都知道了？
“因为有网络啊···”斯佩犹豫了一下，褪下了手甲，拿出自己的手机：“昨天威悉姐姐分享了您的照片。”
怪不得斯佩一眼就能认出自己，还以为是因为什么呢···不过其实很好认吧？
毕竟他身上还穿着指挥官的服装，哪怕没见过他的照片，大帝给他的这身衣服可不是糊弄他，就靠这身衣服，他就可以在铁血畅行无阻。
“···”常昊看着她的手机，因为很少见到姑娘们使用手机，他都忘了，这个世界因为有舰娘的黑科技，也拥有手机了呢。
之前没怎么提过这件事，因为舰娘很少有人使用这个东西···主要是舰娘大多常年呆在海上，手机这东西海上肯定是用不了的···而且舰娘的社交圈子一般比较小，用不到这种东西，也就是斯佩了···
“站的高，看的远···这个世界并不是我的故乡，说来惭愧，指挥官我还很年轻，走过的世界不算很多，但是我运气不错，有个很开明的老爹，老爹曾告诉我，这世间的一切，一花一木，一鸟一虫都是平等的，不分强弱，甚至不分生死。除了平等···还有大爱。抱歉，跑偏了。”
常昊说到这里，摇摇头：“总之大家会聚集在我身边，多半是因为我对大家的态度吧？在我的认知里，舰娘并不是武器，而应该算作生命···毕竟大千世界，并不是每一种生命都是血肉铸成的。”
这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在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常昊的确没什么实力，但也不是普通人，普通人谁能引起心智魔方的反应啊？而这种能力，其实是取代了那位原本的指挥官获得的，这很常见吧？
隔壁玄幻小说动不动就夺取别人的命格、气运，他取代一个人很正常吧？
回归正题，斯佩伯爵一言不发 ，只是静静看着常昊讲话，常昊自己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在发光，身上也在发光···
如果是自己的话，会忍不住想要拥抱他吧？
斯佩回想起初见时的拥抱。
常昊和斯佩聊了很久，一直快到上班时间，不得不暂时的分开了···
“以后早上斯佩也会来吗？”
临走的时候，常昊这么问，斯佩看着他，点点头，直到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常昊叹了口气，嘴炮没有成功···也许应该请尼米酱帮忙。
斯佩只是孤独···朋友是治疗孤独的良药，而且最妙的是不需要多，一两个就足够了。
所以早上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常昊到办公楼的时候，正好是上班时间。
“早上好，指挥官。”
不论是威悉还是美因茨都比他来的早，因为常昊故意迟到了两分钟。
港区过去有不少认真到过分的姑娘，常昊来的早，她就来的更早，最后差点弄成恶性竞争，常昊无奈只能天天迟到了~
美因茨对他迟到见怪不怪，毕竟美因茨担任秘书舰的时候，已经是秘书组的时代，每次上班都是三个人一起的，一传十，十传百，指挥官故意迟到的行为大家都清楚。
不过这一次，还有个不明白情况的人在场呢。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指挥官。”
威悉绝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要劝说一下指挥官罢了。
“嗯···抱歉，不过我在门口遇到一只小猫咪迷路了，为了帮它回家，花了一点点时间。”
常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美因茨对他的理由倒是很清楚，什么喂指挥猫、帮夕立做饭，各种奇葩的理由层出不穷。
所以美因茨白了他一眼：“指挥官不要开玩笑···”
她向威悉解释了事情的原委，同时对常昊说：“我们也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指挥官就正常来就可以了，不用在门口转悠。”
“咳咳···美因茨看到了啊。”常昊脸上微微一红：“我那是了解一下这栋楼的结构，而且不是说楼上是我的房间嘛，我简单看了看。”
威悉盯着他，开始有些明白他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