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过程需要脱光衣物，整个人泡在水中，这样才能发挥洗髓丹的作用，将体内洗涤出来的杂质排出体外。
此刻浴桶内的水热气腾腾的，房间内水气缭绕。
离落已经脱掉外衣，她刚解开里衣的带子准备下水，却被萧云琛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待看清来人是谁，离落眯了眯眼，故意扯了扯里衣散开的领口，露出里面白皙圆润的肩头。
萧云琛一看已经脱剩里衣的离落，慌乱地立即转身，清俊的容颜瞬间布满红晕，衣袖下的手指微缩。
“师父？”
离落收敛住唇边的笑意，抬眸轻声喊道。
“徒儿，你……为师忘了告诉你这洗髓丹暂时先别吃。”
萧云琛额头冒出薄汗，语气略紧张地说。
“可是师父……我已经服用了。”
离落一边说着，一边感觉到身体的骨骼开始疼痛起来，应该是药效已经在发挥作用。
轻轻闷哼出声，她眉眼微微皱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身上的骨骼仿佛被人用锤子在用力敲打，寸寸断裂，浑身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萧云琛听到那轻微的闷哼声，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他手微扬，一道屏风挡在跟前。
“落儿，你快些进入水中，为师在这为你护法。”
“……”
她扶着木桶喘息着，本来还想借机诱惑一把自家仙男师父，现在却痛得连话也说不出口。
迅速将剩余的衣服脱下，她坐进木桶里，整个人没入水中。
听着屏风那边传来脱衣时摩擦肌肤的声音，然后是下水时的哗哗声。
萧云琛眼眸逐渐变得幽深起来，他低垂着眼帘，纤长的羽睫轻颤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只稍片刻，离落便感觉刚才原本轻微的疼痛开始剧烈起来。
坐在水中的她微闭双眼，咬紧牙关，浑身锥心般的撕裂之痛席卷她。
抓着木桶的手慢慢收紧，苍白的唇被咬出一道嫣红，脸上的暗纹竟然有点异动，细看之下竟渐渐变浅了一些。
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她知道这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是现在洗髓的过程只进行了一半，她只能忍住硬撑过去。
慢慢的，在浴桶边的手垂了下去，她失去意识没入了水中。
屏风的另一边，萧云琛在她痛哼出声时就担忧不已。
他眉心微拢，不时望向屏风，放在膝盖的手指握紧，非常不放心。
直到那哼哼声突然消失，连声响都没有了，人可能已经痛晕过去……
萧云琛紧张地起身，走到屏风后，快速将她从水中捞起来。
刚一碰到那细腻嫩滑的肌肤，他连忙闭目，手一挥，一条白布蒙上双眼。
萧云琛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出水面，尽量不去碰到那雪白的身子，他握住离落的手腕，输了一股灵力进入。
离落嘴角残留着一丝鲜血，她眉心紧皱，咳嗽着将刚才呛进去的水吐出来。
随后，她悠悠转醒，但是意识还是很不清晰，她见到自己靠在萧云琛的胸前，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身子湿漉漉地紧贴着他。
他身上那股气息，是那么的熟悉，那么温暖，以至于离落现在分不清她在哪里？
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减轻，可是抱着他却感觉得到缓解。
她睁着迷离的双眸，抬起手搂住萧云琛的脖子，以为自己还在前世，娇柔地对他嗔道：“阿琛，我身上好痛。”
萧云琛被她这么一抱，气息微微不稳，他退开了些，但是那温热的娇躯却又贴了上来。
听着她娇软地唤着自己的名字，萧云琛竟从心底觉得愉悦和满足。
他知道洗髓的过程很难受，自己是经历过的，所以当初并不太想让她去尝试，只怕她受不了这种折磨。
现在听到离落喊痛，顿时他觉得很后悔，当初怎么就将丹药给她呢？
洗筋伐髓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现在的痛楚只是刚开始，还有好几个时辰要煎熬。
离落继续粘着他，甚至还往他身上乱蹭，胸前的柔软也紧贴着他，让萧云琛呼吸一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起来。
“落儿，为师在这里，你别怕，很快就过去了。”
萧云琛喘着粗气安抚道，轻轻拍着她的背，但是入手是一片嫩滑，他惊得收回手，怕自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他松开搂腰的手，打算先放开离落，不敢与她贴得太紧。
“阿琛，你别走。”
他刚一松手，离落便缠了过来。
哪怕痛得厉害，离落还是搂着他不肯放手，意识不清的她突然抬头，对着萧云琛的薄唇就吻了过去。
蒙着眼的萧云琛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呆了，他顿时僵住不动，手足开始无措，耳根羞得红起来。
他活了几百年，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从未与女子这般接触。
蓦然，他尝到了那香甜的气息中有着浅浅的血腥味，那是……落儿的血。
胸口微窒，他顿时心疼起来，刚才那样的痛都没让落儿喊出声，反而将自己的唇咬出了血。
他眸光中暗潮涌动起来，搭在离落腰间的手慢慢收紧，低头含住那唇瓣，细细地羞涩地亲吻起来，之前的克制荡然无存，心中压抑的欲念一下子暴发出来。
先前他一直恪守师徒之礼，不敢越雷池半步，毕竟自己和徒儿岁数相差太多，怕她无法接受，但是这段时间对她的刻意疏离却让自己更加难受。
特别是她偶尔下山时，看到有其他男弟子向她献殷勤，自己就妒忌得发狂，狠不得将她锁在身边。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收她为徒，而是应该将她定为道侣，可能现在就不会这么纠结。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疼痛渐渐远去，浴桶里的水开始变得黑起来，这是终于洗髓成功，在排出身体内的杂质。
怀中的少女那痛哼声也消失了，整个人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口昏睡了过去。
萧云琛轻轻地将她抱出水中，为她擦干身上的水珠，把她轻放在床上，摸索着为她穿上里衣。
当做完这一些，他已经紧张得全身冒汗。
坐在床边，萧云琛眼眸中带着眷恋，他温柔地执起离落的手，轻声呢喃着：“落儿，如果为师想要和你在一起，你会答应吗？”
可是已经昏睡过去的离落并没有听到自家师父的告白，如果她现在清醒着，一定会激动地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