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地狱蝶悬停在宁宁的耳边的头发上。
宁宁话音落，它猛地像火花一样燃烧，像一朵热烈绽放的玫瑰。
她捧着水晶球，手腕上的蛇形手镯像是活的，蛇的金色眼睛闪闪烁烁，在灯光里忽明忽暗。
窗外忽地一阵大风，身后，落地窗前的窗帘被吹得呼呼响。
透过窗，是黑色的夜空与皎洁的月。
月光争先恐后从缝隙间涌进来。
一寸一寸，蔓延到宁宁脚下。
月光爬上宁宁的裙角，像爱人一样将宁宁紧紧拥抱。
宁宁的脸掩映在火光之下，精致的五官，也沾染上月色。
黑色的裙子上，星星点点的星光。
瓦夏仰头，宁宁整个人都在发光。
好美啊，像天使一样。
整个客厅鸦雀无声。
被美到失语是种什么体验。
就像现在这样。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美到让别人说不出话来的。
太漂亮了，宁宁就像披着月光的月光女神一样，美得不可方物。
神圣不可侵犯，又神秘不可测。
同样震惊的还有另一件事情。
宁宁是女巫？
这种只在电影里存在的人物，活生生出现在他们面前，非常不真实。
怎么可能啊？
观众也傻了。
【？？？】
【女巫？】
【假货是女巫？她学的是巫术？】
【地狱蝶这名字起的，确实很符合巫术的风格。】
【如果说学的是巫术，那就说得通为什么纪小爷没听过假货的消息了。】
【不可能啊，国外人本来就少，女巫就更少了，巫术都失传这么久了。】
【不管真的假的，假货这张脸真的没话说，居然又漂亮了一个度。】
【好美啊...】
【感觉像在看一幅画一样。】
【我掐了一下自己，以为在做梦。】
【我承认，被她装到了。】
【这衣服上的特效是怎么回事？】
这月光就像是有偏爱一样，同样洒在别人身上，就没有宁宁身上那种闪闪发光的效果。
宁宁整个人bulingbuling地闪。
她就像仙子一样。
瓦夏也盯着裙子看。
月亮真的好喜欢宁宁。
宁宁很少主动召唤力量，刚刚召唤了。
月亮好开心，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拥抱住宁宁。
瓦夏又想起在诺沙曼的另一个传说。
传说宁宁并不是恶魔之子，她其实是星月女神的宠儿，是由她亲自赐福诞下的孩子。
瓦夏再次觉得这个说话比较靠谱。
【等等，这水晶球？】
注意力来到宁宁手里的水晶球。
【这特么不就是两元礼品店里十块钱的水晶球么？】
【...我就知道】
【不瞒你说，我还有同款。】
【哈哈哈我和女巫用同款，你猜猜我什么档次？】
【假货你要骗人的话拜托你也用点心可不可以？你当其他人都是傻子呢？】
林可刚好值夜班在看直播。
什么十块钱，三十呢！
她第一百八十次后悔，就该买个更好点的。
带金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那种！
【宁宁是真的女巫！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女巫！】
林可很生气。
客厅众人从美貌中回过神，开始思索宁宁其实是女巫这件事。
首当其冲，他们发现了宁宁手中的水晶球。
不管是底座上的雪人，还是球里的卡通小鹿，都非常地可爱。
emmm...
可爱。
纪元青忍着笑：“宁小姐，您这水晶球是在哪买的？”
宁宁：“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
居然还是别人送的。
另一边一群富二代捂住嘴。
要不是宁宁身上的星光太闪了，再加上她的表情也很认真。
他们就笑出来了。
别说，刚刚那些特效不知道怎么弄的，还挺像模像样的。
纪元青：“您是不是被骗了啊，陈警官就在身边，你要不跟他说说。”
宁宁摸了摸水晶球：“我为什么要跟他说，我被骗什么了？这个水晶球很漂亮，我很喜欢。”
纪元青表情一变，冷声道：“得了吧，你这就是个普通的水晶球，礼品店里几十块的东西，也拿过来装女巫，你当我们是傻子呢？”
“宁小姐，你劝你乖乖招了吧，不要挣扎了。”
宁年瞥了眼纪元青，不客气道：“所以呢，这是一个普通的水晶球，它就不是水晶球了？”
纪元青：“是水晶球没错，但女巫怎么可能用这种水晶球？”
这么不上档次，糊弄别人一样。
宁年：“你是见过女巫？还是亲眼看过女巫用什么样的水晶球？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女巫就一定不用这种水晶球？”
纪元青：...
这俩不愧是亲姐弟。
说话一样气人。
还无法反驳。
因为他真的没见过女巫。
宁宁慢悠悠道：“宁年说得对，你又没见过女巫，万一女巫就喜欢用这种水晶球呢。”
“再说了，这世界上你没有见过的东西多了。我觉得人还是要多看点书，谦虚一点好。像你这样，太傲慢自大，没见过就统统要把它们打成旁门左道，这样不好，容易被人打。”
纪元青：...
他深吸一口气。
要被这俩一唱一和气死了。
宁宁笑了笑：“再说了，工具再华丽，它只是个工具，重要的是能力。”
她勾了勾手指，娜娜裙摆上的一只蝴蝶朝她飞过来，缓缓停在她的手指上。
红色的翅膀燃烧着，和红色的火焰融合。
她问纪元青：“这个你认识么？”
纪元青搞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实回答：“地狱蝶，你说的。”
宁宁点头：“对，我说的，因为你不认识。”
“你知道这蝴蝶的作用是什么么？”
纪元青摇摇头。
宁宁：“这就跟你们玄门的生生符一样，它们遇到阴气就会燃烧，用来驱散鬼身上的阴气。所以你们才能和娜娜待在一起不受影响。”
“娜娜她是源头，裙摆上的地狱蝶翅膀上的火焰比其他人燃烧得更热烈。”
她这么一说，众人仔细一看。
确实，女鬼身上的蝶确实要比宁年他们身上烧得要旺些。
季萧萧：“这是巫术？”
宁宁：“是的吧。”
严格来说，她的力量是月亮赐予，并不是真正的巫术。
她更像是童话故事里会魔法的那种骑扫帚的女巫。
只不过她不需要骑扫帚就能飞。
宁宁也查过资料，她能做出来的东西，这个世界的巫师应该很多做不出来。
纪元青一听就觉得她在胡说八道。
他可不信宁宁会巫术。
玄门的生生符只能用于人体，并不能用于鬼。
蝴蝶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符咒的痕迹。
这越看越像是旁门左道了。
纪元青毫不留情地拆穿宁宁，直接道：“你撒谎，鬼身上的阴气是不能直接烧掉的，因为鬼是源头，他们会不断产生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