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和宁年到哪里都是人群焦点。
就算他们会孤立所有人，其他人却无法忽视他们俩。
早在他们聊到鬼的时候，本来就暗自关注着，这么敏感的字眼，其他人听到了，好奇在所难免。
交谈声渐小，他俩的对话不知不觉所有人都听见了。
这些富二代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辟邪的道具，都没反应，他们只觉得宁宁在胡说八道。
姜慈星站起来，走过来。
他停在宁宁面前，看了眼宁宁喝完草莓汁放在一边的杯子，讥讽道：“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宁宁有些懵，她求助宁年：“这个很贵么？他感觉不太开心。”
宁年笑了：“没事，我待会把钱给他。”
宁宁：“那等我拿到通告费再还你。”
宁年：“行。”
姜慈星额头青筋突突跳。
果然不能跟宁宁说话，她一开口就能气死人。
哦，对，再加上一个宁年。
姜慈星看向宁年，露出很疑惑的表情：“咦，你为什么坐在这？我邀请你了么？”
宁年不客气地回道：“怎么，客厅是你家？”
姜慈星低低笑了声：“客厅是不是我家的不知道，但是你们俩在这讨论鬼不鬼的，影响到我们倒是事实。”
“今天是姜蓁的庆功会，你们在这谈这种晦气玩意，是故意的么？”
娜娜猛地站起来，掩盖在面具下的眼睛慢慢变红，盯着姜慈星，裙子上的蝴蝶翅膀扇动得非常快，像是快飞起来了。
她和姜慈星距离不超过一米。
姜慈星脖子上的翡翠玉石，一瞬间出现一抹血红色，很快又消失不见。
宁宁：“谨言慎行，毕竟有时候，说别人坏话的时候，隔墙有耳，说幽灵坏话的时候，都不一定隔墙，她就站在你的边上。”
姜慈星觉得心口微微一烫，低头，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他弯腰，看着宁宁的眼睛：“你说这些话，不就是想博取眼球，你想吸引谁的注意力，我的，还是姜家的？”
宁宁没有说话，瓦夏咬着牙被宁宁按下去。
两人无声对峙着。
观众快激动死了。
【这是终于摊牌了么？】
【当面打假货的脸！好爽！】
【笑死，被揭穿了，假货都不敢说话了。】
【可能宁宁觉得太无语了。】
纪韶兴奋地推了推姜蓁：“为你直接撕破脸了哎！”
姜蓁不好意思：“那也是她活该。”
谁让宁宁非要胡说八道，什么鬼不鬼的。
...
宁宁趁机查看了姜慈星灵魂的状态，他的灵魂躁动不安。
死气会影响人的情绪，会无限放大人的负面情绪。
姜慈星的灵魂现在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
暴躁，愤怒，不安...
宁宁不说话，姜慈星越来越不耐烦，她膝上的那只猫，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种看人一样的表情，让人头皮发麻。
换做以前，他绝对不敢。
此时，他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促使他向宁宁伸出手。
瓦夏瞪圆了眼睛，他居然真的敢对宁宁动手。
它张开了嘴巴。
它要咬死他！
不等姜慈星碰到宁宁，宁年立刻站起来，扯住姜慈星的衣领，一把将姜慈星扯过去，姜慈星反应也很快，反手扯住宁年的衣领。
卫池立刻冲出来拉架：“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
姜蓁也急了，站起来：“姜慈星，你干嘛？”
瓦夏有些意外：“你这个弟弟，反应倒是挺快的。”
宁宁难得的严肃：“宁年，放开他。”
宁年非常不服气地松开姜慈星，姜慈星得意地朝宁年挑挑眉。
姜蓁跑过来，替姜慈星理了理衣领：“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姜慈星又朝宁宁挑衅一笑。
宁宁：...
她把瓦夏抱起来，拍了拍中间的位置：“宁年，坐这边。”
宁年愣了下，乖乖走过来坐下了。
姜慈星哼了声：“学人精。”
宁宁叮嘱宁年：“他一个灵魂都沾染上死气的人，不要离他太近了，你也会跟着倒霉的。”
姜蓁整理衣领的动作一顿。
姜慈星：“你说什么？”
宁宁也不耐烦，她快被姜慈星烦死了：“说什么，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么？”
姜慈星红着眼：“你说什么？”
姜蓁被他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退。
宁宁：“你真的不知道啊，你怎么这么笨？”
卫池头疼：“小祖宗，你也少说两句吧。”
他给坐着看热闹的人使了个眼色，一帮人围上来，把姜慈星往后拉。
“算了算了，今天是蓁蓁的庆功会。”
“对啊，她胡说你就让她说呗，不理她不就行了。”
“你跟她生气，不是就上了她的当了么？”
...
姜慈星正在气头上，眼尾突然扫见被宁年放在茶几上的蝴蝶挂画。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心口的翡翠玉石，毫无变化。
他又看了看姜贝身旁的位置，什么都没有。
姜慈星突然笑了。
他刚刚居然真的信了宁宁的装神弄鬼。
他摆摆手：“谢谢大家，我没事了。”
姜慈星拿起蝴蝶挂画：“这就是你说的，女鬼让你帮忙挂回去的那玩意？”
宁宁眯起眼：“你别碰。”
看宁宁不开心了，姜慈星就开心了。
“想挂回去，我说了，得我的允许。”
宁宁：“为什么要得到你的允许？”
姜慈星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我不知道啊，你让她自己来问我呗~”
他说完，忽地抬起手，将挂画重重朝地上摔去。
宁年下意识就扑出去了，
想象中挂画摔在地上，玻璃破碎的一幕并没有发生，挂画在落在一半的时候，停住了。
它直直地停在宁宁眼前，就这样悬挂在半空中。
客厅里一片死寂。
谁都没有说话。
往日里弹幕拥挤的直播间，此刻也干净极了，观众也被这奇异的一幕震惊得忘记打字。
只有零星的几个弹幕。
女鬼看起来好生气啊。
瓦夏叹气。
哎呀，自作孽呀。
宁宁抬起眼皮，看向浑身戾气的娜娜：“听见没，娜娜，我说没有用，她要你当面和她说。”
大家顺着她的视线，什么也没看见。
姜慈星的脑门上全是汗，他现在全身发冷。
就在这时候，他们听见一个声音。
“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