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下死手下来那个是真的够狠，根本不给人留活路，上去就把铁笼内关押的拳击手任通二脉全都给折了。
铁笼的钢筋上还凝着前晚的露水，被仓库顶破洞漏下的月光一照，泛着冷得刺骨的银光。
刘林踩着满地的啤酒罐走近时，鞋底碾过铝皮的脆响在死寂里格外刺耳，他旁边的两保镖穿黑夹克的攥着铁链末端。
拳击手被铁链锁在铁笼中央的铁柱上，手腕和脚踝处的皮肤早被磨得血肉模糊，可他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肩背肌肉线条即使在昏暗中也透着常年训练出的紧实——那是能一拳打碎沙袋、在拳台上扛过十五个回合的硬骨头，此刻却只能像待宰的牲口，被铁链拽得四肢张开。
刘林停下脚步，从后腰抽出那把磨得发亮的刺刀，刀身在月光下晃过一道冷弧，照得他眼底的阴鸷愈发清晰。
明明刘林没有说话，却带着淬了冰的寒意，手指漫不经心地在刀背上摩挲。
拳击手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那双曾在拳台上盯得对手发怵的眼睛，此刻牢牢锁在刘林脸上。
刘林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发紧，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他见过太多人在铁笼里求饶、哭喊，哪怕是道上有名的硬茬，被折了第一根骨头时也会疼得嘶吼，可眼前这人，连眉峰都没动一下。
“不说话？”刘林冷笑一声，突然上前一步，左手猛地攥住拳击手的右臂。
那胳膊上还留着旧伤的疤痕，是去年和东南亚拳王对打时留下的，此刻却在刘林的掌心下毫无反抗之力。
他拇指顶住拳击手肘关节内侧的凹陷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让你说话。”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树枝被生生折断。
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炸开，铁笼外看热闹的康西海都下意识皱了皱眉，但内心却是无比的雀跃，莫名有种血脉偾张的感觉。
拳击手的身体猛地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他身上破旧的背心，顺着脊椎往下淌，可他死死咬着牙，喉咙里连一丝闷哼都没漏出来，只是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弓了些，像是在硬扛着钻心的疼。
刘林松开手，看着拳击手垂在身侧的右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眼里没有半分怜悯，反而多了几分不耐。
“任通二脉断了，滋味不好受吧？”他用刺刀尖挑了挑拳击手的衣领，刀刃划破皮肤，渗出血珠，“想死的快活点就说话。”
拳击手依旧没吭声，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从刘林脸上移开，扫过铁笼外站着的康西海一行人。
康西海翘着二郎腿，瘫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欣赏着铁笼内的这场好戏。
他身边的几个小弟有的交头接耳，有的拿着手机偷拍，脸上带着看好戏的兴奋，像是在看一场刺激的表演。
拳击手毕竟手脚都被铁链困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林用刺刀一根一根的把自己的手筋，腿筋全都给挑去。
刘林见他还是不说话，心里的不快更甚，握着刺刀的手紧了紧。
他蹲下身，刀刃贴着拳击手的手腕划过，冰凉的触感让拳击手的手指本能地蜷缩了一下。“身为拳击手，你这双手应该算是你的第二颗心脏吧？”刘林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挑衅，“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手筋被挑断的滋味。”
刺刀尖精准地刺入拳击手手腕内侧的皮肤，刘林手腕微微用力，刀刃顺着筋脉的走向划开。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溅在刘林的黑色牛仔裤上，留下暗红色的印记。
拳击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可他依旧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光，却越来越亮，像是燃着一团不甘的火，死死盯着刘林，也盯着铁笼外那些看热闹的人。
刘林挑断他左手手筋时，故意放慢了速度，刀刃在筋脉上反复切割，似乎想从这缓慢的折磨里找到一丝快感。
可拳击手的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心里发闷——他喜欢看猎物在恐惧中挣扎，喜欢听他们哭喊求饶，那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能让他心里的空虚暂时被填满。
可眼前这人，连一点求生欲都没有，更没有临死前的挣扎，就像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让他所有的手段都落了空。
“你倒是叫啊！”刘林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手上的力度陡然加重，刺刀直接挑断了拳击手的左腿腿筋。
这一次，拳击手的身体猛地向前栽倒，铁链被拽得“哗啦”作响，可他还是没喊，只是额头抵在冰冷的铁笼地板上，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破风箱声。
仓库里只剩下拳击手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刘林刀刃上滴落的血珠砸在地上的“滴答”声。康西海掐灭了烟，走到铁笼边，看着里面浑身是血的拳击手，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刘林，轻咳了一声：“先别弄死，那边还有很多家伙没用上，先灌点硫酸让他尝尝滋鲜。”
刘林接过保镖递来的浓硫酸，只是盯着拳击手的后背。
那后背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却依旧保持着一丝倔强的弧度，没有完全垮下去。
他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烦躁，手里的刺刀像是有了重量，让他有些握不住。
他原本以为，折断这人的骨头、挑断他的筋脉，能让自己心里舒坦些，可现在，只有一种越来越深的空虚在蔓延——就像小时候玩积木，费了半天劲搭起来的城堡，却发现根本没人看，也没人在乎，最后只能自己亲手推倒，留下一地狼藉。
如此想着，手上拿刀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他站起身，走到拳击手的右腿边，刀刃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这一次，他没有放慢速度，而是用尽全力，直接挑断了最后一根腿筋。鲜血喷溅得更远，甚至溅到了铁笼的钢筋上，顺着冰冷的铁条往下流，像是一道道红色的泪痕。
拳击手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四肢以扭曲的姿势散开，再也动不了了。
可他还是没闭眼，依旧睁着眼睛，目光穿过铁笼的缝隙，落在仓库顶那个破洞上。月光从破洞里漏下来，刚好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眼底的平静——没有恐惧，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解脱般的淡然。
刘林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心里发慌。
他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刺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刀身沾着的血珠在地上滚了一圈，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他盯着地上的拳击手，又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毫不犹豫的把硫酸从拳击手嘴里灌下去。
康西海朝林东升走了过来：“我靠劲爆，可以啊，竟然从嘴里灌下去，小林你手下的人做事果然是牛啊，下手就是快准狠。”
铁笼里，拳击手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彻底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