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子在h为走了一圈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结束了h为的整个行程，中午和陈生还有任老爷子一起在h为食堂吃饭的时候老爷子说道。
“h为是个很了不起的公司，任老总有着非常卓越的远见，我看h为公司以后当大有作为。”
虽然只是简单了解了h为的整体架构和行业实力，老爷子对h为的印象却极为深刻，特别是h为的股权架构让他看到那位的影子。
“任先生是老人的学生吧。”
任老总点点头。
“是的。我从老人身上学到了许多非常有用的知识，老人的知识是个无穷宝藏，越用越觉得深刻好用。”
h为的整个架构都有着很浓重的那位老人的特色，明眼人。
“甚好，甚好。”
朱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没有这个话题上多论。
“华国的公企有着优厚的先天优势，保守有余进取不足，民营企业条件先天条件有限，奋发向前赚洋人钱还得是民营企业啊。”
老爷子对经济的了解是非常透彻的，这些年也在着手解决公家企业资源太过集中的问题，把部分资源下放给普通的民营企业，增加民营企业的活力。
如去年华国的三大运营商想在手机制造这一块上手就被他制止了，在老爷子看来三大运营商坐拥华国十几亿人口，资源已经足够丰厚。
华国许多公家企业完全没必要也不能再去参与做这种事情，反而需要把资源让出部份给其他的民营企业才行。
“老爷子，我觉得国家企业是华国经济的压舱石，是渡过经济衰落周期的关键性力量，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
“民营企业竞争激烈但也活力十足，是华国经济的重要动力源，两者各有优势不能一概而论。”
陈生正吃着饭，说到朱老爷子提到公企和民企，不由多提了一嘴。
“哦？压舱石？这个说法倒挺有趣的，说说你的见解。”
朱老爷子颇感觉有趣的说道。
陈生拿纸巾擦了擦嘴喝了杯果汁，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朱老爷子的问题，而是起另一件事。
“20 世纪 90 年代初，大毛二毛他爹自崩后给这个家留下一大堆问题，在大毛二毛他爹逝世后，大毛接着进行由公转私的经济进程。”
“在这个过程中，一些商人通过收购国有资产和控制能源、金融、媒体等行业，逐渐崛起并成为大毛经济的掌控者，他们就是现在的大毛七寡头。”
“他们利用国家灾难之际，在石油、天然气、电力、煤炭、银行、保险、媒体、证券交易等行业大肆出手大发国难财。”
“这些人主要通过和腐败官员的合作，对高价值的公有资产进行低价预估，把公有资产以极低的价格进行收购。”
“早在七年前，寡头之一的科夫斯基就通过幕后操纵以3.5亿美元的低价获得了尤科斯石油公司78%的股份，而两年后这家石油公司市值已经高达90亿美元。”
“这样的事例在当时的大毛家比比皆是，无数优质的公有企业被转为私人所有，海量的国有资产流失被某些私人所掌握。”
陈生是站在后来人的上帝视角说这些问题，这些都是后来者经过几十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
在当下这个时代，国与国之间的信息极度闭塞，哪怕华国和大毛相邻，华国也很难获取得到这些经济信息。
听到这朱老爷子脸上已经寒意甚甚，因为他想起了很多很不好的事情。
“你小子对大毛家的情况倒是挺了解的，说说这些人做空公有资产的手段，我倒是想听听他们的手法有多高超，能做到欺上瞒下的。\"
说到这里，陈生已经不打算把自己的嘴巴闭上，有些事情如果现在说还来得及，再过二三十年就真不可能了，让那些人逍遥法外着实是一件让人不爽的事情。
“其实要做到这些也简单，在大毛那里一些拥有许多良好资产的公企会被管理者故意做成入不溥出经营困难资不抵倒债的样子最终不得不伸请破产。”
“在破产评估的过程中这些优质资产就会被严重低估，这些人会让国家觉得既然这些资产资不抵债那就让它们进行私有化清出去算了。”
在华国，这样被坑的公企不计其数，最惨的是那些普通工人，虽然有不少公企有着诸多的问题（这点无可否认），但更多的公企是有正常盈利能力甚至盈利能力很强的。
但讽刺的是，往往就是这些盈利能力强的公企第一时间被作贱卖掉，而当年一并被贱卖的公企数以百万计。
“然后呢？”
朱老爷子又问。
陈生摊摊手。
“结果就是大毛这些优质公企被以极低的价格贱卖给原来的管理层，而这些公企被贱卖后很快就来一个华丽的转身突然变得盈利了或者直接高价卖给别的私人。”
“做过企业的人都知道，一个资不抵债的企业很难在短时间内就有由亏转盈的机会，能亏转盈要么原来的底子好本身就有盈利能力，要么接手的班子能力强。”
“既然本身就有盈利能力那不应该存在亏损问题，如果原来的班子能力强，那怎么之前的公企不盈利呢？”
讽刺吗？很讽刺。
“咳咳咳……”
任老总一阵剧烈的咳嗽，桌底下偷偷踢了陈生一脚，陈生却有些疑惑看向他，这让任老总都有些凌乱了，这小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他偷偷瞄了朱老爷子一眼，却见他非但没有生气，嘴角反而有一丝笑意。
“你臭小子接着说，既然说了问题所在，那你说说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如何解决，别给老头子我藏着掖着。”
这句臭小子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陈生腆着脸接着说道。
“我哪有什么办法，毕竟大毛家那些人里应外合干得很漂亮。不过我觉得要看哪个公企有问题的话倒也简单。”
“一，看哪个公企改制的时候是工人当家作主还是管理者当家作主。二，看哪些改制后的企业是否有两年内转亏为盈的能力就大概知道了。”
看那个审美正常的椰汁就知道了，工人当家作主不也有把企业做得好好的？工人当家作主怎么就不能把企业做好了?
任老总听得嘴角直抽。
你小子是真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