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学到了灵蚕九变吗？”
“只有前四重，后面一定还有。”
当初洪启只在妖王傀儡身上用了灵蚕九变的前四重，所以赤炼也只学到这些。
“你可是妖皇，这种粗浅的功法怎么能入你的法眼。”
“粗浅？”赤炼猛地坐起，“你是挤兑我还是真不知道这功法的地位。”
“你真觉得这是个好功法？”
赤炼从洪启的眼中看不到戏谑，“当然，就这前四重，足可以让我踏入妖帅之境，不然你觉得什么能值得妖皇的三个承诺。”
“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妖。”
“我都说了，我是真妖。”
“那你的本体是什么？”
“嘿嘿，你不会想要看到的。别废话，这笔交易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做，当然做，妖皇的三个承诺，我当然得换。”
洪启对着赤炼的眉心一点，一段生涩的功法被他通过灵识送进了赤炼的脑海里。
赤炼皱起了眉头，反复的在验证功法，经过半个时辰，他睁开眼睛。“怎么只有七重？”
“我怎么知道，我就学到了这么些，记住啊，你可欠我三个人情。”
“你阴我！”
“是你要找我来换的，我阴你什么了。我警告你，千万别耍赖，你可是堂堂妖皇，别丢人。”
赤炼眼神阴晴不定，最后终于妥协，“好，我答应了，交易正常履行。”
“不愧是妖皇，能从一门炼蛊的法门中悟出功法，了不起。”
“呵呵，炼蛊？你还太年轻了。”
“什么意思？”
“懂的话，一眼就能看懂，不懂的话，我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赤炼倒头便睡，任凭洪启怎么叫他也不再搭话。
早上起来，洪启看着还在床上睡觉的赤炼，索性一个人出去觅食，不过现在有个问题，他没有钱。
甭管多大的本事，没有钱的时候都一个怂样，洪启来到食堂门口，看看有没有熟人经过好黑人家一顿。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等待了两刻钟后，终于遇到了一个熟人，宋泠。
“宋兄，好久不见啊。”
“啊，是洪兄，好久不见，你现在可是名人了，怎么，一个人么。”
“是啊，昨晚喝多了，天还没亮肚子就叫个不停，所以来食堂看看，稍微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走吧，一起？”
“好啊。”
宋泠很客气的打算替洪启付账，就看见这厮拿了成堆的馒头，又把装菜的碗满满装了两碗，手中的钱差点掉在地上。
“洪兄，许久未见，你这胃口倒是很好啊。”宋泠尴尬的说道。
“嗯，大早上的，随便垫垫肚子就好了，食堂的饭菜不错。”
洪启说完话，就开始大口的吃饭，看着他三口一个馒头的样子，把宋泠也给看饿了，不由得也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却发现好像没有那么香。
“宋兄，你去过书山没？”
“去过啊，怎么，洪兄你想去书山？”
“嗯，我听说得去做任务才能进，是这么回事吧？”
“不错，进书山之前要选个任务，之后才能进去。”
“任务很难么?”
“不算难，就是比较耗时间。”
“耗时间？”洪启放下手中的馒头，“有没有快一点的。”
“也有，但是难度就比较高了，都是合体境才能完成的任务。”
两个人正聊着，身后传来学员们的窃窃私语，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怎么能瞒得住洪启的耳朵。
“听说我们书院最近死人了。“
“怎么死的，没听说啊。”
“被书院给压下去了，而且我听说已经死好几个了。”
洪启和宋泠都是一愣，两个人回头，身后的桌子有两个家伙在小声嘀咕着。
“喂，这个道兄，你们说的是什么？”宋泠问道。
“啊，是宋泠师兄啊，你好。”
一名学员认识宋泠，也难怪，宋泠是排名前二十的人，又是书院的老人，很多学员都认识他。
“你刚才说的死人的事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们书院有学员被杀害了，凶手至今还没有捉到，不过这件事被书院给压下来了。”
“你听谁说的？”洪启问道，这件事他还是昨天鲜庸亲口说的，看那意思，这件事还被他保密处理，怎么今天连个普通学员都知道了。
“我听别人说的。”这名学员有点害怕了。
“谁？”宋泠脸色冷了下来。
“天机柏玉。”
“是她？！”
两个学员趁着宋泠愣神的功夫，赶紧溜之大吉，他们只是来书院镀个金，交点人脉，不想和宋泠这种有排名的学员扯上关系，像宋泠他们这种人都是有团伙的危险人物。
“天机柏玉，那个四大女神之一？”洪启问道。
“嗯，是有这么个说法。”
“她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她是个很怪的人，平时很少去卜算什么，但是只要她卜算的，那就八九不离十。”
“有没有这么夸张。”
“一点也没有，她家世代都是卜算大师，她也不例外，修为可能一般，但是在这方面，真的是这个。”宋泠竖起大拇指。
“平时很少算，那她卜算这个是要干什么？”
宋泠耸耸肩，一副我怎么清楚地样子。
蹭完饭，洪启告别了宋泠，一个人赶奔书山，到了之后发现看门的人不在，他鬼鬼祟祟的试着往里走，结果刚走到大门迈进去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柔和的推了出来。
“咳咳，你这年轻人行事怎么这么猥琐啊。”
洪启一回头，身后站着一名老者，洪启认得，他叫齐白猿。连忙施礼，“齐老。”
“是你！你是和殷修平两口子一起来到这里的那个孩子。”
“是我。”
“嗯，不错。”齐白猿上下打量着洪启，然后点了点头，“听说你在江湖上搅起了腥风血雨？”
“啊，没有啊。”
“怎么没有，一年前，你在外历练被人追杀，白雪一怒之下发出绝杀令，数组援助你的人马开始大开杀戒，听说各方势力光合体境就死了数百人，其中高阶宗师就死了七十多人，啧啧，大场面啊。”
“啊？”洪启只知道书院前辈名宿们去拦截想对自己不利的势力，具体战况他没问过，也没有人和他讲过，现在听齐白猿这么说，他才清楚当时自己有多么幸运，数百宗师只是死的，有多少被震慑住的他不敢想象。
“怎么样，被吓住了吧，不瞒你说，老头子我刚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种场面已经好些年没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