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神丹，正是助万相境武者直入无相境的关键。
至于帮助无相巅峰突破两仪境的“破凡丹”，他打算待自身踏入两仪境后再尝试。
那种丹药需引入道韵，以他眼下星枢一转的修为尚难支撑。
温鼎完成，张明明双手疾动，快得掠出残影。
身旁堆积的百年灵草、千年玉芝接连投入鼎内，药香顷刻充盈石洞。
他闭目凝神，指间真火忽明忽暗，心神尽数沉浸于炼丹之中。这不只是炼药，更是对魂魄的锤炼：每一分火候的掌控，每一缕灵气的牵引，都在磨去神念中的杂芜。
毕竟修炼《星枢九转》之后，他的魂力损耗甚巨，此时炼丹，恰是温养神魂的良机。
……
光阴在药香中悄然流转，待张明明再度睁眼，洞外早已夜幕低垂，墨色笼罩了整个村庄。
而此时山脚的大旺村，却是灯火通明，人声喧闹。家家门前悬起红灯，街巷中飘着饭菜香与鞭炮味儿。
今日是腊月廿四，南方人口中的“小年”——是团聚的序幕，是春节的预演。
对大旺村众人而言，小年虽不及除夕盛大，却是年节前最喜庆的时光。扫屋、祭灶、备年货，处处透着迎新的期盼。
此刻张明明家的厅堂里，早已坐满了人。
雨燕领着村中几位交好的女子围坐暖炉旁，刘婉如与许晶晶被她们轻轻拥在中间。桌上摆着新蒸的年糕，甜香混着暖意，满室生春。
女人们聚在一处，自是欢声不断，七嘴八舌间全是生活里的细碎温情。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是刘婉如与许晶晶。如今她二人已同住一屋檐下，连白芙蓉也时常见面。
刘婉如看似温婉，内里却自有精明：当初接手大旺公司，仅用半年便发展成如今的大旺集团，这等手段绝非寻常女子所能及。
也正是这份聪敏通透，让她早早看懂了许晶晶的心思：这位曾手握权柄的女子，望向张明明的目光里总含着难以忽略的情意。
后来闲谈时，许晶晶也坦然表明了身份。她与刘婉如一样，都是张明明心中所珍视之人。
得知真相后，刘婉如未有半分不悦，反倒亲自将许晶晶迎回家中。
那份坦荡与大度，俨然已有当家主母的气度，连许晶晶这般强势的女子，也不由心生敬服。
正说笑间，雨燕忽地抬眼，瞧见刘婉如颊泛红晕，又见清冷的许晶晶亦难掩羞意，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调侃的笑。
她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笑吟吟道：“婉如妹妹，晶晶姐姐，你家那位张公子，莫非连小年也舍不得回来陪你们过啦？”
一听这个，刘婉如和许晶晶不约而同地愣住，互相看了看对方，脸蛋一下子红了，连耳朵都透出粉晕。
她俩住在同一处院子，都是张明明身边的人。这件事在整个大旺村，早已人尽皆知。
不过村里人向来默契，没人会摆在明面上讲；倒是不少汉子说起张明明，目光中都带着佩服。
说到底，这世上能有几个男的享得了这种“福气”呢？
更有人私下传，张明明身边还不止她们两位，这可真是让别人的眼红都攒够了。
坐在雨燕旁边的几个女人，平时跟刘婉如关系不错，这时也憋不住抿嘴乐，目光中的向往藏都藏不住：张明明是附近一带公认的“能人”，既有钱又有能耐，对女子还体贴，跟着他，这一辈子都不用吃苦。
甚至有人暗自琢磨：哪怕不做他正室，能陪在他身边，那也是修来的运气。
可她们心里也清楚——比样貌，她们不及刘婉如的秀气温雅，也不像许晶晶那样冷艳高贵；论能力，更是远远不如这两人。
所以这些念头，也就只能埋在心底，顶多是夜里睡不着时，偷偷幻想一下。
就连梦里那点暖融融的牵挂，也绕着张明明的身影。可梦终归是梦，醒来身边空荡荡的，只有小年日的风卷着炊烟，向远山吹去。
刘婉如手指轻轻揉着暖炉边的毯子，等指尖渐渐暖和了，才望向许晶晶，低声说：“他在做要紧事，成天忙得不见人影，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大事？”雨燕朝炉子里加了块炭，火星“噼啪”一响，照得她满脸不解，“你们家现在钱多得用不完，明明还出去折腾啥？难道是性子野，不想安稳过日子？”
话里透着为两女不平的意思，可刘婉如和许晶晶都是明白人，怎会听不出她其实想打探——张明明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张明明上山前交代过：有些事漏点风声，村里人也能踏实些。
两人又对视了一下，许晶晶先出声，清冷的眉眼少见地柔和了些，像湖面薄冰化开涟漪：“他打算改造大旺山，让全村人都能练成武者。”
这话像块石头掉进热锅里，围在炉边的女人们全呆住了——“武者”这说法，她们只在邱佩瑶和红梅身上见识过，那是挥挥手就能撂倒大汉的高手。
“你是讲……我们也能像佩瑶那样，一抬手就把恶人打跑？”雨燕捏紧手帕，嗓音发抖。
许晶晶应了一声，眼中泛起淡淡神采：“不止这样，会比她们更强。”
“天啊！这是真的？没骗人吧？”
雨燕这一声喊得太响，震得窗户纸都动了，其他女人也你拉我、我碰你，满脸不敢相信。
她们太清楚“厉害”是什么意思了：半年之前大旺公司有人来捣乱，对方带了个号称可以“劈砖碎石”的暗劲武者，结果邱佩瑶只一扬手，那人就飞了出去。
红梅的竹鞭更凶，抽得对方抱头乱窜。从那以后，邱佩瑶与红梅就成了村子的“保护神”。
可她们不晓得，真正的“神”，藏在大旺山那片连鸟都难飞越的浓雾里。
那个半年只回村两三趟的张明明，才是翻手就能改天换地的人。
刘婉如捧起茶杯，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她笑得柔和：“是明明讲的，他怕将来有人来欺负咱村，才想让大伙都有护身的本事。”
她停了停，手指轻抚杯口，“这些日子他不见人影，就是在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