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张明明都跟队员泡在一起，把每个人的情况摸清楚了。
队长赵磊，二十九岁已是上尉，从小在山里长大，从边防兵一路拼进青龙队，这经历在全军都算罕见。
副队林骁，虽说出身武道世家，但完全是凭自己本事通过残酷选拔进来的，没靠家里一点关系。
其他队员更直接，不报真名，只用“山猫”、“猎豹”、“蝰蛇”这类代号——他们说，代号是任务时用的，真名是留给家人的，队里不提这个。
张明明最喜欢他们一点，就是直来直去不绕弯。
你对他们真诚，他们就对你掏心窝子。才大半天，训练喊号都更整齐了，连递水递毛巾都默契多了。
自从知道张明明的实力之后，大家都把他当成了依靠，训练怎么安排、战术怎么布置，都乐意先听听他的意见。
……
第二天，天刚亮，起床号还在营区回荡，一辆黑色越野车静悄悄地开进了训练场。
周正先从驾驶座下来，赶紧绕到后面，伸手拉开车门，小心地护着一位中年人下车。这人穿着军装常服，肩章上的将星闪闪发亮，胸前挂满了奖章，一看就是位高权重的总长。
远处训练的士兵有人注意到这边，想过来看看，被周正一个眼神制止了。看来这位总长不想太招摇。
周正很快领着总长来到队员宿舍。“总长好！”赵磊他们一看见那身军装，“呼啦”一声全都站得笔直，喊声震得门窗直响。
总长抬手示意大家放松，目光落在刚站起身的张明明身上，脸上带笑问道：“你就是张明明同志吧？”他走到张明明面前，主动伸出手：“我是战区总长，冯振宇。”
张明明和他握了握手，能感觉到对方手上的老茧——明显是多年军旅生涯磨出来的。“冯总长好。”他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紧张。
冯振宇点点头，扫了一眼宿舍。队员们早就准备妥当，都换上了便装——牛仔裤加冲锋衣，一看就是要出境执行任务。虽然没穿军装，但那挺直的背和锐利的眼神，军人的气质一点没少。冯振宇满意地点点头，转向张明明：“小张，这次是去救苏清瑶教授，那位被美丽国扣住的量子专家。周正应该跟你说过她的重要性了吧？”
张明明点头。周正昨天已经交代清楚：苏教授才二十六岁，是国内量子通信领域的顶梁柱，手握多项关键技术。这人要是被美丽国弄去了，龙国在量子领域的领先地位就悬了，无论如何都得把她安全带回。
冯振宇见他心里有数，从周正手里接过一个加密硬盘递过来：“这里有苏教授的位置、敌人布防情况，还有‘圣殿’组织的材料。不敢说百分之百准确，但已经是情报部门能搞到最全的了。到了地方先摸清情况，别急着动手，多等一天也没关系——苏教授是国宝，绝不能有任何意外。”
张明明接过硬盘，手指收紧，金属外壳传来凉意。他看了眼身边的队员，每个人眼神都透着坚定，他声音沉稳有力：“冯总长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把苏教授平安带回来。”
“呸！刚出发就说这种话，不吉利！”冯振宇假装生气地摆手，声音却格外有力，“我信你的能力，也信咱们青龙队的兵！‘圣殿’组织再厉害，也挡不住龙国军人的路！等你们凯旋，我在战区食堂摆酒，给大家接风！”
张明明微微一笑，欠了欠身：“那就请冯总长等我们的好消息，我们这就出发。”
“走，我送你们到集合点。”冯振宇说着，率先向门口走去，步伐依旧稳健。
张明明转头看向队员，干脆利落下令：“出发！”
“是！”十五人齐声应答，声音震得窗户发颤。他们背上战术背包，动作整齐利索，跟着张明明迈着统一的步伐走出宿舍。
营区里其他训练的战士看到这阵仗，都停下来张望。“咦？他们怎么都穿便服？集体放假？”“放什么假，没看见背着装备包吗？肯定是有任务！”有人眼尖认出冯振宇，立刻绷直身子敬礼：“总长好！”
冯振宇笑着回了个手势，没有停留。很快，一行人登上门口的商务车，跟着前导车向任务集结地开去，车轮扬起的尘土在晨光中拉成长线。
到了集结地，队员们刚下车，冯振宇把张明明单独叫到一边。他走到队员面前，挨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手上的力道透着信任。然后他站到队伍前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如钟：“同志们，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胜利归来！”
“请总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赵磊上前一步，回礼应道，声音铿锵坚定。
冯振宇摆手让队员们先进入临时指挥所，这才转身面向张明明，神色严肃起来：“小张，这次你们要对付的‘圣殿’组织，在西方经营几十年，势力很大，手段也很毒辣，一定不能轻敌。在境外执行任务限制多，容易放不开，但你记住——只要不触碰国家底线，怎么有效怎么来，有任何问题，国家都是你们的后盾，我们永远支持你们。”
张明明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重重点头，语气坚定：“冯总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他明白冯振宇这话的重量——在境外行动，太强硬会引起外交纠纷，太软弱又会有损国家威严，这番话其实是给了他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处置的权力，只要能守住底线，怎么都行。
冯振宇这番话，等于给了张明明“见机行事”的权力——即使在境外遇到挑衅，只要处理干净、不留证据，完全可以放手应对。见张明明眼中再无犹豫，冯振宇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沉重有力：“国家信任你，我也信任你，去吧！”
张明明咧嘴一笑，向冯振宇敬了个虽不标准但足够认真的军礼，转身登上任务专机。
发动机轰鸣声渐响，周正望着飞机滑向跑道，忍不住走到冯振宇身边，眉头紧锁：“总长，情报显示‘圣殿’这次是铁了心要抢苏教授，张明明带小队深入对方地盘，真的能安全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