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明逼问孙莫雷震宇、欧阳烈风、幽砚鸿三人也站了起来，目光紧紧锁着张明明手中的水晶瓶——他们卡在当前境界多年，若升龙丹真能生效，那便是突破的希望！
孙莫闲站在原地，脸色从红变青，再变白。他终于明白，张明明的底气根本不是焚天殿，而是这能让整个武道界疯狂的丹药！有了这丹药，张明明要杀他，根本不用自己动手，有的是势力愿意为了丹药，替张明明除了他这个“障碍”。
风再次吹过天峰山，这一次，孙莫闲只觉得浑身冰冷。
天峰山的风还裹着方才的喧嚣，丹凌霄的声音一落，全场的目光又聚到了张明明身上——没人敢轻视丹门的问话，毕竟这宗门在武道界的地位，堪称“无人敢惹”。
说起来，丹门能稳坐顶尖势力之位，靠的从不是打打杀杀，而是攥着所有修士的“命脉”。修行路上，谁能保证自己不卡瓶颈、不遇重伤？可无论是破境的丹药、疗伤的灵丹，还是淬体的妙药，十成里有九成出自丹门。他们手里握着武道界几乎所有核心丹方，培养的炼丹师更是遍布各大宗门——每个大宗门里，都得供着一位丹门派驻的弟子，专门负责炼丹，生怕得罪了丹门，断了自家的丹药供给。
久而久之，武道界形成了一条铁律：不管是名门正派的修士，还是邪道妖修，谁要是敢平白无故动丹门的人，立马会被所有顶尖势力联手围剿。可丹门偏不恃宠而骄，常年躲在云雾缭绕的险峰里，守着丹炉钻研炼丹术，连武道大会都极少参与，这次能来，已是给足了面子。
“晚辈张明明，见过丹凌霄前辈。”张明明抬眼，一眼就认出了这位丹门大长老——毕竟丹凌霄的名号，在武道界无人不晓。他语气恭敬，却没半分谄媚。
丹凌霄脸上堆着笑，皱纹都舒展开了，哪有半分顶尖势力长老的架子，倒像个慈祥的老爷子：“小友不必多礼。老夫就想问问，你这洗髓丹和升龙丹，能不能让老夫仔细瞧瞧？”
“前辈想看，晚辈自然应允。”张明明抬手递过两个水晶瓶，动作坦荡。
话音刚落，丹凌霄的身影就像一阵风，瞬间从观礼席飘到了张明明身边。他接过水晶瓶，指尖轻轻旋开水晶瓶的刹那，一股清冽的丹香突然炸开，带着淡淡的灵气，顺着风飘到了擂台的每个角落。连远处坐着的修士，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舒畅。
丹凌霄先捏出洗髓丹，放在掌心细细打量。阳光洒在丹药上，能清晰看到表面流转的四道灵纹——这可是绝品丹药的标志！丹凌霄的眼睛瞬间亮了，声音都有些发颤：“四道丹纹！是绝品洗髓丹！而且……你这药材，和我们丹门用的不一样啊！”
张明明心里暗叹——不愧是丹门大长老，眼光真毒。他点头道：“前辈好眼力。晚辈炼这丹，用的都是寻常药材，没用到什么珍稀材料。”
“好家伙！”丹凌霄拍了下手，满脸惊叹，“老夫炼了一辈子丹，还从没见过用普通药材能炼出绝品洗髓丹的！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说着，他又打开了装升龙丹的水晶瓶。这一次，丹香更浓，还带着一股灵动的气息，短短几息就裹住了整个天峰山。丹凌霄的呼吸骤然急促，盯着丹药的眼神像要发光：“这……这也是绝品！升龙丹本就难炼，绝品升龙丹连我们丹门都炼不出来啊！”
他猛地抬头看向张明明，那眼神，就像馋糖的孩子看到了满罐蜜，灼热得让张明明都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小友，这些丹，真是你亲手炼的？”
“是晚辈亲手炼制的。”张明明连忙应声，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
“哈哈哈！奇才！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啊！”丹凌霄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仰头大笑起来，笑完又抓着张明明的胳膊，急切地问：“小友，来我们丹门怎么样？只要你肯来，老夫立马让你当长老，宗门里的丹方、药材，你随便用！”
这话一出口，全场彻底炸了！
“我的天！丹长老居然亲自挖人，还直接给长老位？”
“这哪是挖人啊，这是把丹门的家底都要亮出来了吧！”
“你懂什么！能炼出绝品升龙丹，给个长老位算什么？换我我也抢！”
议论声里，焚天殿的席位突然传来一声娇喝：“喂！老东西，你想抢人也看看地方啊！这是我们焚天殿的小师弟，你当我不存在吗？”
众人一看，是苏瑶光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满。
丹凌霄一愣，才想起张明明早已是焚天殿弟子，顿时有些尴尬，连忙拱手笑道：“苏仙子别生气，是老夫唐突了。老夫的意思是，让小友当我们丹门的客卿长老，不用常驻，偶尔帮衬一把就行！”
这话更让全场哗然——丹门的客卿长老，那也是何等尊崇的身份！为了拉拢一个年轻人，丹凌霄居然放低到这种地步！
苏瑶光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她看向张明明，笑着眨了眨眼：“小九，丹老头这么有诚意，就答应吧，不吃亏。”
丹凌霄在一旁连忙点头，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客卿长老虽不如正式长老，好歹也算和丹门扯上了关系，日后想请张明明炼丹，也有个由头。
张明明见苏瑶光都这么说，干脆地答应了。苏瑶光看着他，眼里满是惊喜与自豪——她怎么也没想到，师尊选的这个小师弟，不仅武功厉害，炼丹居然也这么牛！焚天殿里，也就七师妹又会炼丹又会造灵器，不知道小九和七师妹比起来，谁更厉害。
应下丹凌霄后，张明明缓缓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到孙莫闲身上。方才还带着笑意的嘴角，此刻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得孙莫闲心里直发毛。
“孙莫闲，现在的我，够不够资格跟你讨说法？”
张明明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天峰山的石地上，震得周围人心里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