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啊”？许过看着周边熟悉的环境，“这不是华清的那条小道嘛”。
“你还记得啊”。
“当然了，我在这都好歹也是生活了四年哎”，许过有些小得意地扬起嘴角，“说起这，我知道有一家杨嫂烧烤店，味道真的很好，要不我们今天去吃那家”？
“好”，程路衍宠溺地回答。看着周边熟悉的林荫小道，还有一些新开的小店，当然还有熟悉的老店依然坚守在校园旁。
“别生气了嘛”，男生背着书包碰碰旁边生气的女孩，“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男生朝女生做了一个鬼脸。
“噗嗤”，女孩被男孩逗笑了，背着书包在后边追着男孩。
“年轻真好”，许过羡慕地看着在林荫道上散步的大学生情侣。
“程路衍，你的大学恋情是不是也很美好”，许过从背后扯了扯程路衍的衣角。
“想知道啊”？程路衍故意吊着许过胃口，“我偏偏不告诉你”。
“你怎么这么坏”，许过不满地掐了一把程路衍的腰。“我还不想知道呢”。
“我没谈过”，程路衍顿了顿，“当时忙着学业，压根没有时间谈恋爱”。程路衍回忆起自己当初的大学生活，压根就没有现在年轻人那么丰富，每天都有背不完的法律案例，条规。
“我才不相信呢？程先生长这么帅，垂延你的人肯定不少”，许过才不相信程路衍的话，像这样优质的男生，怎么可能在大学没有人追求。
“当初大学的我压根就没有你想的那么耀眼，那时的我胖胖的，也不喜欢说话，所以是一个小透明”。
“那你后面怎么瘦下来的”？许过无法想象到程路衍胖胖的模样。
“后面出国攻读硕士，饮食不习惯，自己开始慢慢学习做饭，再加上一些适当的锻炼，慢慢就瘦了下来”。
“没想到我们程侓师以前还是一个小胖子啊”，许过调侃。
“许过，如果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胖，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看看，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许过稍稍停顿，继续说，“但是我还是会监督你瘦下来，毕竟肥胖会影响你的健康”。
“这时候你不应该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的情话嘛”，程路衍佯装生气。
“噗~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你的，我的程大侓师”，许过从后面抱紧了程路衍的腰，将头贴在他的后背上。
“这不算，这是我教你的”，程路衍表示不满。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许过笑着看着路边开得正好的小花。
“我才不幼稚呢”。
“好好好，是我幼稚了”。
“嗯”，程路衍煞有其事地答应。
“是这家吧”，程路衍将自行车停在路边。
“嗯，就是这家”，许过一眼就认出了这家店铺，这么多年，店里的装修还是一点都没变。
“可是人好多呀，我们能不能排到队”，许过看着长长的队，有些担忧。
“我可是魔法师，能让你不排队，马上就可以吃”，程路衍故作神秘。
“不相信”，许过看着长长的队伍，眼底的不信显而易见。
“质疑我”？程路衍被许过的表情逗笑了。
“看，这是什么”？程路衍掏出手机微信页面，“你怎么会有提前预定”？许过难以置信。
“我就说我有魔法吧，你还不相信”，程路衍颇有些受伤地盯着刚刚不信任自己的许过。
“我错了”，许过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许过讨好地看着程路衍，顺便眨巴眨巴自己葡萄般的大眼睛。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走吧”，程路衍从许过手里接过包包挎在身上。一只手牵着许过向里面的空桌走去。
“老板，点菜”。
“来喽”，老板娘闻声拿着菜单过来。
“许过”？老板娘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出落得大大方方的女人。当初少女脸上的稚嫩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知性，温柔，但唯一没变的是许过身上的少女感和脸上的坚毅。
“杨嫂，你还记得我啊”，许过站了起来和杨嫂打招呼。
“怎么不记得呢，华清的小才女，小美女，想忘都难喽”，杨嫂热络地回应。
“你又打趣我”，许过亲昵地挽着杨嫂的胳膊。
“我这衣服脏，别弄脏你的衣服”，杨嫂知道自己整天烟熏火燎，身上都是烧烤味，担心许过嫌弃。
“我的衣服也脏啊，整天在医院里待着，一身都是消毒液的味道，难道杨嫂也嫌弃我吗”？许过佯装不开心地松开杨嫂的胳膊。
“咱娘两不说这些话”，杨嫂拉着许过的手，“我去给你做好吃的。还和以前一样，重麻重辣”？
“还得是杨嫂懂我”，许过会心地笑了笑。
“好，饮料在那边，想和什么自己拿”，杨嫂挽起袖子，“我去给你弄吃的”。
“好”。
“你们，认识”？程路衍指了指许过又指了指杨嫂。
“嗯，之前大学的时候，我一直在杨嫂这里做兼职，还帮她给孩子辅导学习”，许过看了眼忙碌的夫妻两，“他们对我很好，每个节日都会邀请我去家里吃饭，也会在我发烧的时候，送药送汤送饭到我宿舍，也会在冬至那天专门等我吃饺子”。
许过记得有一年冬至，室友们都回家和父母团聚，整个寝室只有自己一个人，杨嫂知道后硬是提前关门回家给自己包了一晚热乎乎的猪肉韭菜饺子，她会记得自己不喜欢吃猪肉大葱馅的饺子，会记得自己吃花生过敏·····
这些可能自己的妈妈也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那天让自己把花生酱抹在面包上。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杨嫂在自己大学四年期间给自己的关心和温暖不比自己妈妈从小到大的少。
“许过”，程路衍心疼地看着眼前明明脆弱却一直装作坚强的许过，“以后的每个冬至，以后的每个节日我们一起过”。
“嗯，我没事”，许过笑了笑，示意程路衍别担心。“对了，等会你可要好好尝尝杨嫂的手艺，她的手艺简直了”，许过毫不夸张地赞美，毕竟从排队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来、
“好，那我等会可要好好尝尝”。程路衍宠溺地摸摸许过柔顺的头发。
“你头发真顺啊”，程路衍不由地感慨。
“那是当然”，许过对自己的头发还是很喜欢的，保养的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