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孙无忌的解释后,番邦的使者们这才明白了过来。
新增加的这个所谓的吟诗作赋环节,
原来是中原王朝为了耀武扬威和粉饰太平用的吗?
吐蕃使者赞悉若在心中暗笑道:“是要用这些锦绣文章来粉饰太平,来为他们的皇帝歌功颂德吗?”
“果然。”
“中原王朝还是最喜欢搞这一套面子上的场面事。”
“可是……”
“外表就算是再华丽璀璨又如何?”
“国富民强,民生安乐才是一个王朝的根本!”
“掏空家底只为了搞这些虚无缥缈的华丽形式!”
“那么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难道这大唐朝廷中,竟然无一人能看得出这种行为,实乃是亡国灭种之道吗?”
“真是可悲可叹啊……”
“不过,这样一来对我吐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此看来,这大唐的朝廷也已经腐朽到根子了。”
“我吐蕃取代大唐成为新霸主的事情已经指日可待了。”
西域使者中,
有一老者在心中暗暗摇头道:“十几年前,我曾第一次出使中原。”
“记得当时还是隋炀帝的时期。”
“那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长安城,却惊奇的发现每棵树上居然都被华美的丝绸包裹缠绕着。”
“我原本震惊于中原已经富足到了如此地步吗?”
“丝绸多得居然已经可以用来包裹路旁树木的地步了。”
“之后我却看到,长安百姓们却全都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有些乞丐们甚至衣不蔽体。”
“当时我就很不理解,为什么不把这些丝绸浪费在树上呢?”
“为什么不能给长安的百姓们穿呢?”
“难不成这树要比百姓还贵重吗?”
“随着我对中原王朝的逐渐了解,我才明白了中原人最看重的是面子这个词。”
“把面子看得比民生重要,把名声看得比实力重要。”
“哪怕是活受罪,那也要撑面子。”
“我当时就料想,长此以往这大隋王朝必然不能长久。”
“果不其然。”
“仅仅几年之后,隋朝便分崩离析了。”
“原本我以为这大唐王朝会吸取隋朝的教训,能够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今日一见,还真是令人失望啊。”
“如此做法这与那隋炀帝丝绸裹树的行径,真可谓是别无二致。”
“只想着搞这种形式上的场面恢弘,却忽视了国富民康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从隋朝到这唐朝,他们这些中原人怎么就是改不掉爱面子的毛病呢?”
不少的西域使者们此时在心中暗自庆幸道:“看来,及时调转船头投靠吐蕃的决定是对的。”
“虽然这吐蕃人比起中原人,野蛮是野蛮了些。”
“但是至少吐蕃那新王松赞干布的头脑是清醒的。”
“不像这中原人,净喜欢搞这些不切实用的花架子。”
“隋炀帝的灭国之兆犹在眼前。”
“而作为隋朝继任者的唐朝,却吸取不到教训。”
“怕这大唐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步那隋炀帝的后尘吧。”
“看来不久的将来,这大唐就会被吐蕃王朝所替代了。”
另一边,
每当李二增加一张写字桌后,
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人上来将那个空闲的位置给占据。
但是李二迟迟等不来李恪的登台,
李二就像是杠上了一般,还是不死心的又命人再加了一张写字桌。
就这样,
每当台上没有空余写作桌的时候,
李二总要叫人再添上一张桌子,来保证台上空余出一处位置,
意思很明显了……
那就是他李二特意给汉王李恪留下的。
仿佛是在说,
台子朕已经帮你搭建好了,
就等着你汉王李恪上来了!
群臣之中,
所有心系李恪的大臣们全都为李恪的处境担心了起来。
房玄龄与杜如晦两人对视一眼,
两人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瞬间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旋即二人也是十分惋惜的摇了摇头。
然后同时在心中道:“哎……”
“真是可惜啊。”
“看来是天公不作美啊,没有给我大唐一个十全十美的皇子。”
程咬金,尉迟恭,秦琼等一干瓦岗系将领更是在为李恪心急如焚。
程咬金在心里担心道:“汉王殿下迟迟都不登台。”
“如此看来,这吟诗作赋并不是殿下的强项啊。”
“这可怎么办呢?”
“看到那帮与殿下不对付的人如此的嚣张。”
“我真是不甘心啊……”
而长孙无忌看到这一幕后,不由得在心中冷笑着:“哼哼。”
“这下子撞到你李恪不擅长的领域了吧。”
“纵横疆场,你李恪属第一不假。”
“但若论起挥毫泼墨的本事,你李恪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啊。”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长孙无忌便有招能让你李恪下不来台。”
长孙无忌计上心头,
于是便站出来道:“启禀陛下。”
“这台上还有空余的位置。”
“而汉王殿下功勋卓着,英明神武。”
“想来作一篇文章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莫不如殿下也登上台去,为在场之人一展文采。”
“如何啊?”
而老儒颜之推这时候也站了出来,
火上浇油道:“右仆射所言极是。”
“我孙儿颜师古虽不才,但也有勇气登上台去在诸位面前献丑。”
“想来汉王殿下的文采造诣也一定不会输过我那不成器的孙儿。”
“既然如此,汉王殿下又何须吝啬呢?”
“何不如登上台去一展文采?”
“就算是作不出什么好文章,也不会有人笑话殿下的。”
这明夸暗贬、绵里藏针的话,
快气的柳妙茵的银牙都快咬碎了。
特别是在看到这些人扬起嘴角的得意后,
柳妙茵忿忿不平的跺脚道:“这些人真是好讨厌!”
“居然敢嘲笑姐夫!”
“我恨不得姐夫他把这些人打得满地找牙!”
“这样才解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