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向刚刚开口的女子，江月解释着：“人类不需要购买素材，我是狐妖。”
“难怪。”女子对着江月点头示好。
如今人类社会中不乏有妖怪的身影存在，许多和善的妖怪都能生活在此。
女子对江月狐妖的身份没什么看法，刚刚开口接话只是因为她也是从学府毕业。
镇灵学府是人族先辈共同建设而成，任何学院都叫这个名字。
所有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长大后都能就读，近两年才开放让妖怪也享有这待遇。
可惜没有那么完善，妖怪镇灵所需素材跟人类大不相同，因此只能让妖族学生自己准备。
虽然不理解她们两人口中的素材是什么，不过纪行之前看到窗外有很多身穿校服的学生经过。
他拿起笔记录着：【高武时空？】
听到纸笔碰撞的声音，江月回过头发现纪行又在写着什么。
从进店开始经常能听到纪行在写字，好奇心的趋势让她开口问道：“纪老板是在写日记吗？”
“算是吧，记录一下。”
厚重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着江月看不懂的字体。
发觉她一直盯着笔记，纪行笑问道：“你看得懂吗？”
江月摇了摇头，“看不懂，但是你的字写得好工整。”
她长这么大就没学过文化课程，平时也因为看不懂字只能干点粗活。
纪行误以为是这里的字体跟自己使用的不同，如果是这样的话就难办了，平时出去采购物品可能都看不懂是什么。
为了确认，他撕下一张空白的纸张写了个‘一’字。
随后起身将纸放在江月的前方，询问道：“这是什么字？”
“一，我不是白痴！”
纪行的这番举动让江月以为他小看了自己，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但简单的一二三四还是知道的好不好。
闻言纪行又指了指身后墙壁上的店名，“这四个字呢？”
“有什么，小...”
江月瞪大了眼睛只能认出两个笔画较少的字。
“平时肯定没好好上课。”
确认不是字体不同，单纯是这只狐狸不认识字后，纪行躺回椅子上。
“以前妖怪不能上学，现在教的我又看不懂！”
江月认为自己没有问题，起码她知道的那几个妖怪学生也不识字。
这个点别的学生在上课，她没去就是因为文化课看不明白，跟班主任请示出去打工赚钱才能整天在外面。
除去特别有钱的妖怪，大部分普通妖怪上学都是这样。
现在不离开城市一般不会遇到危险，很多妖怪因为安全才选择融入人类社会。
有文化将来可以找安稳的工作，没有就只能祈求镇灵水平过高未来靠这个吃饭。
很不巧，江月两方面都不行。
人类的灵能五花八门，妖怪清一色的都是兽化，所以镇灵师大部分都是人类。
她甚至只能兽化出耳朵和尾巴，再努努力就是让爪子变得尖锐一些没什么实质性的战斗力。
要不是上学有免费的宿舍可以住江月早就不去了，实践课购买战斗素材的钱够她吃上好几天饱饭。
想着想着江月的脸上就充满忧愁，今天因为大雨还没找到工作，后天实践课再缺席可能就要面临劝退。
这时那个女子从座位起身来到吧台准备结账离开。
“老板，茶水多少钱。”
“看心情给，你觉得值多少就给多少。”
有间小屋营业都是看心情，比起钱财纪行更在意与人交谈记录下来的情报。
女子从手提包中拿出两枚硬币放在吧台，“很新奇的营业方式，我下次再来。”
等她离开后江月才开口询问:“你给她喝的是什么，值这么多钱？”
这可是两千天元，顶江月两天打工赚的钱，刚刚那人身穿西服看样子是文职人员。
这一刻江月恨不得埋头苦读，果然读书才有出路。
“这很多吗？”
拿起两枚硬币放在手中把玩着，纪行不明白这里的购买力。
“我端一天盘子只有七百天元，如果勤快点能赚八百。”
“买素材要多少钱。”
“三千...”
这个价格买来的是最便宜的模拟记录，只有实力很弱的才会购买。
“干三天活只能买一个，你都不用吃饭吗？”
纪行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大事是吃顿饱饭，赚来的钱全用来买所谓的素材哪有多余的填饱肚子。
“超市会卖打折的小面包，各种口味都有。”
想起书包里还有一块豆沙面包，江月小跑过去将袋子拿出来，“就是这种，可好吃了。”
“给我看看。”
纪行接过袋子，看着上面的文字介绍，一袋六个，价格标签还没撕掉，打折后六十块。
修长的手指从中拿出最后一块，纪行问道：“我能尝尝看吗？”
“当然可以。”江月连忙点头。
她一直觉得早饭占了纪行的便宜，巴不得有什么东西可以回报。
纪行吃东西一点都不斯文，一大口将豆沙面包吃下。
说是豆沙，其实只有中间一点点甜味，剩下的都是面包，入口差点没噎死他。
“好吃吗？”
“不太行。”纪行给自己倒了杯水，免得噎着。
江月心想也是，纪行的衣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吃惯了山珍海味自然不会觉得这种东西好吃。
喝完水的纪行想起来仓库里有绿豆糕，“你去把刚刚那位客人的桌子收拾一下，我给你一袋好吃的糕点。”
包装皱巴巴一看就知道被人打开又捏紧很多次，很明显是这只小狐狸一天的食物。
他不缺这点零食，刚好懒得收拾桌子，用零食雇小屁孩干活真方便。
“收拾干净就给我一袋，不是一块糕点？”
江月有些警惕的后退了两步，平白无故的好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很不合理。
“对，当做报酬。”
江月眉头紧皱，狐疑的看着纪行，“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她可精了，以前打工的时候中年老板无事献殷勤都会被她拒绝，然后第二天就会莫名被炒鱿鱼。
只是纪行平淡的眼神跟那群人不一样，看着没有其他想法。
“我懒得收拾，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