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洛如玉惶恐的瘫坐在地上，望着眼前的林昊。
曾几何时。
这不过就是她随手能捏死的一只蝼蚁。
这也才过去多久，一年多的时间而已。
他已经将一切都反转过来。
那等近乎于碾压一切的姿态，是真的让洛如玉体悟到了什么才叫绝望。
“真乖。”
林昊仿若轻柔小狗一样，蹲在了洛如玉的面前，拍打着她的小脑瓜。
望着洛如玉那眼神里的躲闪、惶恐、惊悚和无上的惧意。
林昊乐了。
他站起身就要离开。
咻……
一道白色的神光顷刻间落在了林昊的一侧。
洛如玉吃惊的张大嘴巴，看着那一道人形的白色神光，她的眼神都变了。
变得充满了希望，和满腔的斗志。
她呼吸都急促起来。
救星来了……
她的救星终于来了啊。
是……
她承认，她在林昊面前现在连个屁都算不上，可现在的林昊也一样，在这位神光之下的人影面前，一样连个屁都算不上。
她激动的想要仰天长啸，激动的想要呼叫。
可看着身边的林昊后，她又胆寒了下来，低着头一声不吭。
她怕林昊先下手为强，到时候杀了她之后，再找回来，将她扔到师尊、师姐那循环往复的轮回里去。
不不不……
不能去，坚决不能去。
等到眼前这位将他林昊宰了再说。
以后大不了改头换面，只要能避开这个小崽子，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虽说以后很可能会活在林昊的阴霾下，但只要能活着，怎么都行啊。
白色神光淡淡的吐出言语，“你就是林昊吧？”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林昊！”
林昊眯起了眼睛来，上下打量着这一道神光，通过她的声音来判断，这是个娘们啊。
女神？
女仙？
林昊不知道，单纯听声音可判断不出她的身份。
“你过界了。”
她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念你修行不易，一路走来历经风雨，做到这一步不容易，我不想与你为难，懂？”
“哇哦……”
林昊夸张的拉长了音，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一缕神光，惊喜道，“你这么善解人意啊，其实吧，说实话，咱俩一样，我也挺会善解人衣的。”
似是没听懂林昊话里的歧义。
神光里的身影淡淡道，“挺好，既如此，不送了。”
“送？”
林昊愣了下，满是诧异道，“送什么。”
没听懂？
神光里的身影有些温怒道，“送你离开！”
“哦……”
林昊笑了，“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
隐约看到神光里的身影歪头的刹那，林昊不由分说，一脚就踹了过去，边踹边骂道，“你个藏头露尾的贱蹄子，也敢跑我面前撒野，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林昊！”
一脚之下，神光顿时暗淡，消弭无踪。
但林昊很清楚，他这一脚下去，就他说的这些话，对方绝对会一字不落的听进去。
待到神光暗淡消散，林昊忽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地上还有些惊悚的洛如玉，他蹲在了她的面前，邪魅一笑道，“师妹，失望吗，你这天霜帝国豢养的神，也不过如此啊！”
“没，我没那个意思……”
一脸惊慌失措望着林昊的洛如玉，小脑瓜摇的好似拨浪鼓一样，瑟瑟微微的恐慌道，“真的，师兄我真没那个意思，您，您一定要相信我。”
“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么！”
林昊玩味的笑着，蹲在洛如玉的面前，讥笑着道，“师妹啊，你要清楚一点呦，本体不死分身不灭，何况，你以为我只有这一个分身在行动么！”
呃……
心中一颤的洛如玉，连忙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砸的冰面都咚咚作响，她惶恐道，“师兄，我不敢，师妹我真的不敢，我错了，我，我……”
就在她被林昊的一句话，逼得走投无路时。
刚刚被林昊踹散掉的那一缕神光再度浮现了出来。
只是……
这一次过来的可不是什么所谓的神明降下的意志，而是信仰之神的本体。
也是洛如玉一直以来都顺从的青云圣地的至高层。
金灵圣母！
但她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金灵圣母，不然的话，再来十亿个林昊，也不够她一只手捏的。
差距太大了。
这是仅次于圣人之下的强悍存在，随手之间就是毁天灭地。
而此时浮现出来的神光，也在顷刻间消散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她面色清冷，一副恨不能现在就把林昊活活剜死的架势，冷厉道，“敢辱我，死！”
林昊的一句贱蹄子，简直就像是将她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一样。
那种被踩在地上的感觉，简直让她恨欲狂。
她是谁？
她是金灵圣母。
是整个太古大陆之上仅次于西王母之下的第一人。
不是鸿钧老儿帮忙，钦点了西王母。
怕不是天道代言人就是她。
她冷厉的冲着林昊隔空打来了一掌。
但在这一掌呈现出来的那一刻。
林昊似是吃一堑长一智。
随手之间收走了洛如玉，略带惊讶之色的避开了这本该必死的一掌，直接逆转到了三秒之前。
轰隆隆……
林昊望着脚下一座巍峨冰山，顷刻间土崩瓦解，化作了一地的污水。
他笑了，问了句，“敢问你是谁，即便是要我林昊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起码也要让我知晓，我是死在谁的手上吧！”
“吾乃金灵圣母！”
她眯着眼睛，饱含怒意，要绝杀林昊于当场。
“金灵圣母！”
林昊微微有些讶异，惊讶道，“截教的？”
金灵圣母淡漠一笑道，“自然，不过，你这小崽子知道截教，倒是让本姑奶奶有些意外啊。”
赌吗？
林昊心中狐疑，在和本体沟通。
但本体没吭声。
显然是无法去赌了，没有半分把握。
那元始天尊行事乖张，自身又是个极其傲慢的主。
之前赌白鹤童子，是因为本体知晓白鹤童子绞杀了赤霄，只这一点，通天教主就不会饶了他。
所以，那时候赌，绝对值得。
但是面对眼前的金灵圣母，而且对应的还是通天教主，这事，赌不了。
赌了。
就是个死。
但本体需要在这里继续布施信仰，扩充狂信徒。
所以……
他不会退，要死战。
哪怕这金灵圣母强到了一个无法逾越的地步，他也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