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发觉，现在的她越来越看不懂盛浮川了。
她可以笃定，他对她早就没了爱意。
或许他跟她一样，都只是舍不得从前那份最纯粹美好的感情，不愿意放手，却又面目全非。
比起再继续互相伤害下去，她更愿意就此结束。
但她始终都不想明白，为什么盛浮川怎么都不肯跟她离婚……
“盛浮川，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男人没说话，就这么沉沉地看着她。
这样的互相折磨，并没有带给他多大的愉快。
相反，他也深受其害。
只是比起现状，他更不愿意放手。
只要一想到南栀会脱离他的掌控，他就无法安枕。
“你这么关心程七月，归根到底，你只是介意她的存在。”
盛浮川声音微冷，淡淡道：“她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不是现在。”
南栀讽刺地笑了，“你要是想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就直说，没必要把我当傻子。”
她越过他，“我要去上班了。”
盛浮川没有拦她，只在她经过的时候，云淡风轻道：“如果你今天还犯昨天一样的错误，我会直接去你的律所接你。”
南栀一下顿住脚步，“你……”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盛浮川，你有没有半点尊重我的工作？我现在还是个新人，只要律所给足加班费，加班加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下班后半个小时之内就要赶回来，你想过我以后的发展吗？”
“你是盛太太，需要有什么发展？”
盛浮川漠然看向她，“只靠着这个头衔，你能获取的价值就比你那个律所所有人一辈子加起来的要多。”
“你真是……不可理喻！”
南栀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
律所。
南栀是提前到的，只是依然有人比她更早。
看到她，其他人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南栀走到工位上坐下，一旁的丁超看向她，“昨晚没事吧？”
南栀笑着道：“没事，你们都安全到家了吧？”
“嗯。”丁超道：“姜云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
本来都是一起录过节目的朋友，南栀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更何况他们以后见面的日子越来越少，说不定很难再见到。
蓝文君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看到南栀，笑眯眯的，“南栀，昨天盛总亲自过来接你，看来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啊！”
南栀勉强笑笑，不想提起他，“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没有的事，他是你老公，担心你也是应该的。”
蓝文君跟她寒暄了几句，就转头去见客户了。
南栀稳下心态，开始继续工作。
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外，她还去咨询了专门负责刑事案件的同事，想知道当年姜柿的车祸，有没有重新调查的可能。
一天下来，她发现律所的氛围不太对劲。
她不在的时候，是很正常的。
但她在的时候，那些人都格外关照她——
甚至到了一种小心翼翼的程度。
蓝文君笑着道：“你想太多啦！我们对新人都是这么照顾的。”
南栀去问丁超，丁超正被无情地使唤着，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新人的照顾。
他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你是盛太太，别人哪敢使唤你？昨晚你只是聚个餐，盛总都这么护着，晚一点点都亲自来接你，大家知道你是他的心头肉，就怕惹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