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点头，“看了一半。”
“一半？”盛浮川皱起眉头，“一半是哪里？”
南栀抿唇，“……该看的都看了。”
男人直接将文件合起，扔在一旁。
天旋地转之间，南栀就已经到了他的腿上。
“盛浮川……”
她下意识地挣扎，想要坐起来，却被男人用力地按着腰。
她一下子又跌落回去，被盛浮川用力禁锢在他的怀中。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她的耳侧，带着醇厚的沙哑，“现在又跟我闹什么脾气，嗯？”
盛浮川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几个月前，你不是希望我公开你盛太太的身份？怎么现在公开了，又不开心？”
对上他那双沉冷的墨眸，南栀眼神流转，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着。
她的确是期盼过。
假以时日，盛浮川可以公开她的身份。
他们分明已经结婚了，她也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太太，可是更像一个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
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来来去去，她都找不到一个名分去计较。
偏偏要等到她万念俱灰、已经放弃他的时候，他却把她从前无比盼望的东西给了她。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也不在意了。
“……我们把婚离了吧。”半晌，她张了张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盛浮川手上的力道一下子收紧，南栀“嘶”了一声，下巴上出现一片红痕。
男人冰冷地看着她，不为所动，“我给你一个机会，把刚才那句话给收回去。”
南栀摇了摇头，“我不想收回去，我是认真的，我们把婚离了吧……”
盛浮川猛地将她按在真皮座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种沉冷的气场，铺天盖地而来，浸入南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让她感觉到快要窒息，“……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南栀，应该我来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大掌一按，掐上了她的脖子，“我刚才在记者发布会上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都没听进去？我说过，我们俩现在感情很好，婚姻稳定，你现在跟我说要离婚？”
南栀突然绽放了笑颜，有些讥讽地看着他，“你不是一直都很嫌弃我已经跟别的男人生过孩子了吗？怎么现在不嫌弃了？”
她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她都有些疼，“这个地方，已经生过别的男人的孩子了，有一道长长的疤，恢复不到原样……”
“盛浮川，这样一个女人，你竟然还想着留在身边吗？”
这句话成功地激怒了盛浮川。
他冷冷地看着她，有些失控地咬在她的耳边。
南栀吃痛，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却没有反抗，任由他的牙齿穿透她的肌肤，带出腥味的鲜血。
“……是因为苏泽？”
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畔沉寂，“连这样自我贬低的话都说了出来，就是为了跟我离婚，好跟他在一起？”
说着，他又讽刺地笑了一声，“南栀，他才二十岁，难道没有嫌弃你已婚妇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