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大哥，我们只不过是出来混口饭吃而已，我们是无辜的，放，放过我们一马好吗……”
詹天阳牙齿打颤，卑微求饶。
他手里拿着的手机，还在拨号中，“嘟嘟嘟”地响个不停。
“别害怕，如果我想杀你们的话，你们觉得你们现在还能活着和我说话吗？”
王小凡拍了拍詹天阳和曹贵新的肩膀，安慰他们不用太紧张。
就在这时，牧云城接听电话了。
“喂，詹天阳，我让你们去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詹天阳却不敢开口说话。
而是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王小凡。
大哥我该怎么回答啊？
他害怕只要说错一句话，王小凡就会直接削掉他的脑袋。
王小凡勾了勾手指，示意詹天阳将手机递过来，詹天阳赶忙递过去，就好像手里拿着的不是手机，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王小凡刚接过手机，就听到电话那边牧云城不耐烦的声音：
“喂，詹天阳，你他妈耳聋了吗？怎么不回我？事情到底做得怎样了？你可别告诉我，苗九仙那老巫婆竟然摆不平王小凡！”
“你还别说，还就真被你给猜对了。”王小凡语气清淡地回了他这么一句。
“詹天阳你他妈什么态度，谁给你的胆子……不对，你不是詹天阳，你是谁？”电话那边的牧云城察觉到一丝异样，这才猛然一愣。
“我是谁你都听不出来？牧云城，你是不是被我那一巴掌给打傻了？”
王小凡笑得更加玩味。
“王小凡？！”
牧云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当即就目瞪口呆。
“牧云城，我现在给你一个忠告，你最好不要再乱搞事情，不然几天之后，我会让你和白云媚的婚礼，变成你牧云城的葬礼。”
王小凡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有一股毋庸置疑的力量。
牧云城脑袋嗡嗡的，完全懵逼了。
他心里非常清楚，王小凡用詹天阳的电话和他通话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王小凡是怎么战胜苗九仙的？
要知道苗九仙那可是号称龙河市的最强巫蛊师之一！
就算是内劲巅峰的武王，也得对她的蛊术忌惮三分！
“王小凡，你不要得瑟！真以为你打败了苗九仙就很牛逼了？我告诉你，我牧云家族是龙河市排名前三的大家族，家族里头有的是武道高手！你和我作对，只不过是螳臂挡车而已！我劝你还是赶紧过来给我乖乖道歉认错，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牧云城懵逼了许久，这才开口大喊。
他牧云城会怕王小凡？
不可能的！
他在龙河市就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就算是龙河市的八大武道宗门，十二大豪门家族，也必须给他牧云城几分薄面，见了面客客气气招呼一声“牧云三公子好！”
你王小凡算个屁！
竟然敢威胁我？
还说什么婚礼变葬礼？
这事儿没完了！
“好，很好，牧云城，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记住了，每个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王小凡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交回给了詹天阳，然后下车离去。
“我会后悔？你开什么玩笑？该后悔的是你！王小凡，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招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敢来大我！我厦大毕业的，我会怕你！”
牧云城大喊大叫，很是生气，甚至近乎癫狂。
“牧、牧云三公子……王小凡已经走了……”
詹天阳满头冷汗，战战兢兢，弱弱回道。
“废物！你们真他妈废物！让你们对付一个山村小子，竟然失败了，我养你们何用！”
牧云城听到詹天阳的声音，变得更加生气。
“牧云三公子，这不能怪我们，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我们甚至已经把叶沧海和周震天给打败了，可是王小凡一出场，局势就骤然发生了变化……”
詹天阳很无辜地解释。
他说的是实话，王小凡的实力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他们这次行动失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然而，
“闭嘴吧废物！我不需要解释，我要的是结果！”
牧云城发出超大分贝的怒吼声，吓得詹天阳瑟瑟发抖。
……
王小凡从车上下来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观音山。
他亲自去了一趟山清道观。
来到破败的道观大门前，一股寂寥的冷清之感扑面而来。
和香火鼎盛的观音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王小凡不得不感慨，佛和道果然有本质上的区别。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佛，确切地说，不是不喜欢佛，而是不喜欢俗世构架出来的，功利性的、虚伪的佛。
他更喜欢华夏本土文明孕育出来的朴实而真诚的道。
佛只度有钱人，连进寺庙烧香都不得自带香烛，必须购买寺庙里的高价香烛。佛曰众生平等，可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行动上默认将人分成三六九等。
而道虽贫瘠却不吝啬，不嫌贫爱富，万物虽有别，但却一视同仁，盛世大隐于山林之中，乱世则下山悬壶济世。
“这位居士，你来找谁？”
王小凡推开破旧的山清道观大门，只见屋内一个老者正抱着一只胖橘猫晒太阳。
“道长你好，我来找傅空灵，请问她在吗？”
王小凡对玄空道长礼貌而客气。
“小凡，你怎么来了？”
还没等玄空道长回答，傅空灵就提着一个行李箱走了出来。
她见到王小凡出现在这里，当即两眼散发出亮光。
就如种子遇见阳光，有一种要生根发芽的生机。
“见到你没事那就好了。”
王小凡答非所问，然后问：
“还下山吗？”
“下！当然下！不但我下山，我师父他老人家也下山！我刚给我师父收拾好行李，正准备出发呢，没想到小凡你就来了！”
傅空灵拍了拍那破旧的行李箱，那是一个木制的行李箱，没轮子，只能手提，带着个锈迹斑斑的小铜锁，看样式应该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物品。
“道长你也下山？”
王小凡略微惊讶。
“嗯，没错，下山一趟，去看看如今的世道，是否需要贫道做点什么事情。如果不需要，那贫道兜一圈就回来，如果需要，那贫道就做点什么再回来。”
玄空道长面目慈善，缓缓点头说道。
“道长您这悟性和修为，我等凡俗之人所不能及！”
王小凡不禁流露出敬佩。
然而，这时，傅空灵却无情揭穿：
“小凡你别听我师父他瞎说，他就想下山去吃几餐好的，顺带给老黄找个老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