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你说的是什么?能不能让我看看?”
派出所所长惊讶的问道,这个发现让他惊喜不已。
姓顾的小青年察觉自己说漏了嘴,脸色一片慌乱:“啊,没什么,我说着玩的。”
“小顾,你不要有顾虑,从你住院开始,你的安全由警方负责,完全不必担心,田有根再也不会给你带来危害,这个人很快就要入狱坐牢,甚至有可能判处死刑,这一点你要相信我们。所以如果有什么情况需要说出来,请不要隐瞒。”
“所长,我不是害怕姓田的,而是我不能说,想必你也调查清楚,我和葛老之间的关系,我们身上或多或少都烙下化骨山的影子,按照门规,有些话是不能说的,特别是不能对山下的人提起,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
姓顾的小青年说完之后,食者不易察觉的跳动几下,这个轻微的动作,所长没有发现,如果他能够细心观察到这一点的话,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的食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的钻戒,款式和文老板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大小有所区别,而这一点是派出所所长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
“好吧,你不愿意说我也不能勉强,不过好在你的情况恢复的不错,照这样下去,再过几天就可以恢复出院,这是一件让人欣喜的事。小顾,如果在你出院之后田有根的案子还没有最终结束,你想不想出庭作证啊?”
“我出不出庭对这个案子有影响吗?不是有文大哥出庭作证吗?我去不去关系也不大。”
“不,目前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你和文大哥两个人的指认,多一个人当然对案件的审理会非常有好处,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出庭作证。”
“所长,我想问一下,田有根最终的判决是什么?会立刻判处死刑,枪毙吗?”
“这个……这是法院裁决的事,不好说。”
“如果不能判处死刑立即枪毙,我是不会出庭作证的,姓田的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几年的牢狱之灾,对他算不了什么,甚至有可能你们根本也关不住他,只要他愿意,随时都有可能逃出来。到那个时候危险的可就是我了,我可不想再给这个人有任何联系,你知道吗?”
派出所所长有点生气:“你说这话我就要跟你理论几句,田有根再有能耐,也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只要在这个国家之内,任何人都不例外。你觉得他能够随时威胁你的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可能!”
一个人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给一个国家机器相抗衡,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所以所长的底气很足。
姓顾的小青年,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所长,你说的是一般人,可是在我的认识当中,由一些极个别人却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比如说化骨山里的人……你们前两天在化骨山里的搜索,不是以失败告终吗?甚至还差点闹出人命,所长,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那是因为我们准备不足,没有意识到化骨山的凶险之处,倘若全力以赴,肯定可以揭开化骨山的奥秘。”
“是吗?那你们打算是明年还是后年?或者说是十年以后……总得有个明确时间吧!”
对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所长听到这里,心中微微动气:“小顾,现代科技突飞猛进,地球上的任何秘密都不可能永远掩盖下去,揭开面纱,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我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来临。反倒是你,冒昧的问一下,化骨山里,你到底去没去过?”
“没去过,也不敢过去,我和文大哥只是替葛老跑腿,顶多去过几次山脚下的道观,再要想往山里走,就会被葛老警告,告诉我们,要想保命就不要好奇!”
“这么说,镇子里只有葛老一个人去过山里,这一点可以确定,对吧?”
姓顾的小青年犹豫一下,缓缓的摇头:“恐怕未必,要想进山,好像有严格的规定,即便是葛老,也不是想进就能去的。”
“可是他在小镇上出售的那些药材却是千真万确,那些东西只有深山老林中才有,如果葛老不能进山,这些东西又如何出山的呢?”
“当然是有人送出来的,或者说用别的方式也可以送出来……”
“你说的是一个白发老者是吧?听说在山脚下,有时候会遇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行踪漂泊不定,这个人跟葛老关系密切,在出事后的那几天,这个人先后出现过两次,第二次出现的时候,和小镇上的警察发生了冲突,这一点你知道吗?”
“我没见过,不过……文大哥,好像跟我聊起过一个人,跟你口中的描述相差无几,他也是在一次回小镇送东西的时候,在道观中看到的,好像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天,这个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当时文大哥躲在房间里偷听了两句,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的确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好像是来送东西的,同时也把道观里的一些物品带走,这些都是文大哥之后告诉我的。”
“那么,是在晚上还是在白天?时间是上午还是下午?”
“好像是在黄昏时间,具体我也记不太清楚,因为事后阁老警告了文大哥,说他如果再偷窥的话,就弄瞎双眼,作为处罚,文大哥当时吓得够呛,这件事从此不再提起,倘若不是一次酒后吐真言,我也不会记得。”
派出所所长沉吟片刻:“这么说,在山里和葛老之间还有这个白发老头作为联络人,山里的草药是这个人送下山来的!”
“这么说也对,也不完全准确,因为有一次我看见好像有一只山鹰带着东西下山,好大的一只山鹰,张开双臂大概有两米多长,看上去很是凶恶……听阁老说,那是化骨山里的护山之鸟,日行千里,凶悍无比,你们这一次派人进山,倘若遇见了这种鸟,恐怕凶多吉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