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一样的结局

枇杷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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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郁闷的一生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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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二姨母提起,他心情依旧算不得好。

“二姨母,我可以不说吗?”

亲眼看着鲜血流淌,对他来说不是一点刺激都没有。

从前有下人不听话,乱嚼舌根自有母妃去处理,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

只是母妃不在身边,他又不愿意放过那个两个婢女,又做不到去长辈面前告状。

所以就迂回的告诉外祖母,那两个婢女得罪他了,让他很不开心。

余珍所有事都知道,现在齐全眫不愿意说,她也没多在意。

“什么靠山都不如自己来的强大重要,别人强大你只能借势,但是你自己强大你就能随意做许多你想做的事。”

“别人畏惧你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畏惧你本人,而不是你身后的某个人。”

齐全眫自然懂二姨母的意思,他最大、最稳的靠山是父王,可是他死了。

天然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最终没逃过生老病死。

他也想起那些达官贵人的小孩,他们跟自己不一样,活的张扬肆意。

总有一天,他会让每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都恭恭敬敬的。

他会证明就算他没有父亲,他一样比他们强一千倍、一万倍。

就算是皇子公主又如何,皇上总有一天会死去,他们中只有一个人能登顶。

只要他够厉害,那么登顶的那个人只会是他的同盟。

剩下的都是登顶之人的绊脚石,到时候谁会对谁弯腰可说不好。

“二姨母,我都懂的。”

“我会好好学习二姨母教我的一切,我不会再抱怨什么。”

余珍有些意外,这语气,这模样,难道是被刺激狠了,要发奋图强。

如果齐全眫愿意好好学,她也不介意多教一些。

女帝身边有个左膀右臂,以后的路会好走一些。

至于齐全眫会不会愿意辅佐一个公主登基,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齐全眫再怎么样,他也是皇家血脉。

时不时的进宫混混,他会明白皇家有多薄情。

而且谁给的利益不是利益,只要他的一切没有被损害,他没必要为了一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忤逆自己的长辈。

师从何处,他才能明白自己和什么人作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你你明白就好。”

“那么就从吃药膳开始,以后吃药膳的时候别整出吃毒药的架势。”

齐全眫想起药膳的味道,眼神微闪。

从小他就锦衣玉食,入口的东西哪样不是鲜美异常,那些药膳一股子怪味,对他来说难以下咽,没吐出来已经是他克制了。

想到药膳就不可能忘了药汤和药浴,脸色越来越不好。

“好。”

余珍看齐全眫这样,忍不住想笑。

再怎么下定决心,齐全眫现在也是一个小孩,脸上依旧藏不住事。

其实齐全眫除了冷遇,自己一些言语上的针对,他真没受过什么苦。

“不好也没用,你吃不下的我依旧会让你吃下去。”

“只要我想你做到的事,那你就一定会做到,不管用的是什么办法。”

齐全眫当然知道二姨母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些被他吃下去的药膳就是最好的说明。

诶!

再怎么下定决心,遇上二姨母这样的人,他心头依旧发怵。

马车停下之后,余珍先下马车,等齐全眫下来才道:“天色不早了,你直接回去休息。”

齐全眫点头,行了一礼就带着阿剩走了。

沐浴的时候,看到又是药浴,他还以为今天不用泡呢。

没想到他人刚回来,这药浴就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晚膳是回来再吃,估计他连药膳也躲不过。

突然齐全眫想到什么,问道:“是不是还有一碗药?”

“是。”

齐全眫就知道,二姨母让人安排了药浴,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一碗药。

认命的脱下衣服爬进浴桶,这药浴虽然不难受,但是难闻,齐全眫忍不住皱眉。

到了时间,齐全眫才起身,然后进换清水沐浴。

另一边余珍就自在的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沐浴过后,一个人坐下来吹了会晚风,然后回屋修炼。

就在余珍以为假期就要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时,余珍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听说你很厉害?”

“可是你看起来不厉害,但是很漂亮。”

余珍看着小姑娘,也猜到对方的身份。

宫宴的时候,余珍看到她了,也知道她是皇后的女儿。

想到自己和皇后说过的话,她觉得皇后不至于如此培养公主。

不说特别稳重,起码不像现在这样莽撞。

“算不得多厉害,起码没有你父皇厉害。”

“也不算很漂亮,之前你父皇后宫里有比我漂亮的人。”

二公主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

“我觉得你比她们漂亮,我听说你是父皇的人,这是不是真的?”

余珍挑眉,这小屁孩哪里听来的。

想到齐全眫前几天遇到的事,或许这位公主也差不多。

只不过这位公主听到是关于她,也关于自己的话。

就算不是她自己,也一定和皇后娘娘有关。

“是真的又如何,公主要对我做什么吗?”

二公主皱眉,她能做什么,她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如果她仗着年纪小胡闹,父皇应该也不会怪罪她。

后宫似乎对这位木侯爷讳莫如深,不肯多言,但是又能让人时时刻刻感受到她的存在。

就像一朵叫木蓝的黑云压在后宫的天上,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有和母后提起过,但是母后说不用管。

可她实在耐不住,就自己跑出宫来找这位木侯爷。

她以为自己来了会骂对方狐媚子,但是人真的在眼前,她又骂不出来。

“你会……你会对我母后不利吗?”

话说完她就觉得自己特别蠢,就算她心里有什么想法,她也不能直接问出来啊。

“我为什么要对皇后不利?”

二公主有些破罐子破摔,直接道:“她们说你现在炙手可热,是前朝官员,还有爵位。”

“是父皇心尖上的人,还偷偷摸摸的跑出宫来见你。”

“往后若是生下皇子,满后宫的人都比不上你,也包括母后。”

余珍笑了笑:“你觉得你父皇是这样的人?”

二公主沉默了,父皇好像对谁都很好,对自己很好,对二哥很好,但是对大哥二姐他们也很好啊。

如果木侯爷生下皇子公主,父皇肯定也是喜欢的。

“父皇对谁都很好。”

余珍又问:“那对皇后娘娘如何?”

二公主挎着脸:“也很好。”

“可是,父皇对贤妃她们也很好。”

余珍直接躺在躺椅上:“那不就是了。”

“你父皇可会端水了,对谁都很好,不会冷落了谁。”

“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父皇忘了你母后,会对你母后不好。”

好像是这样,二公主心情好了不少。

“你比贤妃娘娘好。”

然后就躺在余珍身边,屁股挪了挪,想把余珍挤开一点。

余珍有些无语,不过到底给对方让了点地方。

“你这性子,你母后有说什么吗?”

二公主觉得自己性子挺好,反问道:“我这性子挺好的,母后能说什么?”

其实母后也不是什么都没说,母后让自己稳重一些。

为此还让她看各种书籍,她小小年纪就看许多书,比二哥多十倍都有了吧。

说实话,她很羡慕二哥。

母后很宠二哥,只要是二哥想要的、想做的,母后就没有不同意的。

只要二哥不犯大错,母后就从不苛责二哥。

但是换了她就不一样了,虽然知道母后也疼自己,但是她依旧羡慕二哥。

这语气,不像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你不回宫吗?”

“如果宫里发现你不见了,你父皇和母后会担心吧。”

二公主有些落寞道:“她们才不会发现。”

“父皇听淑妃弹琴去了,母后去照顾二哥了,哪里有空关注我这个女儿。”

“父皇很宠爱淑妃,只要进后宫,就有一半时间在淑妃那里。”

“我父皇这样,你介不介意?”

余珍侧过身,以手撑头看着二公主。

“我跟你父皇后宫的人不太一样,我不会苦苦等你父皇来找我。”

“如果我很想他,我会直接去找他。”

二公主真心觉得木侯爷好看,难怪父皇喜欢,她看着也觉得开心啊。

“你怎么确定父皇会见你,万一他不见呢?”

余珍笑着挑眉:“不见就不见,世界上又不止你父皇一个男人。”

“他不见我,我去找别的男人就是。”

二公主睁大眼睛,脸上是不可置信。

“你还想找我父皇以外的人,你不怕我父皇杀了你吗?”

余珍觉得小丫头挺有意思的,表情丰富、感情充沛,比齐全眫有意思多了。

“他不会杀我。”

“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妻子,是李闽的妻子,这他一开始就知道啊。”

“而且你父皇还送过男人给我,只不过现在那个人不在我身边了。”

“只要我想,你父皇会再送我一个。”

二公主是真的没想到,父皇九五至尊,竟然还做过这样的事,

木侯爷原来的丈夫就算了,为什么自己还送人给木侯爷,他九五至尊的威严呢?

想想父皇在她面前的样子,想想父皇是如何对待他后宫的妃子,她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不可能,你骗我。”

余珍不意外二公主是这个反应:“可我说的就是事实啊。”

“对了,你父皇送到我身边的人,你应该也见过。”

“就是那个张思。”

二公主自然知道张思是谁,那可是跟在父皇身边的心腹,父皇非常信任张思。

她是万万没想到张思从前还被父皇送给木侯爷过,这放正常人家都做不出来吧。

而且父皇竟然还不膈应,还重要张思。

她个人认为,就算不杀了张思,也绝对不会放张思到自己跟前碍眼。

“你不是骗我的吧?”

“你别看我还小,但是我一点都不好骗。”

“而且你骗了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么污蔑父皇,等我告诉父皇,父皇不会让你好过的。”

余珍伸手捏了捏二公主的脸:“你还真是可爱。”

“我既然敢说就证明事情是真的,也不怕你去皇帝那说。”

“我可以保证最后倒霉的不是我,你嘛,那就不一定了。”

“要看你父皇心够不够大,够不够爱你。”

二公主捂着自己的脸:“你不许捏我脸,我是公主,还是嫡公主。”

“还有,父皇很疼我,非常非常疼我。”

“才不会因为你的事,就罚我这个女儿。”

话虽然这么说出口,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没底。

这人说的话,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会跑到父皇面前求证。

她又不傻。

保不齐她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就是有人故意让她听到的,不然她怎么那么碰巧,次次都能听到墙角。

“是,你父皇最爱你了。”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余珍是看二公主闭嘴了,她也懒得搭话。

二公主是因为木侯爷说的话对她冲击太大,所以一时间不想说话,满脑子都是父皇送人给自己情人。

她以为九五至尊得天下,便掌握天下人的命运。

她以为父皇站在权力的巅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现在她知道了什么,原来父皇也不是无所不能。

她才不信父皇有那么大度,愿意把自己的女人分给别人,强夺臣妻才比较符合父皇性子。

所以她才会觉得父皇不是无所不能,起码在木侯爷这里,父皇就不能。

目光落在身边的木侯爷身上,就算人好看,身上香香的,有南征北战的本事,那也不至于让父皇妥协。

而且父皇是在木侯爷还不是木侯爷的时候妥协,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母后又知不知道这其中的事?

二公主看着近在咫尺的头发,乌黑亮丽,比她那带着枯黄的头发好看多了。

忍不住直接用手去摸,手感和她想的一样好。

“你头发怎么养护的?”

余珍闻言第一时间看了看二公主的头发,有点枯燥。

“天生丽质。”

“不过你如果想头发变得跟我一样,我也不是不能做到。”

二公主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余珍轻笑:“我骗你做什么?”

二公主直接坐起身,看着依旧躺着的木侯爷。

“那你帮帮我。”

“你都不知道,我不仅头发看起来枯黄,它还打结。”

“幸好我是公主,如果我不是公主,还要自己打理头发,我都不不敢想我有多崩溃。”

余珍看着二公主皱着小脸,就知道她这话说的有多真心实意了。

看来这位公主的头发,是真的很容易打结啊。

“好,我给你一个方子,你自己回宫配药。”

二公主自然同意:“只要方子有用,到时候我必有重谢。”

余珍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二公主再如何重谢,在她眼里也就那样。

这个时候齐全眫过来,发现二姨母身边坐着二公主,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二姨母从前不进宫,更没什么存在感,后面又去战场了,应该和二公主不熟才对。

“二姨母,二公主。”

二公主看向自己堂哥,她还真不知道对方也在这里。

“堂哥,你怎么在这,你母妃呢?也来了吗?”

齐全眫摇摇头:“我母妃不在这,不过我住这里是母妃同意的。”

堂哥母妃有多在意堂哥她还是清楚,怎么会这么放心把堂哥丢木侯爷这里。

木侯爷,木蓝,木灵~

都姓木,该不会是两姐妹吧。

啊,她真该死,堂哥刚刚叫木侯爷二姨母来着,这不是很明显吗。

堂哥母妃和木侯爷姐妹感情不错啊!

“那堂哥会在这里住多久?”

“我记得堂哥好像好久都没进宫读书了,再不去夫子该有意见了。”

齐全眫觉得没什么好瞒的,反正他不说,二公主自己去打听也能打听清楚。

“我以后不去皇宫上学了,就留在这里。”

“母妃已经和皇上说了,皇上也同意了,想来夫子应该也知道了。”

而且他也不喜欢宫里氛围,他和大家格格不入。

虽然留在这里也挺折磨的,但是心里舒畅,一点都不郁闷。

望子成龙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堂哥母妃这么做,肯定是觉得木侯爷比皇宫里的夫子更有本事。

二公主又想起父皇那奇奇怪怪的态度,或许木侯爷真的本事过人也说不定。

她要不要求一求父皇,让父皇把二哥也送过来给木侯爷教导。

还是先和母后商量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原来是这样,那你可真幸运,平时肯定很开心,没有夫子盯着不知道多好。”

齐全眫偷偷看了看二姨母,什么夫子能比二姨母恐怖。

什么到二姨母手里,二姨母都能把人治的服服帖帖。

“也没有,二姨母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夫子,但是该学的不比夫子规定的少。”

余珍插了一句话:“聊天练武两不误,你活动活动筋骨,然后蹲着吧。”

二公主愣了一下,看着齐全眫开始活动筋骨,随后也反应过来,木侯爷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人,会武再正常不过。

木国公也是一个奇人,竟然怕你木侯爷小时候习武。

当时木侯爷是大家闺秀,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木国公她见过很多次的,本本分分,不行差踏错的人。

“堂哥什么时候决定习武的?”

“听说习武会很累,堂哥觉得累吗?”

当然累了,哪有不累就把武学了。

这要是不累,他用的着在这里蹲着。

“挺累的,好在二公主不用学。”

这话二公主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她幸好不用学,她也可以学啊。

成为一个有自保之力的人,在她看来是一件好事。

“谁说我不用学,我以后也要学。”

“回宫了我就和母后说,让母后给我找一个师傅教导我。”

齐全眫打量了一下二公主的身体,不觉得二公主能够坚持。

“你刚刚不是问我练武累不累吗?”

“我想说很累很累,免得你回宫之后半途而废丢脸,不如你现在跟着我练一会。”

“如果觉得自己不是习武的料,回宫找师傅的事也可以作罢了。”

余珍看向二公主,其实就算她不是这块料,她也可以把她变成习武的料。

就像齐全眫一样,他原本也不是习武的料。

天天药喝着,药膳吃着,药浴泡着,不是也得是。

“真想学就去试试,当提前适应一下。”

二公主既然决定以后要以武,自然就不会拒绝。

二公主起身去齐全眫身边蹲着,没多久就觉得累,时间越久腿越抖,额头的汗也越来越多。

余珍只是默默看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想看看二公主能坚持多久时间。

事实上二公主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坚持比较久。

“好了,二公主你可以停下来休息了。”

二公主这才一屁股坐在地方,其实她早就想放弃了,但是她又不愿意被人看扁了,就一直咬牙坚持。

她感觉腿不是她的腿,手也不是她的手。

“眫儿,给二公主揉揉胳膊。”

齐全眫就知道会这样,只能停下来走到二公主身边,给二公主放松肌肉。

觉得差不多才看向二姨母,余珍点点头:“可以了,继续你今天的课程。”

“二公主自己揉揉腿,这样你明天或许可以少受点苦。”

二公主是个听劝的人,立马照做。

然后就一边揉腿,一边看堂哥把拳头舞的虎虎生威,眼里有些羡慕。

余珍就不一样了,她觉得齐全眫动作生硬,且不够连贯。

这个时候,余珍接收到傀儡人送过来的消息,霍炎明过来了。

她记得上次她和霍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霍炎明也当天晚上就离开了,这个时候还过来做什么。

想着霍炎明或许是真的有别的事,就让傀儡人把霍炎明给放了进来。

霍炎明进来之后,就看到这里除了木蓝还有两个小孩。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小孩是什么身份,但是他能肯定这两个小孩和木蓝的关系匪浅。

不然怎么会在这些短的时间内,让木蓝接受他们,并教导他们。

“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霍炎明回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在木蓝身边。

蹲地方的腿都不揉了,练武的眼睛也放霍炎明身上,他们也好奇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一来就坐木侯爷(二姨母)身边。

霍炎明回去之后,他一个人想了很久,他不甘心就这么和木蓝一刀两断。

“上次的事,可不可以当没发生?”

余珍一听就知道这人是来反悔的,早知道就不放人进来了。

“不能。”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那就不要回来。”

“而且你住的地方我也给眫儿住了,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两个小孩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也不盯着人看,而是竖起耳朵听。

“可是我们到底在一起这么久,不是没有感情的,你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你就当我一时鬼迷心窍,原谅我可好?”

余珍摇头:“不好。”

不存在原不原谅,她本就想打发霍炎明走。

霍炎明就算什么错都没有,她也不想留在身边。

“这么多年了,那你也该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好聚好散这样的结局很不错,起码场面不难看不是。”

霍炎明不在乎脸面,在两个小孩面前露出卑微的一面,没想到木蓝还是不在乎。

今日的事若是被传出去,他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笑。

“木蓝,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

“你真的要对我如此无情吗?”

“我陪你的五年时光,真的没在你心里留下半点痕迹?”

“还是你离开的三年时间里,喜欢上别人,所以厌弃我了?”

霍炎明离木蓝的脸很近很近,只要再近一些就能吻到木蓝的唇。

两小只偷偷看到这场面,脸都染上红晕。

余珍不想教坏小孩子,准备推开霍炎明,就看到霍炎明身后来了一个人。

齐立鹤本来是过来木蓝这里找二公主的,结果一来就看到这场面,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从前忍耐霍炎明,那是霍炎明是木蓝想要的人,现在木蓝都不要霍炎明了,霍炎明也做出了选择,怎么能回来再次纠缠。

伸手抓住霍炎明的肩膀,就让霍炎明离木蓝远一些。

“你走吧,别让我对你做点什么。”

“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后悔了也来不及,就像现在。”

霍炎明脸色苍白,他或许有信心让木蓝回心转意,但是对上皇帝他没信心。

那是一个掌握他自己霍家生死大权的人,天堂或者地狱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霍炎明张张嘴,但是看木蓝都不看他,最后默默离开。

“你来找你偷溜出宫的公主吗?”

二公主听到这话,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显得有些拘谨。

“父皇,儿臣就是来找堂哥玩的。”

齐立鹤看二公主没闯祸,也不想计较那么多。

“行了,我又没罚你,做出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你接着跟你堂哥玩吧,玩够了记得回宫。”

“记得下次出来多带点人,别只带个暗卫就出宫了。”

说完齐立鹤把目光放木蓝身上,余珍歪了歪头,对方好像还没回答她的问题来着。

齐立鹤直接把人抱起来,然后往听雨轩走去。

余珍看了一眼嘴巴张大的两个小孩,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当然真的只有一点点。

“两小孩看着呢~”

“那有如何?”

“要注意着点。”

“不需要。”

“齐全眫已经在你这住着给你当徒弟了,他迟早会知道的。”

“二公主往后估计也不会少往你这里跑,藏着掖着不如光明正大一些。”

余珍也不是一个藏着掖着的人,只是环境不一样,她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些。

“听说你在宫里听淑妃弹琴,好听吗?”

齐立鹤嘴角微微上扬:“你吃醋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淑妃弹给你听。”

当皇帝的人都这么不做人吗?

弹给皇帝听人家淑妃心甘情愿,当情趣了。

弹给她听,淑妃怕是要恨死她。

“吃醋算不上,真要吃你的醋,我岂不是不用活了。”

“至于听淑妃弹琴,我可没那个福气,淑妃的琴音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听的。”

“真听了,淑妃就算不能对我做什么,淑妃娘家也会找机会对我做点什么,我不喜欢麻烦。”

齐立鹤想起刚刚霍炎明离木蓝极近,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戾气。

“你说的对,如果我出身平凡一些,或许我们就能心贴心离得更近。”

“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人,相约白首。”

“其实我也很讨厌霍炎明,有时候甚至会看张思不顺眼。”

“但是我也清楚,我不能介意他们的存在。”

心贴心未必,齐立鹤不是皇帝,没有三宫六院,她还不止齐立鹤一个男人呢。

“哪有那么多如果,事实不存在如果。”

齐立鹤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你对霍炎明是一个什么态度?”

“可有心软?”

余珍如实回答:“我与他没可能了。”

“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齐立鹤笑了:“不心软挺好的,你就该这样。”

“而且慈不掌兵,你不需要心软那种东西。”

到了听雨轩,齐立鹤把人放在窗边的小塌上。

“你这里真的够冷清的,这一路走过来,都遇到一个伺候的下人。”

余珍靠在窗边,让自己坐的更舒服,就换了一个动作。

“不好吗?”

齐立鹤看着不见衰老的面容,战场的风沙也不曾让她改变分毫。

“挺好的。”

说完低头亲了下去,结束一吻以后才道:“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

余珍觉得齐立鹤的胆子变大了,现在门都不关,把她放窗边,脑子里就开始想费料了。

说不得齐立鹤还觉得很刺激,也不是什么临时起意。

“这么肯定?”

“没遇到伺候的下人,不代表没有。”

齐立鹤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线条分明的身体。

“有又如何,就算被看到他们也该知道管好自己的嘴。”

余珍想到二公主,精力旺盛的小丫头,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好奇而偷偷跑过来。

“想什么呢?”

“如今我脱了衣服,在你眼里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余珍回神,然后笑了笑才道:“怎么会?”

“我身边可就剩你一个了,你怎么会对我没有吸引力。”

余珍伸手摸向齐立鹤,这人想玩刺激,不如自己就让他再刺激一些。

齐立鹤可没忘记宫宴那天的事,自己对她来说压根没有那么重要。

但是他不想和木蓝分开,所以知道他也当不知道,装傻而已,简单的很。

“我的荣幸。”

“在我心里,你也是最重要的,其他人不过是浮云。”

不一会,齐立鹤就躺在余珍怀里,而余珍自己却衣服穿的整齐。

“好梦,我的皇帝陛下。”

齐立鹤梦很精彩,也可以说是惊吓连连。

余珍把齐立鹤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又回到窗边坐着。

二公主在原地依旧很震惊,原来木侯爷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男人离木侯爷那么近,就差亲一块了,父皇都没对木侯爷生气。

反而是威胁那个男人,让那个男人离木侯爷远一些。

而且根据那个男人说的话,他在木侯爷身边五年了,这么长的时间,父皇不可能不知道。

太震惊了,所以让她有些回不过神。

父皇还是她那个说一不二的父皇吗?

怎么她感觉父皇在木侯爷眼里,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二公主看了一眼堂哥,然后用手推了推堂哥。

“堂哥,刚刚我没眼花,也没看错吧!”

齐全眫心里复杂极了,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什么味道都有。

在他心里,二姨母是靠自己的本事才有如今的一切。

现在皇上出现在二姨母身边,关系还不简单,好似二姨母没有之前那么光彩夺目了。

但是他也注意到二姨母似乎不止皇上一个男人,可能事情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你没看错,也没眼花。”

二公主眼睛亮晶晶的,然后道:“木侯爷真厉害!”

齐全眫目光复杂的看向二公主:“怎么就厉害了?”

二公主两眼放光:“怎么就不厉害了?”

“位高权重之人养面首又不是什么奇闻异事,木侯爷是侯爷,她养几个面首我不奇怪。”

“但是能把父皇这么厉害的人勾到手,还让他这么克制,绝对是真本事。”

“我以后要向木侯爷学习,我要成为第二个她。”

齐全眫嘴角抽抽,但是二公主也没说错什么。

位高权重的人,总是有特权的。

二公主往后就是真的养面首,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就是二公主的夫君也一样。

就跟有权有势的男人纳妾一样,当家主母或许能阻拦一二,但是她们心里清楚,自己的丈夫纳妾再正常不过。

本朝有位公主,所出子女皆以她的封地为姓,不也没人说什么,大家都觉得正常。

现在那位公主的后人,依旧以地为姓。

“说起来父皇和之前那个男的,两个的样貌都是一等一,身材顾忌也不错。”

“还有张思张大人,也长的很好。”

“木侯爷真是太…………”

齐全眫不想听二公主口出狂言,直接捂住对方的嘴巴。

不过张思张大人也是二姨母的情人吗?

想起张大人那张脸,确实够好看的。

在皇宫读书的时候,这位张大人来教学,可以算得上最受欢迎的。

或许二姨母跟他想的不一样,二姨母她真的是一个很厉………

二公主挣脱开堂哥的手:“不让说就不让说,怎么还捂我嘴。”

“你在用力一些,说不得我就要死了。”

齐全眫从前和二公主交集不多,现在他是真的觉得二公主有些难以言喻。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有分寸的好吗。”

“我捂住的是你的嘴,又没捂住你的鼻子。”

“你以后说话注意些,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有些话传出去,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来。”

“你别给二姨母添麻烦,二姨母最讨厌麻烦了。”

“而且二姨母心眼小,你要是得罪了二姨母,有你倒霉的时候。”

“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想想二姨母和皇帝的关系,他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

二公主真得罪二姨母,二姨母只要跟皇上说点什么,二公主还不得顺利成章的落到二姨母手里。

二公主有些意外,木侯爷很小心眼吗?

怎么她看起来不像?

不过隔墙有耳这话是真的,她也不是什么天真烂漫的小孩,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更不能让不想关的人听了去。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木侯爷走了,你还要继续练吗?”

阿剩突然出声道:“自然是要的,主子交代的事都必须完成。”

二公主是真的被下一跳,脸色都不太好。

这个人一直在这吗?

她没什么没注意到,她口无遮拦说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不说的。

这个时候,二公主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后悔没好好管住自己嘴巴。

这人嘴里的主子,应该就是木侯爷吧。

用胳膊动了动堂哥,齐全眫看向二公主,眼里满满都是你现在知道怕了吧。

二公主顿时变得可怜兮兮,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齐全眫看的心软了,开口安慰道:“没事的,阿剩不会到处乱说。”

“不过,阿剩应该会告诉二姨母。”

“至于二姨母有什么想法,我就不知道了。”

二公主心情没好多少,反嘴就是一句:“你也说了木侯爷坏话,你说木侯爷小心眼。”

齐全眫身体一僵,目光回到阿剩身上,阿剩面无表情。

齐全眫嘴巴动了动,最后放弃挣扎。

阿剩才不会帮自己,他可是二姨母的人。

“我继续完成今日的练习。”

二公主看齐全眫做自己的事去了,就躺倒躺椅上,很快就把之前的事抛之脑后。

她是父皇的女儿,就算她言语有些不对劲,木侯爷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而且她也没说木侯爷什么坏话啊。

她在夸木侯爷,说自己以后要成为木侯爷那样的人。

这个时候,二公主甚至还能哼出歌来。

齐全眫看了二公主一眼,然后就不再关注。

二公主脑子里想父皇和木侯爷在做什么,又觉得她在想一个白痴问题。

父皇都把木侯爷抱走了,远离她们的视线,还能做什么去。

啧啧啧,没想到啊!

在宫里不苟言笑的父皇,竟然也会白日宣淫。

她觉得皇宫里那些妃子的担忧还是对的,父皇对木侯爷确实不一样。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到母后和二哥。

如果木侯爷一直没有孩子,那一切都好说。

如果木侯爷有了孩子,应该会威胁到母后和二哥的地位吧。

她是不是该回宫,好好跟母后讲讲,然后防范于未然。

二公主打定主意,等她回宫之后,她一定要和母后好好谈谈。

虽然她挺喜欢木侯爷的,但是她更在乎母后和二哥。

木侯爷之前跟她说的话,并不能让她真的放心。

齐立鹤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回想脑子里的记忆,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

他发誓,他一定要把那个罪魁祸首找出来,然后把人千刀万剐。

实在是恶心死他了。

没想到有人会在那个时候偷袭,而且偷袭的对象还是木蓝。

毫无防备的木蓝直接晕了过去,就留下他来应对不速之客。

想他齐立鹤作为九五至尊,什么女人没玩过,没想到还有一天会被男人玩。

可恨的是,最后还不止不一个男人。

目光看向木蓝,对方依旧晕在窗边。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掀开被子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余珍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齐立鹤的情绪,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想杀人吧。

经过这次事件,齐立鹤应该不会轻易出宫吧。

听雨轩这地方齐立鹤来过很多次,知道哪里可以清洗,就直接去清洗了。

看着身上的斑斑点点,齐立鹤整个人阴郁的不行。

沐浴过后,齐立鹤回去把木蓝抱到床上,把她衣服解开,然后弄上痕迹。

余珍实在没想到齐立鹤会这么做,竟然把被强迫的对象换成她。

想到自己做的事,他们好像也半斤八两。

余珍睁开眼睛,看到齐立鹤脸色有一瞬间的紧张。

“木蓝。”

“怎么了?”

“好像有人把我打晕了,你看到是谁了吗?”

齐立鹤把头搁木蓝肩上:“看到了。”

“你放心,我会找到他们给你报仇的。”

余珍挑眉:“给我报仇?”

齐立鹤声音鉴定:“对!”

“那两人是采花大盗,所以………”

未尽之言再明显不过,就是她被糟蹋了呗。

齐立鹤没听到木蓝的声音,抬起身子看了看木蓝的脸。

“你还好吗?”

“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最爱。”

像表示不嫌弃她似的,低头亲了下去。

余珍觉得她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齐立鹤这是把所有怨气都化为折腾她的力气?

虽然报复对方没有错,可是她有那么一点不爽。

这么看来,齐立鹤是真的很讨厌男人啊。

毕竟她给齐立鹤造梦,梦里的人不说别的,最起码长的帅身材好。

不过也有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让他受不了。

等一场情事结束,余珍都觉得有些累了。

沐浴过后,余珍看到齐立鹤依旧躺在床上,走近看了看,对方睡着了。

余珍知道这人累了,也没管他,直接离开去找齐全眫和二公主。

二公主第一时间看到木侯爷,忍不住往对方身后看了看,结果没看到父皇。

“木侯爷,我父皇呢?”

余珍低头看了一眼二公主,就移开了视线。

虽然时代不一样,但是刚刚睡了她亲爹,她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他有事,现在不过来了。”

“你要是想见他,我让人去把他请过来。”

二公主愣了一下,在这里父皇能有什么事,难处不成这里也有朝政要处理。

“不用了,不用了。”

“我没什么事找父皇,我就是简单一问。”

“父皇既然有事要忙,那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然后二公主也发现木侯爷的衣服换了,说明有沐浴过。

时间不早了,余珍让人上菜吃饭。

齐全眫半点不敢偷懒,毕竟有阿剩盯着。

今天用膳时间比之前晚,齐全眫整个人饥肠辘辘,感觉能吃的下一头牛。

齐全眫吃的依旧是药膳,虽然味道依旧不怎么好,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

二公主闻着味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一脸吃惊的看着堂哥面不改色把东西吃下去。

“堂哥,你还好吗?”

齐全眫抬起头,一脸莫名的回到:“我很好啊!”

二公主又看向他跟前的碗,他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我已经习惯了,现在不觉得什么。”

“之前我也跟你一样,闻着味就不想吃。”

余珍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当然了,她吃的不是什么药膳。

二公主是客,所以她吃的也不是什么药膳。

余珍还没强势到逼二公主吃药膳,毕竟二公主不是自己女儿,也没人让自己帮二公主强身健体。

以她和二公主的关系,还不到那种可以打着为你好,就能强迫对方做不喜欢的事的程度。

二公主颇为可怜的看着堂哥,原来堂哥离开皇宫求学,过得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之前她还羡慕来着,她羡慕早了。

但是她大概也清楚为什么堂哥说木侯爷小心眼了。

她觉得就算是药膳,也可以做的好吃一点,好闻一点。

天上繁星点点,二公主依旧没看到她的父皇出现。

二公主怀疑父皇压根不再这里了,早就走了。

“木侯爷,你知道我父皇什么时候忙完吗?”

余珍也不知道齐立鹤什么时候醒,但是她可以把人叫醒。

“具体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让人去问问。”

二公主觉得自己该回宫了,母后现在应该还在等她回去,她不能让母后一直担心。

“那麻烦木侯爷了。”

余珍吹了一个口哨,二公主看到这种传递信息的办法,觉得还挺新奇的。

皇宫是动静能有多小就多小,哪里会直接吹口哨,还吹的这么大声,老远就能听到吧。

齐立鹤那边,已经有傀儡人去叫醒他。

齐全眫这个时候已经回去休息,他很累的,没精神在这里陪着。

齐立鹤醒来,看到一张陌生人的脸,立马一脚踢过去。

傀儡人立马躲开,然后道:“木侯爷让小的过来叫醒公子,说有个小姑娘等公子带她回家。”

齐立鹤这才放松下来,这人是木蓝的人。

“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傀儡人退了出去,齐立鹤起身再去去沐浴,

整个人泡在水里,精神好了许多。

穿上衣服之后,齐立鹤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木蓝和二公主。

看四周也没人,齐立鹤只好去白天看到木蓝她们的地方碰碰运气。

他运气还不错,木蓝和二公主两人都在。

“父皇。”

齐立鹤摸了摸女儿的头顶,说真的,如果不是她溜出皇宫,他今天也不会出宫。

如果不出宫,那么他今天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他不能怪自己女儿。

是他出来的匆忙,暗卫都没带。

觉得离得近,这次不会出什么问题,结果还是出问题了。

“让你久等了。”

二公主立马摇头:“儿臣等父皇理所当然,只是儿臣怕母后见儿臣久久不回去,会担心儿臣。”

齐立鹤叹了一口气:“你还知道你母后会担心,既然知道,下次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二公主立马点头,乖巧的不能再乖巧。

随后又道:“父皇你用过晚膳没有?”

齐立鹤被这么一问,还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但是想到宫中的皇后,她要是见不到二公主,怕是会一直等下去。

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不能再耽搁了。

“父皇吃过了,我们早些回宫吧。”

二公主脸上露出笑脸:“好。”

齐立鹤目光又看向木蓝,今天对他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好日子,

“木蓝,你这里的人还是太少了一些,你住在这里不安全。”

“今天………”

“你也不想的,对不对?”

余珍当然知道齐立鹤是什么意思,无所谓的点点头。

“我知道怎么做。”

就算多加人,加的也是傀儡人而已,对她没什么影响。

“不过那人不知来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你往后还是少来这里比较好。”

齐立鹤也是真的不想遇到那两个人,但是他也是真心想杀那两个人。

他本人不会过来,但是他会让人盯着这里。

只要那两人再次出现,无论如何他都要弄死他们。

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要做到。

“这段时间我都不会再出宫,你有事可以进宫来找我。”

“当初给你的令牌,你还留着吧?”

二公主敏锐的察觉父皇心情不好,气氛有些凝重,整个人乖乖的不说话。

余珍点头:“令牌还在。”

齐立鹤点点头,然后看向自己女儿。

“我们回宫吧。”

二公主握住父皇伸过来的手,一起上了回宫的马车。

回到宫中,齐立鹤把人二公主送去皇后那,没有停留就离开了。

二公主原本想跟着父皇回宫,让父皇给自己说说情的,现在全泡汤了。

“母后。”

皇后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什么性子,表情都没变一下。

“磨蹭什么,还不进来。”

二公主走近皇后:“母后,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你看父皇都没有罚我,都放过我了。”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皇后还是生气,皇宫外面她鞭长莫及,真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你父皇不生气,你母后就不能生气了?”

二公主立马回道:“怎么会?”

“可是我知道母后最心疼我了,肯定舍不得责罚我。”

皇后冷着脸道:“你今日为什么突然跑出宫?”

“别说是突然想到的,突然想到的你能那么顺利离开皇宫?”

二公主有些泄气,母后这是打算把所有事情都问清楚,然后再一块罚吗?

“我听说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木侯爷和父皇关系不简单,然后就想见见她。”

“她不是正休假嘛。”

“我就想办法偷偷出宫,然后再去找她。”

皇后一听就知道有人嚼舌根子,心里怒气更盛。

“别说你不知道那是别人故意说给你听的,真要这样,那之前我教你的一切都白教了。”

二公主低下头,她是知道,但是她还是想去。

“母后,我真的知道错了。”

皇后冷笑一声:“看来我还不算白教,你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脑子没完全丢掉。”

“说说吧,为什么非要去见木侯爷。”

“人家木侯爷就算和你父皇有些关系,但是并没有碍你的事不是吗?”

二公主想起父皇和木侯爷两个相处时的情景,忍不住开口辩解。

“或许,也不算没碍事。”

“父皇对木侯爷确实很特殊,父皇很在意她,愿意为她容忍许多。”

“如果木侯爷真的有皇子,那么就会威胁到二哥的地位。”

皇后皱眉,虽然她和木侯爷之前谈的还不错,但是人心思变,她也不能确定木侯爷现在有没有改主意。

她知道木侯爷的厉害之处,在不确定对方立场的时候,她不想平白给自己惹一个敌人。

“这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

“你要做的,就是学好母后给你安排的所有课程。”

二公主觉得母后还是不够重视木侯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母后,你应该知道张思张大人的对不对?”

皇后点点头,张思作为皇帝的心腹,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关注。

“那位张大人也是木侯爷的入幕之宾,这事父皇不可能知道。”

“今日我在木侯爷那里,亲眼看到木侯爷与一个男子脸贴脸,父皇却没有说木侯爷一句不是。”

“就这样,母后依旧觉得木侯爷可以忽视吗?”

皇后从没忽视过木侯爷,她只是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复杂。

皇上是九五至尊,有些事是她不能接受的。

如果接受了,那就是不得不忍。

“你还小,有些大人的事你还不太清楚。”

“木侯爷那里,你可以交好,不要与她交恶。”

二公主有些泄气,最后还是听母后的话,点了点小脑袋。

“我知道了,母后。”

“今日木侯爷对我态度挺好的,看起来不像讨厌我的样子。”

“而且,她好像不想与我为敌,又故意让我知道点什么。”

比如那个张思张大人和她的过往,父皇又在中间做了什么。

听到这话皇后却放心不少,木侯爷八成没变,不过也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二。

“对了,母后,我在木侯爷那里看到堂哥。”

能被女儿叫堂哥的,除了齐全眫不会有别人了。

“你堂哥母妃和木侯爷是亲姐妹,只不过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但是两人关系还可以,时常往来。”

“你在木侯爷那里见到你堂哥,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二公主点点头:“堂哥在练武,母后,儿臣也想学。”

习武强身健体,皇后并不反对。

既然想女儿走一条特殊的路,那么就不该金尊玉贵的方式来养。

“可以。”

“不过你也该知道,习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成的,也特别辛苦。”

“一旦开始学了,母后不想听到你要放弃。”

二公主点点头:“母后放心,女儿不会轻易放弃的。”

皇后看天色不早了,女儿满脸疲惫,也有些心疼。

“你回去洗漱休息吧。”

二公主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疲惫,终于逃脱了母后的制裁。

“好母后你也早些休息。”

等二公主快出门的时候,皇后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

“禁足一个月,哪里都不许去,就是请安也不用过来。”

“经书抄写二十遍,一个月之内没有写完,那就继续禁足。”

“等哪天抄写完了,就哪天再出来。”

二公主最讨厌抄写经书了,又厚又长,二十遍她得抄到什么时候。

而且她也不喜欢禁足,一个人待着多无聊啊!

二公主转过身,悠悠道:“母后~”

皇后不为所动:“怎么,你觉得二十遍太少了吗?”

“觉得少了,母后可以再加一倍。”

二公主知道母后说的出,那就做得到。

“够了,够了。”

“母后,我先回去沐浴休息了。”

“母后你也早些休息。”

说完,二公主就立马跑没影了。

半点不见之前的疲惫,反而看着精神的很。

皇后忍不住笑了笑,她这个女儿确实比儿子聪明,虽然儿子也不笨。

但是有些想法有了,就再也压制不住。

有珠玉在前,其他的在看就有些乏味。

如果自己的嫡子也想要那个位置,到时候她该怎么做。

想到这里,皇后就有些心烦。

按照规矩,皇位本就该是他的。

或许,或许皇儿不想要皇位呢?

不可能的,生在皇家,有几个不想登上那个位置。

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消失了,偷偷跑出宫,他一点都不担心,是察觉到她的想法了吗?

皇后有些忧愁,如果可以,她不想看到他们兄妹反目。

还有就是………

她的女儿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母后想要她去做什么。

如果自己儿子不顾兄妹之情,这个时候对自己妹妹下手,可能会真的成功。

想到这里,皇后就睡不着。

等到第二天,大家就看到一个神情憔悴的皇后娘娘。

不过大家都以为是因为二公主,所以也没人在意。

皇后也不想跟一群妃嫔演什么姐妹之情,直接让她们都离开。

一群妃嫔就行了一个礼,唇枪舌剑还没开始,就被人请除开了。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大家免不了面面相嘘。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就算二公主昨天跑出去宫去了,可是不是已经被皇上亲自带回来了吗?”

淑妃表情臭臭的,昨日皇上本来在陪她,结果因为二公主,皇上直接丢下她离开了,她哪里能高兴的起来。

毕竟皇上不经常来后宫,来了也不一定是找她。

“人家是皇后娘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轮得到我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二公主也是嫡出的公主,金贵着呢!”

“我们这些人啊,怎么比都比不上。”

“皇上最在意的,还是皇后和皇后所出的一双儿女。”

贤妃眼睛闪过异样的光芒,皇上确实很看重皇后所出的一双儿女。

有他们在的时候,皇上最先看到的只会是他们。

如果她们不在了,不知道该有多好。

他们死了,皇上就该看到她的皇儿,看到长子了。

有人接了一句:“皇上不是一向如此?”

“而且皇后也确实比我们高贵些,我们这些妃嫔见到皇后都要行礼。”

“皇后所出的孩子,也比我们的金贵。”

淑妃本就是来挑拨离间,可不是给皇后树立威信的。

“不过是运气好几分而已。”

“在场的各位,有几个家世可不比皇后的娘家差。”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这话不好接,皇后娘娘宝座有人惦记,大家心知肚明。

但是说到明面上来,哪个敢承认。

“淑妃,你脑子睡糊涂了,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赶紧回去找太医看看,可别越来越严重,最后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淑妃也知道自己说话过分了,但是她不愿意低头。

冷哼一声,扭身就走了。

淑妃走了,大家也就散了。

但是在场之人说的话,最后被原封不动的传到皇后娘娘那里。

皇后更烦躁了,这些人都不安分。

这些人都是皇帝娶进门的,这一刻她有些埋怨皇帝。

二皇子就是这个时候过来请安的,皇后看到儿子那张冷漠的脸,只觉得肝疼。

从前儿子不是这样的,对她这个母后也十分亲近。

“母后?”

皇后回神,整个人疲惫极了。

“你最近可好?”

二皇子回道:“很好。”

二皇子看着母后的脸,想到昨天偷跑出宫的妹妹。

“母后看起来不太好,有些憔悴了。”

皇后摆摆手:“我没事。”

二皇子也知道母后身体问题不大,毕竟妹妹已经平安回来不是。

昨日没有休息好,今日好好休息,不就养回来了。

只是不知道他不见了,母后会不会这么担心。

“母后没事就好。”

应该不会吧!

母后放弃自己,选择妹妹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乎他了。

毕竟他是儿子,原本路可以更顺的,母后却选了一条更难走的路。

他不明白也不懂,为什么他就被放弃了?

他就算不如妹妹那么聪明,学东西没有妹妹那么快,可是他也不蠢啊!

他没到烂泥扶不上墙的地步吧?

皇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周围就安静下来。

最后二皇子实在不想待在这里受煎熬,开口道:“母后,儿臣还有功课没做,就先离开了。”

皇后点点头:“去吧,功课要紧。”

最后皇后又忍不住加了两句:“你妹妹被我禁足了,你去看看她吧。”

“她一个人怕是会无聊,她很喜欢你这个哥哥。”

二皇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母后放心,儿臣有空就会去看妹妹。”

离开母后的宫殿,二皇子站在一棵树下发呆。

母后会担心妹妹无聊,但是不会关心她所做的一切会不会让他伤心难过。

最后二皇子还是去见了二公主,妹妹其实挺好的,他也很喜欢妹妹。

二公主看到自己二哥来了,立马高兴的从书桌上爬起来冲到自己二哥面前,一把搂住二哥的胳膊。

“二哥,你来看我了。”

二皇子点点头:“昨日你怎么跑出宫去了?”

“你不……你不知道母后有多担心你。”

“宫外多危险,你又是一个孩子,万一被拍花子的人拍走,你就是想哭都没地方给你哭。”

二公主立马收了笑脸:“二哥,你别说了我好不好。”

“我已经知道错了,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母后罚我禁足一个月,还要抄写二十遍经书。”

“一个月之内要是没抄写完,禁足的时间还要加长。”

“二哥,你知道经书有多长的。”

“你妹妹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舍得在说教妹妹吗?”

二皇子叹了一口气,不舍得的。

这个妹妹比他小两岁,他们一起长大,他们之间的情谊也不是假的。

如果不是母后,他们的关系可能会更加亲近。

说他怨恨妹妹,那真的说不上。

可是说不在意,他也骗不了自己。

“好,我不说了。”

“不过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偷偷跑出宫的?”

二公主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对自己二哥,对方问什么她自然是答什么。

就是有些心虚气短。

“我偷了母后的令牌,然后换上小宫女的衣服出宫。”

二皇子沉默了,他不知道母后的令牌放在哪里,妹妹却清楚,还让她偷到了。

“下次别做这种事了。”

二公主抬起头,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二哥,我真的记住了,不会有下次了。”

然后又贼兮兮道:“父皇允许我出宫,就是让我多带点人。”

“这事我只告诉了二哥,其他人我都没说,母后那里我也没说。”

这次二皇子就非常意外了,他不懂父皇为什么同意妹妹一个小姑娘去宫外晃悠,不怕妹妹出什么事吗?

“真的假的?”

二公主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我骗谁也不骗二哥。”

“二哥你是我为一个没有骗过的人,父皇和母后我都骗过。”

二皇子在妹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母后就算了,就算再生气我就罚一罚你,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

“父皇就不一样了,以后别说这种话,记住了吗?”

说实话,听到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说从没骗过自己,他还是挺感动得。

二公主捂着额头委屈道:“这里不是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二哥嘛。”

“要是有人,我怎么敢这么说。”

“二哥你倒是一点都不心疼我,说动手就动手。”

二皇子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一些,把妹妹的手拿来,看了看妹妹的额头。

上面什么都没有,红印子都没有。

有看到妹妹笑兮兮的,觉得自己被骗了。

“你之前说你没骗过我,现在这样算不算骗我。”

二公主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摇头:“我捂住额头,是我真的疼了一下。”

“这不算我骗二哥。”

古灵精怪,不像他性子不讨喜,难怪母后会选妹妹而不是她。

母后应该是觉得妹妹值得天底下最好的,天底下最高的位置也该是妹妹的。

“妹妹,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二公主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想我们每天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希望后宫的妃嫔离母后远一点,不要去找母后的麻烦。”

“希望哥哥笑容多一些,希望我快点长大,希望父皇偏心我们一些。”

二皇子看着妹妹的脸,原来她也知道他变得不开心吗?

那么妹妹,你有没有发现你学的东西,跟他学的差不多,甚至更多。

他是父皇安排他学的,但是你是母后偷偷安排你学的。

如果我们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如果不是父皇给他安排了那些课程,他也不会发现。

“我有我的责任,不能每天都想着高兴快乐。”

二公主理所当然道:“那也不要逼自己那么紧啊,以后我可以帮二哥的。”

二皇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其实我的不高兴,其实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你。

你所谓的帮我,可能最后就成了替代我,而我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妹妹,有些事情,不是别人可以帮的。”

“亲妹妹也不可以!”

二公主愣了一下:“为什么不可以?”

二皇子没再说,二公主脑瓜子转悠一圈,突然就想到了生孩子。

生孩子这事她确实不能帮,但是生孩子这事是不是太早了?

二哥现在也不大,不到要娶妻的年纪啊。

不过这不妨碍二公主想到自己二哥娶妻以后的事。

“二哥,你会不会娶妻以后,就变得不在乎我了。”

这是哪跟哪,怎么就到他娶妻以后的事去了。

“你脑瓜子想什么呢?”

二公主别别嘴:“不是二哥说有些事就是亲妹妹也不能帮吗?”

“除了生孩子,我想不到我不能帮的。”

“然后就想问问,二哥你要是有了妻子,会不会疏远我。”

二皇子摸了摸自己脑门,好吧,都是他的错。

“现在我哪知道,要看我以后的妻子得不得我心意吧。”

二公主眯了眯眼:“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二皇子说的是心里话,只是妹妹可能不太喜欢听。

如果他以后的妻子与他情投意合,她自然会和妻子更亲近一些。

面对妹妹他有心结,面对母后他觉得压抑。

真有一个情投意合的妻子,他们的关系会是最紧密的。

若是另一种情况,他也不确定会和妹妹关系如何。

可能会维持现状,也可能反目成仇。

那个时候他已经成年了,要不要真的和妹妹、母后相斗应该也有了答案。

他知道打压妹妹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把事情装作无意间透露给父皇。

到时候不用他做什么,父皇就会处理好一切。

可是他到底有些在意母后和妹妹,真那么做了,母后和妹妹不会有翻身的机会,甚至会被秘密处死。

他不愿意看着她们被打落高台,也不愿意她们去死。

“我妻子不得我心意,自然关系就好不到哪里去,花在妻子身上的时间就会少。”

“得我心意,那自然是要陪妻子的,那见妹妹的时间就会减少。”

二公主想起自己父皇,他有那么多妃嫔,二哥以后也会有那么多妃嫔吗?

父皇总是没时间陪她们,因为他有很多人要陪。

她不想二哥变成父皇那样。

“二哥,你以后少娶一些好不好?”

二皇子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时移世易,一年前的他也不会想到母后会这么对他。

那时候他最重要的人是母后和妹妹,现在虽然依然是,但是好像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那你就祈祷你二哥娶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为妻,这样二哥为了妻子不伤心,也就不会多娶。”

二公主恹恹的,好像怎么都不好。

二哥有情投意合的妻子,还不得陪自己妻子。

小小年纪,她就有解不开的忧愁。

“二哥,突然就不想长大了。”

“好像长大也没我想的那么好。”

二皇子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别想那么多,会长不高的。”

二公主爬二哥怀里,二皇子也没把人推开。

第二天,余珍按时爬起来上朝,站在属于他的位置。

齐立鹤来了,第一时间看到木蓝。

她的衣服样式和别人的有些不同,在人群里有些显眼。

底下人看皇上这明目张胆的看人,一时间有些沉默。

如果木侯爷不是开疆拓土的功臣,这会就该被指着鼻子骂魅惑君王了。

齐立鹤看了一眼魏河树,魏河树立马出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事情回归正轨,大家有条不紊,一件一件禀告需要处理的事。

当然大家也有注意木侯爷的动静,结果人家什么话都没说,跟木头桩子似的。

不少人放心不少,好在不是祸国殃民来的,没有不懂装懂,在这里指手画脚。

只要这木侯爷不说话,皇上也不会成为无厘头的昏君。

下朝之后,大家又盯着木侯爷,看她会不会去找皇上。

余珍觉得没意思极了,有必要防狼似的这么防她吗?

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呀!

木国公也很不爽,走自己闺女身边。

“别机会他们,就是一群没事找事的人。”

“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来找父亲,父亲帮你处理他们。”

“我处理不了的,我就亲自去求皇上。”

余珍有些无奈,这便宜父亲说的,最后还不是找皇帝。

毕竟官位小的,他们也只敢哪眼睛看看,不敢说什么做什么。

“父亲放心,我还不至于被人欺负。”

“想欺负我的人,就该想想自己的皮够不够紧。”

木国公想起女儿从战场上回来的,这话一说。

还别说,这气质一下就上来了,有点女罗刹味道。

嘴角勾起的时候,又有点笑里藏刀的感觉。

葛琥也走了过来:“木国公,木侯爷。”

“这长朝还真是无聊,我什么都不懂,听了跟没听似的。”

“不过,他们为什么这么喜欢看着你?”

“奇奇怪怪的,看的我手痒痒。”

木国公不认同这位葛将军前边说的话,但是很认同他后面说的话。

那些人都欠揍,需要被收拾一顿。

“葛将军果然天纵奇才,有一双火眼晶晶。”

“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离他们远一点。”

葛琥恍然大悟,难怪从前有很多百姓过得不好,就是有这些坏人在朝廷使坏。

“一天天的,就知道盯着别人看,不知道干点事实。”

“总有一天,我葛将军要把他们都赶出朝堂。”

木国公沉默了,这………

“其实他们也不是那么没用,还是有点用处的。”

葛琥皱眉:“有点用跟没用也没什么区别,还是赶出去,换有用的人来比较好。”

木国公不说话了,这人不好交流。

该远着点,别被坑了。

余珍反而笑了笑:“想要把他们赶出去,得皇上同意才行。”

“所以你要离皇上近一些,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

齐立鹤不是什么昏君,真的知道葛琥是什么性子,就不会和葛琥计较那么多。

真有什么想要人帮他做,葛琥这送上门的人选,不用白不用。

葛琥气势一下就没了,他不是很想靠近皇帝。

就算宫宴那次给他感觉还好,但是他心里没底啊。

别他说话不好听,脑子转的不够快,最后得罪了皇帝。

最后不仅富贵没了,连命都没了。

他以前听的话本子,可有不少是这样讲的。

“那个,我考虑考虑,再考虑考虑。”

他有妻儿,有钱有地位,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木国公这次非常同意,他觉得这位葛将军不是很聪明。

但是看在他和女儿关系还不错份上,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可以帮一把还是帮一把的。

“对,要慎重考虑。”

“冲动是要不得的,你能接近皇上,他们也一样可以。”

“你进谗言,他们也可以。”

“你只有一张嘴,如何说的过那么多张嘴。”

“事不可为,就该保存自身。”

“最重要的是,他们来这么久了,皇上肯定更相信他们。”

葛琥觉得木国公说的非常有道理,然后对木侯爷说道:“侯爷,我觉得这次应该听你父亲的。”

“皇上我们还是远着点吧,不安全。”

“虽然那些人很讨厌,但是活着最重要。”

“只有活着,我们才有机会反杀。”

“等我们抓到把柄,到时候我们一刀毙命,绝不给敌人留喘息的机会。”

“实在不行,也可以偷偷找机会把人做了,就是要做的隐蔽些,别让人找到把柄。”

木国公脸木木的,前边的话还算正常,怎么后面就杀气腾腾了。

他能说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吗?

“其实我觉得吧,我们可以什么都不用做。”

“有些人根子就是坏的,总有一天会自取灭亡,我们只需要活着看他们的下场就可以。”

葛琥再次点头:“有道理,只要我们活的够久,一切皆有可能。”

余珍不想说话,她让葛琥靠近皇帝,她便宜父亲就拆台。

现在好了,葛琥怕是以后都会离皇帝远远的。

曾经的雄心壮志,想要为百姓做点什么的心,全部便宜父亲被浇灭了。

“诶,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余珍说完,人就转身走了。

自己女儿走了,木国公也不想和葛琥多说,也和葛琥告辞离开。

剩下葛琥一个,他也不能傻傻的留在原地,也回家去了。

“夫君回来了。”

葛琥点点头,然后抱了抱儿子。

“我儿子就是结实,像我。”

“你们怎么在大门口,可是要出去。”

葛夫人特意在门口等夫君回来,也是因为担心自己夫君。

自己夫君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作为枕边人如何能不清楚。

她怕夫君上朝会出什么事,现在看到人安全回来,顿时放心不少。

“不是要出去,就是等夫君。”

“夫君,今日上朝可还顺利?”

葛琥放下儿子,然后拉着自己媳妇往里走。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等的,以后你们不用来门口等我。”

“我就算是大将军了,也是你们依靠,是你的夫君,是孩子的亲爹。”

“说不上什么顺不顺利,我不懂那些,站在那一个字都没说。”

“也就结束之后,和木国公以及木侯爷说了几句话。”

“那些人看木侯爷的眼神不对劲,看着就让人火大。”

“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上朝的时候不许打人,下朝之后也不许打人,说不得我就真的动手了。”

“木侯爷怎么说都是我的恩人,他们那么看她,我实在气不过。”

“到现在我依旧觉得心里不舒服的很。”

葛夫人知道木侯爷是姑娘,自然知道她的难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别怪她自私,木侯爷是木国公的女儿,如果木国公都不能帮木侯爷,自己夫君上去帮又有什么用。

夫君他本就比不上木侯爷,又如何帮木侯爷。

“夫君,往后你也这样。”

“听不懂的事,一律不要开口,不要去管。”

“出了家门就要记得,你不能动粗。”

“你要记得家里还有我和儿子在等你回来。”

葛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放心,我就是要死了,也会记得爬回来死。”

葛夫人瞪了葛琥一眼:“说什么呢你,什么死不死的。”

两人的儿子突然插话道:“爹、娘,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能开吃。”

葛琥笑了笑:“现在,现在就可以。”

葛夫人有些无奈,从前她不觉得两父子的性格有什么不好,现在她却有些担心了。

在她看来,能当官的脑子都特别聪明,但是她夫君脑子肯定不够聪明。

到时候被人蒙骗了可怎么好?

想来想去,她能想到的也只有木侯爷。

或许夫君真的不能和木侯爷疏远,到时候没护着,还不知道会如何。

“夫君,你以后和木侯爷多多来往。”

葛琥有些诧异:“我和木侯爷不是一直都有来往吗?”

葛夫人笑了笑:“我的意思是继续保持。”

葛琥也跟着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怎么聪明,不然之前做生意也不会亏钱,最后如果不是收手快一步,他和媳妇都得睡大街。

他也知道自己媳妇担心自己,但是说实话,他舍不得到手的富贵。

那是他拿命拼的,为什么要放弃。

余珍回到住所没多久,就有一个意外来客上门。

余珍没有把人拒之门外,让人进来了。

张思看着和从前一样风景秀丽的园子,思绪却和从前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能明白当初木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能明白皇上为什么把他放到木蓝身边。

只是一切都迟了,当初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已经和木蓝有了不愉快。

当初自己在木蓝面前是位卑者,现在也依旧是。

他就算有能力,又得皇上看重,升官还是要一步一步来,也需要做出成绩给其他人看。

木蓝就不一样了,她直接杀出自己的路,然后成了侯爷。

整个王朝,比木蓝年轻的,又有如今地位的,还真没几个。

不过他也不后悔就是了,比起当面首,他还是更愿意入朝为官。

“木侯爷,好久不见。”

自从张思上次从这里离开,余珍就再也没见过他。

毕竟余珍不怎么出门,后面又出门就是出远门,加上张思也外调过,想偶遇也不容易。

“确实很久不见了。”

“张大人气色不错,看样子过得还不错。”

张思对如今的生活很满意,他已经娶妻生子,仕途也一片光明。

“确实很好。”

余珍放下茶杯:“那么张大人这次过来是为什么?”

“或者说,张大人有什么事?”

张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毕竟他的生活很好,他非常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

只是在知道木蓝出征的时候,他很意外,但是没有什么意见。

他知道皇上是明君,不会拿江山开玩笑,知道木蓝或许有真本事。

事实也是如此,木蓝没有让皇上失望,也让他知道皇上当初选他是觉得他可靠。

他记得皇上跟他说过,盯着木蓝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告诉他。

可惜他没很好的完成任务,木蓝依旧那么神秘,皇上依旧没弄清楚木蓝的底细。

或许他过来,也是因为当初没有完成任务,所以觉得遗憾。

“从前是我态度不好,让木侯爷见笑了。”

余珍挑眉,这是来跟她回忆从前吗?

他们之间是有风花雪月,但是并无真情。

“听说张大人现在有一儿一女,儿女双全,真是让人羡慕。”

张思知道木蓝一直没有孩子,听到对方提起孩子,一时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儿女都是债,一个个都顽劣的很,算不得让人羡慕。”

“他们长大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性子,如若是不孝子,生了还不如没生。”

余珍不知道怎么说,她又不是没听齐立鹤提起过,张思的一双儿女都十分乖巧懂事,怎么到了张思自己嘴里,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倒是跟我听到的不太一样,张大人还真是谦虚。”

张思自己当初被送人,但是自己儿子绝对不能被送人。

他的一双儿女,如何能寄人篱下。

“外人给几分颜面罢了。”

“两孩子都叛逆的很,我在家的时候,他们就没有不挨打的时候。”

余珍沉默了,四周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余珍再次开口问道:“张大人这次过来,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就可以走了。

张思摇摇头:“来找木侯爷叙叙旧,也让木侯爷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余珍点点头:“过去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张思你如果不来,她也不可能去找张思。

就算上朝的时候遇到了,也当不认识,直接擦肩而过。

“而且我以为你会当我们不认识,你会忘记自己曾经的过去。”

余珍很清楚,张思碍于齐立鹤才来到她身边的,他自己本人是不愿意的。

甚至觉得留在自己身边的这段日子,是他人生中的污点,一辈子不让别人知道才是最好的。

最初离开的时候,张思确实是这么想的。

现在不同了,他觉得自己和木蓝可以当朋友相处。

最好是某一天,让自己发掘出对方的秘密。

“如今不比从前,现在的我想明白,我也不必如此避讳你。”

“有些事没人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

“你我都在朝中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搞得那么尴尬。”

“到底我们也不是仇人,既然不是仇人,那么就可以试着当朋友。”

余珍不明白张思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莫非齐立鹤让他来的?

就因为他自己最近来不了,让一个自己放心的人过来,免得她又去找别的男人?

“当朋友就不用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在朝为官,也不是每个人都要有交情。”

“朋友多了,就不值钱了。”

张思有些失望,看来再接近木蓝已经不可能了。

“是我想多了,还以为能和木侯爷和平相处。”

余珍不喜欢被扣帽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就算不是好友,也不会影响和平相处吧。”

“这个世界的人何其多,我认识的又有多少,难不成我和那些不认识的人都不能和平相处?”

“张大人,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么我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张思被吓一跳,刚刚木侯爷的眼神还真是够吓人的。

也对,木侯爷本来就是人命堆积起来的。

外边还有不少童谣,唱的就是这位木侯爷杀人如麻。

曾经在木侯爷身边的日子,让他对木侯爷的判断失误了。

她不只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军功赫赫的侯爷。

想到皇上,就算木侯爷只是一个女人,她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能迷住皇帝啊。

“是我说错了话,还请木侯爷原谅。”

“张某以茶代酒向木侯爷赔罪。”

余珍心情好了不少,这么多年过去了,张思身上某些毛病依旧没改。

“说错了话还好,就是不要做错了事。”

“今日的事就这么算了,我也当张大人从没来过。”

现在她大概也清楚了,这人就是闲的,才跑来她面前晃悠。

她以为的有什么事,全部都是错的。

这人是怎么被齐立鹤看上的,真是奇怪。

如果是她,她可不会容忍这样的人一直在她面前晃悠悠,浪费她的时间。

张思也知道这是赶人,还是明目张胆的赶人。

他脸皮再厚,也没厚到金刚不坏的地步,最后还是起身离开了。

余珍看人已经走了,直接歪着身体靠在桌上。

和这人说话真是累,靠猜猜猜,结果还全是错的。

果然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霍炎明她可以实话实说,齐立鹤她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到了张思这里,不知道怎么滴,就开始扭捏起来。

齐全眫过来,就看到二姨母坐姿别扭的样子。

“二姨母,你这样不会难受吗?”

“我看你这么坐着,我都觉得难受。”

余珍侧过脸,看到齐全眫脸上疑惑,非常诚恳道:“我觉得这样很舒服,非常舒服。”

“你小孩子家家,不懂大人的快乐。”

齐全眫确实不懂,母妃从小教导他,站有站的样子,坐也要有坐的样子。

这样歪歪扭扭的样子,如果被母妃看到了,绝对要被说。

“我是不懂,但是母妃和你同父异母,都是木国公府的千金。”

“为什么我母妃教导的,跟你现在做的有些不一样?”

余珍坐直身子,笑眯眯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大家不一样就不一样。”

“你母妃规矩礼仪好,我会杀人,我们擅长的也不一样。”

“你不用把我们两个拿来相比,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你觉得什么好,你就学什么。”

“就像你觉得你母妃的规矩礼仪好,那你就跟你母妃学规矩礼仪。”

“觉得我武功好,那就跟着我学武。”

“而我觉得这样坐着舒服,这里是我家,我可以肆意一些,就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但是有外人的时候,该端庄还是要端庄一点的。”

齐全眫点点头,虽然二姨母说话乱糟糟的,但是他还是懂了。

这里是她的地盘,又没有外人,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自己觉得什么好,可以去学,但是不要干涉别人,更不要强求别人跟自己一样。

“二姨母,我有些想我母妃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母妃?”

余珍知道木灵和齐全眫一直有书信来往。几乎天天有。

“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想你母妃?”

齐全眫点头:“想。”

余珍上下打量齐全眫,然后道:“我觉得你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到时候以全新的面貌去见你母妃,给你母妃一个惊喜。”

真实情况是木灵跑了,她游山玩水去了。

听说她身边还来了一个新的婢女,余珍觉得那个婢女可能性别是男。

早不去晚不去,这个时候去,身边还有新人。

若不是被美色迷惑,怎么会抛下儿子出去玩,还要她瞒着齐全眫,不让他找到机会回王府。

毕竟王府里没人,回去不就露馅了。

齐全眫也知道自己身上有些变化,但是都是往好的方向,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好了。

如果再过一段时间,或许真的能给母妃一个惊喜。

“可是,就算我不回王府,到时候母妃来看我,还是一样会露馅。”

余珍勾起嘴角,小鱼已经上钩了。

“放心,我都会解决。”

“我保证这段时间,你母妃都不会有时间过来看你。”

也许人家正乐不思蜀呢,怎么可能还想的起你。

齐全眫放弃回家看看的念头,转而每天都开始努力锻炼。

这种情况余珍很乐意看到,齐全眫的精气神有了明显的提升。

身高长的也快,从前还低于同龄人,如今却已经比部分人的身高要高了,

齐全眫的衣服,余珍都让人重新做了。

等木灵回来,到时候看到大变样的儿子,希望她到时候不要太惊讶。

木灵身边确实有个“假丫鬟”,王爷死了多年,她之前一直守寡。

听了木蓝那随口一嘴,还真让她动了心思,去专门调教男人的地方买了一个人出来。

也让她知道,来这里的人,也不全是男人,也会是女人。

说实话,那五花八门的男人一个一个走上来,让她有一种自己是皇帝,她在选妃的感觉。

可惜皇帝不止她一个,还有其他人。

一个个包厢,里面都是不愿意透露身份的富豪或者富婆。

当然光明正大的也不是没有,人家压根不怕被人知道。

木灵因为想把人安排在身边,所以挑了一个长相女气的人。

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她不会让对方有出去见到外人的机会,毕竟来这里挑人的可不止她一个。

甚至她可能会随时要了对方的命,就是为了不留痕迹。

说她心狠也好,说她无情也罢,她只不过是花钱买了一个消遣而已。

张思离开以后,就进宫一趟。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张思摇摇头,他这次来应该不算什么急事吧。

“臣去见了木国公。”

齐立鹤有些意外,他记得这两人最后关系并不好来着,张思还是木蓝强行让他带走的。

“去找木蓝做什么?”

张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当时去的时候,他还真没想到是为了什么。

“皇上,臣想和木侯爷修复关系。”

皇帝依旧满脸诧异:“为何要修复关系?”

“你们就算不和,谁也影响不到谁。”

张思这次回答的直接:“我想继续完成皇上之前交代臣的任务。”

“只有和木侯爷关系好了,我才有机会。”

这次轮到皇帝沉默,说实话,他把木蓝查了一个底朝天。

得到的结果每次都是一样的,出嫁之前是平平无奇的大家闺秀,出嫁之后就开始有了不样的人生,性格有了一些变化。

可是就算有变化,那也是有原因的,好像还可以接受。

但是这是在木蓝是一个真的且十分平庸的大家闺秀的前提下才能成立。

事实就是木蓝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她会的东西可多了,还有数不尽的财富。

“诶,算了吧。”

“我跟她相处这么久,最后什么都没发现。”

“而且现在你已经有妻有子有女,莫言辜负自己在乎的人。”

张思觉得皇上误会,甚至可能已经吃醋了。

“皇上,我只是想和木侯爷关系好一些,不是什么………“”

“我没有要背叛妻子的意思,我很爱我现在的妻子。”

“只有我和木侯爷的关系好一些,我才能跟在她身边,从而发现什么。”

齐立鹤这会听明白了,但是他依旧不看好。

自己当枕边人当了这么久,一点异常都没发现,当个知己好友就可以了?

“这事算了。”

“从前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有些介意当初的事,但是人不能只活在过去。”

“你也好,木蓝也好,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张思沉默了,皇上不愿意帮他,还让他以后不要跟木侯爷起冲突。

“皇上,臣可以一试。”

齐立鹤觉得张思有些冥顽不灵,这是听不懂话还是怎么滴。

“张思,木蓝不愿意做的事,我不会强迫她。”

“当然,你也可以说我强迫不了她。”

“当初你能去木蓝身边,那是木蓝自己开口,让我送一个人去她身边。”

“如今你从木蓝那过来,应该很明白木蓝的态度,你以后按照她的意思开办就是。”

张思跪在地上,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木侯爷。

他有些不愿意承认,不死心道:“皇上所说的不会强迫木侯爷,甚至是不能强迫木侯爷,是因为皇上对木侯爷的感情,还是………”

齐立鹤叹了一口气:“不是因为感情,感情对我来说不过是点缀。”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花费那么多时间培养你,你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只知道感情的人。”

“朝中对我允许女子科举多有非议,甚至你也不例外。”

“但是这是木蓝跟我交换得来的,木蓝当初除了从朝廷得到人,其他的都是她自己解决的。”

“你看到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但是你该知道,那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

“朝廷没有那么钱,而出钱的那个人是木蓝。”

这个时候,张思突然想起自己跟木国公说起买宅子的事。

当初木蓝特别爽快的给了银子,自己却在得意自己给了一个适当的价格,是木侯爷刚好能承受的起的。

从头到尾,他都像一个笑话。

“皇上,你至今都没弄清楚木侯爷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齐立鹤点点头:“没有。”

“但是可以确定,不是木国公府提供的,也不是王府。”

“这两座府邸加起来,都不够木蓝之前送给朝廷的。”

“更可怕的是,木蓝到现在依旧没有被掏空口袋。”

张思浑浑噩噩的离开,原来他当初什么都没做好,唯一关注的也就是木侯爷的感情生活。

每次霍炎明出现,他就跑出来掺和一脚。

但是皇上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东西。

齐立鹤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想起木蓝那有些诡异的武功。

还有那天自己在听雨轩发生的事,能偷袭木蓝成功,或许木蓝知道点什么。

不杀了那两个人,他死都不会瞑目。

想到这种可能,齐立鹤就让魏河树带着那两个的画像跑一趟,问问木蓝有没有见过。

魏河树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皇上恨毒了画像上的人,恨不得立马把人抓到,然后把人千刀万剐。

余珍看到被送过来的画像,余珍内心有点不自在。

她好像有点过分了,齐立鹤是真的难以忘怀。

“没见过这两人。”

对,就是没见过这两人。

这不是她臆想出来的,压根就不是人。

当时齐立鹤身上的痕迹,也是她弄上去的,就是为了以假乱真。

魏河树有些失望,白跑一趟不说,也让皇上的期待落空。

最近皇上有些茶饭不思,他实在担心。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木侯爷了。”

余珍目送魏河树离开,脑子里想的依旧是齐立鹤。

这事不知道要被齐立鹤惦记多久,但是她不会让齐立马忘记那些事。

因为她小心眼,还特别记仇。

她没忘记齐立鹤起来,沐浴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搬到床上,伪装成自己被迷奸了。

最后自己装好人,说他不嫌弃,依旧爱她之类的。

他嫌不嫌弃,自己又不在乎,而且这点他也心知肚明。

深思熟虑之后做的事,就是拉她进尘埃,也不看她在不在意。

当时听雨轩也没什么人,她本人昏迷,他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然后找个机会离开的。

园子外面盯着的人,她也很清楚,那都是齐立鹤的人。

只可惜,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抓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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