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男孩玩累了，伏灵才走上前抱起飞在空中赖皮的翎溪，轻声道：“溪溪。”
翎溪第一个反应是心虚，有些不敢看伏灵的眼睛：“姐姐什么时候醒的？”
伏灵故意停顿了一会：“……正巧看完了溪溪耍无赖的全过程。”
翎溪啊完，直接躲回了契约空间。
伏灵怀中一下子就空了下来，看着契约空间蒙在被子里，只留下屁股在外的翎溪，努力憋住不笑。
见翎溪是真的恼了，伏灵安慰道：“溪溪也只是个宝宝，宝宝就该这么玩。”
“这位仙子，溪溪去哪啦？”伏灵将目光从契约空间移开，低头便看见小男孩眨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看着自己。
伏灵声音不自觉柔软了起来：“溪溪回去休息了。”
小男孩丧丧地垂下头：“嗷，谢谢仙子。”
伏灵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莫凌河！”小男孩双眼铮亮，说着还摇头晃脑地解释道，“莫是莫川的莫，凌是凌霄道尊的凌，河是时空长河的河。”
伏灵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会还能听到凌霄师叔的名字，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是凌霄道尊？”
莫凌河大眼睛眨巴眨巴，奶声奶气道：“因为小河听说凌霄道尊是最厉害的剑修，要做最厉害的修士，保护哥哥和娘！”
表情异常得意，仿佛这会已经是个了不得的修士。
伏灵掩嘴轻笑，又问道：“那时空长河呢？”
这会莫凌河垂下眼睛，小奶腔中带着难过：“铁蛋说时空长河可以回到任何想回去的时间，我想看看爹爹是什么样的。”
说着眼中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掉。
伏灵压根没什么哄小孩的经验，在丹韵峰里，她一直都是最小的那个，烦烦他们那些妖植幼崽就算是哭，也只是干嚎，只打雷不下雨的那种，完全就是为了争宠。
可莫凌河不一样，这会已经哭得快上气不接下气了，显然是哭狠了。
“小河！”莫川匆匆从院门口跑进院中。
一脸担忧地将莫凌河抱起，小心并且温柔地拍着他的背。
细细哄了一会，莫凌河的哭声才消下去。
莫川抱着莫凌河朝伏灵躬身道歉：“我代小河向前辈道歉，他最近情绪有些不对劲。”
“无事，也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伏灵看着莫凌河有些歉意，听到莫川的道歉，忙摆手示意不需要道歉。
莫川抱着哭累的莫凌河回了屋。
伏灵坐在石凳上，看着糕点都有些吃不下了。
莫川没一会便出来了：“前辈。”
伏灵抬起头看向他：“小河怎么样了？”
莫川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笑容中带着几分勉强：“没事了，只是昨日小河刚和一起玩的玩伴吵架了。”
伏灵没再继续追问。
沉默了一会，莫川道：“说来还是要感谢前辈的，小河很少有情绪如此外放的时候，我总担心小河有一天会憋出什么病来。”
说着便松了一口气，看向伏灵的眼光中满是感激。
伏灵沉默了一会，笑道：“可能……”多陪陪，
话还未说完，便梗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