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神为什么毁灭归途研究所？
“据说是归途研究所准备探索神只的领域？”江桥想了想说道。
“对。”
“也不对。”
杨凌缓缓说道：“归途研究所确实在探索神灵的领域，而且按我掌握的蛛丝马迹来看，已经找到了一条道路，在某种程度上，甚至逼近成功。”
“但研究神灵不是遭受打击的主要原因。”
“真正的问题是。”
“他们那条道路来历有问题。”
“来历有问题？”江桥目光一动，“你的意思，那条道路可能跟故乡，跟虚无深渊有关？”
“不错。”
杨凌赞许的点了点头：
“它们自称归途研究所，一切都是为了回到家乡。”
“对家乡必然有深入研究。”
“甚至可能有过秘密返回。”
“但是按现在的估算，他们的梦想必然是失败的。家乡已经彻底没了，黑潮就是明证。他们如果真回去过，定然是梦想破灭的。”
“从零星散碎的信息拼凑。”
“归途研究所并不是一开始就在研究逆转灵异的手段。”
“我个人觉得。”
“他们很可能真的抱着幻想回去过。”
“但所见所闻。”
“皆是一场空。”
“我们做个假设，如果他们不甘心，想要改变这一切，想要逆天而行。那么开始研究关于逆转灵异的奥秘，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而逆转的对象不止是自己。”
“还有故乡。”
“假设他们想要逆转故乡，那么必然需要冒险不断前往故乡。”
“这样一来。”
“他们的神灵之路，必然沾染故乡气息。”
“他们必然试图成神。”
“不成神。”
“什么也改变不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这条成神的道路，很可能是针对故乡的一些存在建立起来的，那么就会携带虚无深渊的一些东西。”
“当他们逼近成功时。”
“虚无深渊的东西哪怕只有一星半点，也会引来神灵的关注。”
“从而遭到抹去。”
“所有跟故乡有关的，到了一定层次。”
“都会被抹去。”
杨凌说到后面，语气变得有些阴沉。正因为冥纪元的高层次信息被抹得太干净，导致他数百年的探索，依然无法确认一些事情。
只能通过底层信息推测。
江桥默默听完。
他的心情倒是没有杨凌这般阴翳，只是有些无语。
归途研究所……
如果所料不差，他们研究出来的那条路，好像现在在自己身上。所以如果他实力将来逼近“神境”，也会招来神灵的打击？
这可真是太操蛋了！
对了。
江桥开口问道：“故乡有想过逆转灵异吗？做过类似尝试吗？”
他想到一个人。
月桂！
这位是他目前为止，见到的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保留了灵异手段，却没有任何灵异气息的生命，但祂很显然跟归途研究所无关。
倒是那位如意元君，掌握的是命运规则，说不定有些什么牵扯。
而且祂深陷冥海最深处，本身恐怕也有说法。
“有过。”
“不过都失败了。”
杨凌摇摇头：“灵异不可逆，目前为止这是铁律。就算你通某些办法伪装成了人，就比如那死界，还有那通灵岛连接的那个世界……”
“但归根结底。”
“内核依然来自灵异，不是生命。”
“什么叫逆转？”
“抽掉所有灵异依然还能存活，能够跟没事人一样不影响生命，最多只是失去了特殊能力。”
“这才叫逆转。”
“显而易见。”
“哪怕是最底层的觉醒者也不可能。当你沾染灵异的那一刻，你的生命就已经被它侵蚀，切割掉灵异等同切掉生命。”
“假如你刚成为觉醒者。”
“这时候你跟灵异融合还不算特别深。”
“如果有一位顶尖高手，通过极其精准的手法将你体内的诡谲摘除，你并不会马上死亡，甚至很可能重新变成普通人。”
“但没影响吗？”
“有的。”
“影响很大。”
“你的生命被切除一部分，整个寿元会大打折扣。最终的结果就是，失去了灵异能力，但并不比普通觉醒者活的长多少。”
“得不偿失。”
“所以真正的逆转，目前为止是不存在的。”
“至少我认为不存在。”
这是杨凌的经验之谈，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当年道门，亦或者其他灵异组织，只要稍有能力，都会尝试做类似的实验。
千百年来。
无尽岁月。
所有人得出的结论，基本上是大同小异的。
灵异无法逆转！
最多最多，能够进行某种程度的掩盖。但这就跟游戏里的皮肤一样，只是看起来好看。它最大的价值，是让觉醒者能够更好的维持人性。
就像游戏人物。
穿着让你眼前一亮的皮肤，玩的时候手感都变好了。
但你能靠皮肤提高实力吗？
不能。
该菜还是菜。
“这样啊……”江桥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对了。”
杨凌想了想，像是在回忆什么。
许久。
开口说道：“道门曾经有过一个计划，叫‘羽化登仙’。这个计划就是试图逆转灵异，但在故乡的时候只是一个雏形。”
“我来到这边以后。”
“这些年调查。”
“发现一些冥纪元的势力，包括归途研究所在内。”
“似乎得到了一些相关知识。”
“而且想要接着付诸行动。”
“但我要说的是，想要完成这个计划，纯属虚妄，不可能成功的。”
仙？
江桥精神一振。
这个字。
在灵异世界并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传说里都有，甚至一些遗迹里，也残留着相关字眼。只是这个世界的人，并不清楚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蓝星那边。
关于仙人的传说与家乡差不多。
但很明显。
神话故事里的仙和灵异版的仙，肯定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
而当初与月桂相见。
祂也提到仙。
还称那位手持板斧的巨灵为“吴仙”！
“月桂……”
“应该走的就是仙路。”
江桥暗道，开口询问：“为什么是虚妄，为什么不可能成功？”
“这个计划。”
“其他环节我不清楚。”
“但有一点，它需要红月参与。”
“完整的红月！”
杨凌看向江桥：“你觉得现在有这个条件吗？”
“红月已经崩塌。”
“若非有大气运，如你这般特殊获得了红月餐厅的那道碎片，正常人根本沾不到半点红月之力。而即便是你，距离完整红月也还差得远。”
“所以说。”
“羽化登仙的计划，注定在这个世界无法成功。”
“还有一点。”
“红月不仅本身危险至极。”
“而且。”
“一旦重聚，或者试图重聚，很可能招惹来整个世界的神灵关注！”
“这一点。”
“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