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是这样，和防化相关的订单还是太棘手了。”
夏屿也很无奈的回答道。
他有放出过储料库里的铀-235把玩，只要不间断收取周围的空气，连a射线都飙不出来。
所以脏弹基本伤害不了他分毫，但集火防务的员工们没开挂。
中弹没防住就会受伤，就会死，内照射就会得放射病，就会器官衰竭而死。
可为了盈利，为了不让无辜的平民被恐袭波及，集火防务还是来了。
“市区的情况怎么样”
没怎么寒暄，夏屿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们召集了巴厘所有休假的警员，没有设卡，但是加强了巡逻的频率，可人手还是不够，为此特意借调了铁路总局和巴厘地铁公司的便衣安保。”
加洛斯连忙为夏屿介绍现在的情况。
不在关键位置设卡，主要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再就是髪国的火车和地铁都没有安检，但在恐怖袭击案件频发的今天，相关单位自己雇佣了持枪便衣安保。
他们平常的任务就是在站点和车上晃悠，抓色狼还有扒手的现行，并阻止小概率发生的恐袭案。
“明智的做法，几吨的黄饼集中使用才有威力，袭击这些带不了多少东西的地点，普通的自制炸弹威力就够用了。”
夏屿对髪国人的做法表示赞同。
这时候人手得抽调到更重要的地方，就算艾斯艾斯想玩声东击西，比起避免脏弹爆炸，这点损失他们也承受的起。
“问题是他们并没有进城，不知道是不是藏在郊外的哪个角落里。”
加洛斯苦恼的说道。
“制作大型脏弹需要时间，怎么行动也要反复演练，在城里干这些的纰漏太大了，留在人少的郊区，安全系数高的多。”
夏屿说着走到一张大巴厘地区的地图前。
由8个省构成的髪兰西岛就是广义上的大巴厘，核心就是20个区组成的75省小巴厘。
艾斯艾斯就藏身在另外7个省，他们的目标也只会是人们心目中的小巴厘。
凯旋门、埃菲尔铁塔这样的地标建筑可能有些困难，但想要挑一处人多聚集的地方绝对没问题。
“那范围就更大了，排查根本无从下手。”
加洛斯摊手道。
他们国家摄像头的数量本来就不多，大部分还集中在75省，要彻底的排查郊区，只有调用军队了。
可是军方更擅长犯案后的围追堵截，前期的搜查抓捕动静就太大了。
但凡艾斯艾斯运进髪国的不是黄饼，只是普通的大当量航弹，军方拼着几吨的梯恩梯被引爆也能把活儿干了。
可惜脏弹的杀伤力比常规弹药大太多了，普通的贫铀粉尘都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更别说黄饼中的铀-235没被抽掉的。
“那我们就守株待兔，等他们自己主动送上门。”
夏屿向加洛斯道出了他的想法。
既然做不到主动出击，那就等艾斯艾斯主动闯进编织好的天罗地网。
“那口袋张在哪里呢”
加洛斯继续问道。
“最近一周75省的20个区有什么大型集会吗”
夏屿反问道。
“最好有现场直播的那种，艾斯艾斯对新闻头条很执着，单纯冲人口密集区引爆脏弹的效果没有那么好。”
“有现场直播的大型集会这个月的欧冠比赛是和瑛国人打，他们是主场，我们是主场的…只有法甲了，没有错，这周有法甲联赛。”
加洛斯从迟疑到肯定，从夏屿给的限定条件中，成功锁定了目标。
欧洲足球俱乐部全年的赛事都很多，尤其是豪门的比赛，轻松坐满大半个足球场。
在艾斯艾斯眼中，几万人可比音乐会和时装周更吸引人，只有那些歌星的巡回演唱会才能抗衡。
如果他们提前两个月行动，甚至还可以赶上髪国今年的国庆阅兵，现在的话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演唱会，我需要近期巴厘所有的演唱会名单。”
夏屿没有武断的判定对方的目标就是法甲比赛，演唱会同样可以线上直播，而且谁知道这些家伙有没有备用方案呢
要知道那可是几吨的黄饼，能做成一枚装药量大的脏弹，自然也能做成两枚小的。
一个方向突破不成功，那就换一个方向。
事实证明，夏屿的考虑非常的全面，小巴厘西南郊外的伊夫林省一处葡萄庄园内，4吨的黄饼已经被分装制作成了两枚2吨的脏弹。
经过多年的战场历练，萨利姆学会了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这次行动既有plana也有planb，为的就是防止髪国人有所准备，预定袭击目标没有拿下，还可以袭击备用目标，保证这次圣战的成功率。
当然，两点开是他更希望看到的，然而这需要一切都进展顺利。
“首领，我们什么时候能行动，成员们都等不及了。”
副手来到萨利姆这边，表达了手下的请战意愿。
“比赛没有延期，演唱会也将顺利开展，就这周的周末。”
萨利姆给出了准确的答复，时间只剩最后三天，然后他们就将带着大量异教徒的灵魂下去，贡献给珍珠。
是的，他们这次来了欧洲就没打算回去，也只有这样决绝才能够保证袭击的效果。
任何国家和政权都是抓人比防范更擅长，与其没逃脱掉，接受对方的审判，还不如死在圣战中。
葡萄园所有艾斯艾斯成员的生命都开始了倒计时，他们都不是坦然了，而是无比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让他们用这最后三天时间，把足球场和体育馆的地形图牢牢的记在心里，行动那天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萨利姆又再次叮嘱道。
“是，首领！”
副手接受命令离开了，只留他在谷仓里看着炸弹和卡车发呆，想着上了天堂后的事情。
作战指挥室的夏屿也正在研究着他，dgse已经找到了这个叫萨利姆的全套资料，专家也给出了对方的心理侧写。
“嗯，典型的高级知识分子，却寄希望于宗教，更准确的说是极端宗教，不得不说这挺讽刺的。”
看完资料后，夏屿摇着头说道。
他也算重新认识了宗教的力量，中东的大户们只把这个当xx工具，并逐渐由保守向世俗发展。
只有这帮家伙是真的相信，信的还是最极端的那种。
那没办法了，唯有出重拳才能根治，毕竟他们影响过于恶劣，对全世界的治安都造成了巨大的危害。
“老板，我们车子的火控升级完了。”
汉斯这会儿走进来说道。
他说的是勒克莱尔uae打的那种软目标杀伤用高爆榴弹，这玩意儿就是近几年开发出来的hem3m编程空爆榴弹。
不升级火控，只能使用碰炸和延时引信，夏屿当然要趁这个机会赶快升级一下。
可变成空爆引信并不是机炮弹专属，120mm更有发挥的空间，髪国人拿出了hem3m，大毛也有3vof128海魂衫可编程杀爆弹。
“不过比起髪国人的炮弹，我觉得还是dm-11更靠谱些，里面用的是大颗钨球。”
汉斯也是抓住机会和夏屿推荐起了国货。
夏屿也知道这玩意儿，比普通高爆弹的数据更漂亮，价格嘛也翻了几倍，先前老镁买了一万发回去研究，想用在m1a2上，结果研发出了自己的xm1147。
“我知道的猫鼬，但咱们公司没必要每辆车都能打可编程空爆弹吧，给勒克莱尔再加一套数据链这个也太奢侈了！”
夏屿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
即便不用找莱茵金属，他自己就能整合。
可那么多种炮弹，老实说真有点里胡哨的。
更何况t-80u和t-80bvm还有一堆老家的新弹药等着测试呢！
“也是哦，hem3m先用着就挺好，vbci的25mm机炮也打不了编程弹。”
汉斯接受了现实，他们公司是真与豹2无缘了，不仅装备不了车，连弹也打不上，老实用髪国货和苏系车吧！
“就应该这样嘛，三天后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趁着这两天打个十几发找找手感。”
夏屿安慰并叮嘱汉斯道。
时间真的很凑巧，法甲比赛和演唱会撞到了同一天，换位思考他绝对选择这一天动手，一次就能报销掉大几万人。
所以，接下来的行动也是围绕三天后的周末展开的。
还有考虑到其他可能性制作的b计划和c计划，应对这次脏弹危机事件，夏屿准备的可以说非常充分。
那么对方会不会顺着他的思路，同一天向王子公园球场和拉德芳斯体育场展开袭击呢
夏屿拿起萨利姆的资料，看着照片上的大胡子想道。
这家伙和他的性格有部分相像，那就是都有点贪心。
只是超出能力范围的贪心可能是致命的，夏屿一直拿捏着分寸，和这伙儿有今天，没明天的亡命徒完全不同。
“咚”
“轰”
外面的坦克靶场炮声阵阵，联合作战指挥室中的大屏幕上正在一帧一帧播放着军事卫星拍摄的照片。
对照另一侧墙上的大巴厘地图，可以从轮廓看出拍摄的是四分之三的伊夫林省和四分之一的埃松省。
这两个省包裹着拉德芳斯体育场所在的92上塞纳省，然后第三层夹心就是巴厘圣日耳曼主场王子公园球场所在的小巴厘16区。
按袭击这两个地点的最优路径，艾斯艾斯余孽和至少两发的脏弹就在卫星拍摄的范围。
会议室里的髪国人望向夏屿背影的眼神明显是被震撼到了，这就是集火防务，这就是东方福尔摩斯的实力吗
光凭推理就找到了最符合实际的方向，不像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方向。
怎么说呢，你要学会像你的目标一样思考，做出最符合他们利益的选择。
再精妙的推理也不过是研究人心而已，这也是一个成功商人必备的能力。
至于决定性线索，髪国人已经在找了。
几百人集中在一起看监控，看艾斯艾斯疑似抵达巴厘那几天高速公路的监控，还有更多的人打辅助，调查监控中出现的每一辆卡车的去向。
有了夏屿圈定的范围，他们的工作量减少了至少80%，不然很可能脏弹爆了，他们的监控还没看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很快来到了周六的凌晨，所有可疑卡车名单排查到了一批失踪在伊夫林省的重卡。
原本部署在小巴厘的便衣被抽调了一批去实地调查，继续做排除法缩小范围，直到第二天中午，人还没查到，高速公路监控系统重新拍到了两辆失踪了快一周时间的雷诺重卡。
“所以就是这两辆车”
眼球满是血丝的加洛斯看着屏幕上的实时监控问道。
“很大的概率，无人机呢，顺着他们来的方向进行搜索。”
夏屿连忙说道。
现在是12点47分，距离18点55分的球赛只有6个小时出头了，而那个摇滚乐队的演唱会则在20点整正式开唱。
这两辆重卡的集装箱里如果都有脏弹，其目标也只会是更早开场的法甲比赛，哪怕卡着时间一起引爆，备用方案的车辆也不会和主方案一同出发。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找到对方藏身的窝点，确认备用方案所用车辆的位置。
“嗡嗡嗡”
三架在mq-9服役后，撤回国内二线使用的雪鸮无人机在控制站的操控下朝着两辆雷诺重卡来时的方向掠飞而去。
分配区域后搜索着下方几百平方公里的每一寸土地，虽然不是知名的香槟区，但这里的葡萄种植园，还有各种果园的数量真的很多。
经营状况好的不说了，差到要倒闭的那种很可能就被租给了艾斯艾斯，线索不断的被串联起来。
可夏屿已经没空在作战指挥室等结果了，他得带着他的伙计们出发了。
三辆军规雷诺拖着勒克莱尔uae和两辆vbci先行一步，夏屿则上了武装型as550。
因为害怕脏弹不小心殉爆，直升机没有搭载霍特-3，仅能使用的那门rh202机炮也只携带了小钢针。
保尔和欧洲分公司的两位狙击手全上了另两架运输型耳廓狐，剩下的座位则被教官组其他的老鸟占据了。
“出发！”
“哗哗”
三架as550编队飞离了空军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