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是打心眼里觉得黎肃的心眼儿是真黑。它算是知道为什么小位面天道最后的设定是让反派在最后的时间才出现，归结到底是因为他的黑心肝。黎肃如果真的能耍心眼玩起来，可能早就把男女主玩死了。最后用硬手段把人弄死也是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该失去的都失去的，没必要再等。
看宿主和反派的相处，系统忍不住想问。
「宿主，你是想养出第二个长生吗？」
原先还不觉得，现在系统怎么看二人的相处方式越发相像了。又或者是什么替身梗？宿主还有这种癖好吗？
系统原先还产生过这种怀疑，但看着又觉得不一样。它下意识认为蘅稚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架不住一个机器脑的胡思乱想，感觉碰到宿主后它的cpU都要干烧了。
蘅稚自然是听到了系统的这句话，抿了抿唇、差点下意识把手中的笔丢出去想要弄死它。但转头又想到它现在是在空间、而自己是在现实，这才放弃了这种想法。
“脑子不好就别想了。”
系统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带给宿主各种“惊喜”思维。本来就不聪明，还想这些东西。
替身？这到底是在侮辱她呢，还是在侮辱长生呢。
考虑到系统的确没有那个足够的智商，蘅稚连理都不想理，直接拉黑关黑屋，省得它又说出来什么雷人的话。被关进小黑屋的系统啥都不能干，不能看剧不能盯人，只能面对一片黑，无聊的紧。
……
“姐姐能不能不要理他。”
黎肃另一手在底下抓着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陷入了很低迷的状态。
“为什么？”
蘅稚偏头看向已经把头靠在她手臂上的黎肃，看见他脸上似乎还涌现出一份祈求。
其实倒不是不能直接答应他，而是黎肃的反应让她觉得奇怪。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会伤害到你。”
黎肃说不上来那种感觉，这些天他其实也是真的睡得不安稳。每次夜里都会被惊醒……如果一开始说做了噩梦是谎话的话，那么之后的夜里，接连几天，他都是做了一个相同的噩梦。
“伤害我？”
蘅稚语调有些上扬的疑惑，眉梢微挑。
黎肃低垂着眸子，眼皮遮住了他眸子里的情绪，那噩梦是什么样他其实也忘了，他只知道在那个梦里他无比惶恐的失去了她，而造成这些的罪魁祸首其中一人就有那个程向阳。
原先他也只是当一个普通的噩梦，可接连几天，都是相同的梦境。甚至在转学之后看到了程向阳和叶安安的那两张脸，他突然就觉得这个可能不只是一场梦。
梦里的那两张脸并不是很清晰，但模糊间他还是能确认那是已经长大后的程向阳。所以在看到叶安安的第一眼、他几乎就可以确认了是他们，更是对这两人止不住的心生厌恶。
梦里，是他们让自己失去了挚爱的人，而他们两人却能苟且生活，甚至活得无比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