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就是随口一说逗逗碎片的，哪想到对面似乎真的是气到了，呼吸都重了几分。
可不想因为一时玩心弄掉了认可度，商晚清了清嗓子：
“我知道陆大经纪人不是那种捧高踩低的小人，我一个过气的小明星也不值得您老人家特意在这种时候打来电话幸灾乐祸。”
滋溜滋溜又喝了一口牛奶，商晚晃了晃小腿，软着声音：
“所以陆大经纪人有何贵干呐？”
对面一直沉默，商晚皱了皱眉，将电话凑近。
也没挂断呐……
咂了咂舌，认可度不降的情况商晚可不惯着人：
“陆先生，你有事吗？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现在确实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解决呢，你要是没事咱就先挂了？”
“我可以帮你，”
听到女孩儿漫不经心地说出挂断电话，男人终于再次开口：
“我想说，我可以帮你。”
疑惑地皱了皱眉，女孩儿鼻头沾了点奶白色的奶渍：
“帮我？”
男人笔直颀长的身影一动不动，剪裁得体的西装上衣却无端多了几分凌乱。
陆弦垂眸，指尖微蜷，低低“嗯”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帮你。”
可以帮你解决那些子虚乌有的绯闻，可以帮你摆脱莫楚所有的诋毁。
商晚可不傻，碎片怎么可能突然好心。
不过比起直接拒绝，难得碎片打电话，她怎么能那么轻易放过。
咕嘟咕嘟喝了一口牛奶下肚，商晚眯了眯眼睛，语气带着几分警惕：
“条件呢？”
眸子有些发空，男人不明所以：
“什么条件？”
“你帮我，难道不需要条件吗？我可不相信身为一个合格的商人，陆先生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
合格的，商人？
记忆里模模糊糊，女孩儿那天来解约的时候似乎也说了相似的话。
‘你不做商人可惜了’
女孩儿现在的态度表情肯定也和来解约那天一样，死死警惕防备着他呢。
陆弦抿紧唇瓣一言不发。
他自己也没想到，绯闻刚出，甚至都来不及斥责莫楚的自作主张，潜意识里已经去翻找到了商晚从前留下的电话。
忙音一声一声，他竟然害怕依着商晚的性子会直接换了从前的电话。
网暴有多恐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天行工作室那种地方刚刚建立，哪怕祁玉成了她名义上的经纪人，可愈演愈烈的事件发展就可以看出来天行怎么可能为了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歌手大费周章。
告诫自己只是惜才，不想一个和自己母亲那么相像的人陨落，陆弦茫然而焦灼地拨通了电话。
没有想过条件，没有想过要她的任何交换，真的，只是下意识而已。
可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陆弦出现这么明显的失控，垂下的拳头慢慢攥紧，放空了的目光慢慢凝聚，男人僵硬地勾了勾唇，出言凉薄：
“承蒙夸奖，当然不会。”
长睫一眨不眨，陆弦盯着高大的落地窗在雾蒙蒙的天气，心慢慢沉了下去：
“我只有一个条件，莫楚，你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