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丑人惨不忍睹
袁荃现在很苍白，她的脸色也不好看，刘施施不让他见袁荃，张扬还是来了。
过去十年间，他们只见过五六次，每次都是闲聊几句，以前袁荃在他心中，还有一些印象，逐渐消失。
“他们合作话剧，这个高媛媛也是惯三，真不要脸。”
“你诅咒别人的样子很丑。”张扬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他递给袁荃。
当她接过手帕后，还可以闻到独属于张扬的香，袁荃有些不舍得擦，她说：“我母亲过年时还念叨你，拍电影时你给她买礼物，当初伱不应该拒绝我。”
“还说这些干啥，我这么多女人，你更受不了，好好工作，拍一部电影，慢慢就忘记了，你要是不给我打电话，我都把你忘记了。”张扬点上一根烟：“时间真是神奇，可以忘却一个人。”
“张扬！我想听你说，我们还有可能吗？”
“你知道你要演这个角色，原来是谁的吗？”
袁荃摇头：“不知。”
“我女朋友的，她怀孕了，就不能演了，今年夏末开拍，只能找你顶替上。”
“谁呀？又谁呀？你怎么又生孩子？”袁荃都有些迷糊了，她能接受他两个孩子，没想到还有女人给他生孩子。
“加拿大香港人，两个身份，在台湾出生，她不是知名女演员，长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皮肤很白，我很喜欢。”
“你喜欢也喜欢不长，我还不知道你，这些年你交往几个女人了，没一个长的。”
两个人离开餐厅时，袁荃说：“我本不应该说，这么多年，你都快三十了，该稳定下来。”
“哎！”张扬一皱眉。
袁荃知道她说错话，闭上嘴不再说，两个人走出餐厅，照相机拍个不停，只听张扬大叫一声：“过来！”
“阻止摄影师。”
餐馆是张扬经常来的，经理很快走出来，几个保安带着两个人过来，其中一个男人衣冠楚楚，另一个穿着暗黄色夹克，手里拿着照相机。
餐厅经理把照相机胶卷拿出来，递给张扬，他胡乱揉了揉，扔进垃圾桶里。
“导演好，袁荃好，有什么事吗？”西装男人伸出手。
张扬点点头：“请坐。”
“这里没椅子，怎么坐？”
“那么就蹲下，每个人都有隐私，我并不是公众人物，为什么要拍我？”
“我的职责是让公众知情，你们两个在恋爱吗？”西装男笑着说：“还挺般配的。”
“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拍我。”
见张扬开车离开，袁荃坐在后面，西装男心才放下，他刚才挺害怕，张扬的身份地位很高，还真怕对方揍他。
…………
在西郊香山别墅地下室内，这里的人在闲聊着，叶文东带着四个姑娘，她们每个人都不同，有一个相同点，少数民族姑娘，他迫切见到张扬。
“贡哥，每次叫张扬，他都不过来，为何这次主动。”
这里是贡宸的休息室，别墅里能唱歌，游泳，雪茄室，台球室，小型放映厅，还有这个私密地下室。
这里男人的名字很庄严，他们的父亲或者爷爷，都是举足轻重人物，只要没人追问，很难发现他们。
贡宸点上一根雪茄，他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肤如凝脂姑娘，冷笑一声：“他要拍什么浮华电影，讽刺权贵和财富的，这家伙要体验生活，过来看看，没准像海明威《太阳照常升起》，把我们拍进去。”
“这不是恶心人嘛，上面很反感这个，他就是刺头。”男人穿着一件格子西装，他旁边坐着一嘿绒衣女人，女人大晚上戴着墨镜，头发很短，很有气质，手指纤细。
一个女人笑着说：“能和她上床嘛？”她是某某人的女儿，长相一般，戴着一副眼镜，得知张扬过来，她特意过来。
“人家看不上你吧，他又不是李白，想要入赘宰相府，张扬也不缺钱。”
正在他们说话时，管家过来通报贡宸：“大少爷，张导演已到。”
贡宸这座院子，占地三十亩，别墅里两个管家，十六个厨师，四个司机，男女佣人七十多人，贡宸喜欢夏天到这里，避暑也很凉快，高媛媛是这里常客，他经常带他到这里，或是楼上，或是地下室，都有两人痕迹。
傍晚七点末，张扬汽车停在门口，院子大门很高，四周都是树木，要是没熟人，很难在闹市中找到这么安静院子，他未赴过贡宸举办宴会，院子里停着一辆直升机，十几辆高档汽车，可以看到网球场和几头鹿，这些小鹿发出悦耳声音。
“晚上好啊，老弟，今晚你要和我们好好聊聊，朋友们都想着你。”
张扬点上一根烟，他笑着说：“我也想学开飞机，改天贡哥教教我，今年夏天要去新西兰玩，开飞机逛逛。”
“没问题，朋友里有军队的，让他们带着你玩。”
他们直接去地下室，这里灯红酒绿，两张餐桌上摆放着各种菜品，有世面上吃不到的熊掌，还有鹿筋，娃娃鱼。
男女十几人，可以分为三类，女人身穿名牌是服务人员，男人身穿名牌是巴结贡宸这类人的老板，还有一类是贡宸这种人，张扬属于特殊一类。
“小小聚会，咱们先吃吧。”贡宸微笑着说。
张扬坐在他旁边，一个戴眼镜女人非要做张扬旁边，这个女人很丑，不忍直视这种。
佣人搬着张扬带来的罗曼尼康帝，叶文东爽朗大笑：“这酒是好酒，有钱买不到，今天借张老弟光。”
张扬看到身穿名牌的人，个个衣装整齐，坐在另外一桌，低声下气过来敬酒，他们喝的是拉菲，张扬这桌是罗曼尼康帝，这些人就是所谓新富，殷实说话，杯子放的很低，一一敬酒，或是在推销什么，好似几句话，钱就到手一样。
眼镜女人恭维着张扬：“老谋子还有凯哥拍的什么电影，献媚不好看，我就喜欢你拍的电影，有劲，这辈子最大愿望，就是想搞艺术，搞不了艺术，搞一个搞艺术的人也行！”她笑的很开心，这桌其他几个女人也大笑。
张扬实在无趣，打开她的手：“这样也真没品。”他一撇嘴：“你长的真丑，用钱钟书的话说，对我是一种折磨。”
“噗嗤！”
叶文东笑出来：“慎妹子，也就张扬敢这么说你，哈哈！”
眼镜女人叫慎如珍，她的爷爷很厉害！可以这么说，以前指挥千军万马。
身份地位比贡宸还高，高中去了美国，在哈佛读书，回国后在国企闲职，她喜欢电影，国内出现张扬这样的导演，她喜欢的不行，得知张扬会过来，还精心打扮一番，这一打扮就像卯日星官他妈妈。
“你装什么？关上灯都一样，没准我比她们还好呢，喜欢你，还不识抬举，没意思。”慎如珍翻个白眼。
张扬不敢吃熊掌，害怕犯罪，他笑着说：“男人喜欢美女，有错吗？”
“没错，没错。”
贡宸低声道：“行了，别逗他了，男人有的是。”
“张扬！你真要拍这部电影？”
“嗯，拍点有意思的。”
“哎！你这就是拆台，国内形式不是好，是一片大好，发展蒸蒸日上，你说经济爆炸要到经济衰退，还讽刺阶级，咱们可是无产阶级工农联盟，你拍《一次别离》上面就不高兴，政策是振兴东北重工业基地，你非要拍下岗，一个你，一个贾章柯，非要找不痛快，有什么用吗？”
“你们这就是给西方递刀子，国内电影不是启示，娱乐，我们国家电影和好莱坞不一样，电影要起到宣传，教化作用，你懂不懂？”
张扬冷笑一声：“我懂！但是我不想做。”
“贡哥，这样电影没劲，我要拍出像《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样电影，一百年都不过时，古人着书立说，现在拍一部百年不过时电影，死了也心甘情愿。”
“我愿意像菲茨杰拉德一样，活到四十多岁就去世。”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这部电影上映，还要被打击，会被攻击丑化国家，甚至永远禁拍。”
“无所谓了，能拍出来就行。”
酒足饭饱后，他们开始打牌，赌注就是玻璃窗内的姑娘，她们身材修长，肤如凝脂，年龄都在18到25之间，头上戴着兔子耳朵，张扬还看到一对双胞胎。
张扬的眼睛盯着这些女人，她们是谁？从什么地方来？为何在这里？
一个男管家急急忙忙跑到贡宸身边，告诉他有电话找，贡宸微微欠身道歉：“去去就来。”
叶文东问：“你想要谁？尽管开口。”
这一晚有些懵逼，这些都是他原来不敢想的，只听过古代狎妓，第一次遇到打牌赢兔女郎的。
肥头大耳中年人问：“张扬，刘怡菲你认识不？”
“见过，不熟悉。”
“神仙姐姐不错，我投资你拍一部电影，她演女主角，怎么样？”
“我也不缺钱。”
“她干爹陈金非要倒霉，靠山去年被抓起来了，她和她妈要去香港，现在英皇要给她安排一部电影，大陆和美国合资拍。”
胖子说的应该是《功夫之王》，陈金非好像是最近要倒霉，一联想到去年被抓起来的官员，张扬就知道谁了。
“你这样就没意思。”张扬拿起一根雪茄，胖子给他点上。
“你可以先用，我看着也行，完事我再用。”
“哎！恶心！”张扬摆摆手：“她不是我的菜，你感觉美，我感觉一般。”
“哈哈！”胖子大笑，他伸出手：“邹文彪，明天我让她干爹送她到酒店，你们谈。”
“再说吧，我拍这部百年不过时电影，刘怡菲演正合适，她像权贵家的女儿，还真合适。”
贡宸打电话很晚才回来，他的脸色不好看，叶文东问：“咋了？”
“老爷子明年就要退了，以后他管港澳台这摊子事，哎！岁数大了，要是再年轻三岁，他还能坚持五年。”
张扬想了想时间，他家老爷子69，明年就70，岁数到了，不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