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毫不犹豫，掉头就走。
朝着电梯口方向踉踉跄跄，急不可耐。
开玩笑，难得能呼吸上新鲜的空气，这还没爽多久，转眼又来到一个粪池？
自己哪还有心情管那猪蹄是什么东西？
溜了，溜了...
夏桀走进电梯，连续拍下电梯门内侧标着上层数字的按钮。
可惜，电梯纹丝未动。
“嘶...”
夏桀一脸蛋疼。
“新鲜的空气，是我永远也到达不了的真实。”
陈舒楠很快适应了这里的味道，毕竟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她擦去眼泪和嘴角的口水，四下张望，看到电梯里的夏桀。
陈舒楠小步，来到了电梯口，看到夏桀一脸残念地走出电梯，呆在电梯门前，不停按着电梯门外侧标着向上方向的箭头按钮。
“怎么了，夏桀先生。”
“电梯不往上走。”
“说不定这里会有别的路。”
“希望如此吧。”
陈舒楠左手掏出夏桀电梯里给她的那把黑色匕首，挥了挥。
“别忘了我有这个。”
...
连通电梯口和祭坛的石板路，从宽度上看有一米五，足够两个人并排，但陈舒楠还是选择将身体贴到夏桀身后，因为路的两边是翻腾的血海且没有围栏。
两人跨过台阶，走上祭坛。
祭坛的中央，巨大的猪蹄开始有规律的膨胀收缩，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滑腻的黄褐色外皮下，逐渐伸出了密密麻麻的粗短触手。
夏桀停下了脚步，看到这巨大异物开始变化。
这...
猪蹄要进化成毛毛虫了？
缠绕着猪蹄的九根锁链顶端，是九根插在猪蹄上的圆锥，圆锥上刻着螺旋状的凹槽，仿佛一根根螺丝，深深拧进猪蹄的体内。
走得越近，猪蹄的收缩膨胀越来越剧烈，锁链中响起了电流，链结间跃动着蓝色的电弧，噼啪作响。
“呲...啦...啦...”
一道道明亮夺目的白光忽然激起，沿着锁链游走，包裹住了祭坛的中心，
“轰...”
夏桀眯着眼睛，
待黄绿色的浓烟散去。
浓烟下的猪蹄，被烧成了黑色，不再跳动，其原本黄褐的外表皮已经变得焦黑，下方伸出的触手则缓缓回缩。
没有变成毛毛虫，而是变成了烤坏了的红薯。
乳白色的恶臭粘液，从触手回缩的部位流出，沿着祭坛表面刻着的凹槽，逐渐由白转红，流进血海。
两人不再靠近。
绕着祭坛，走到了猪蹄的背后。
一块半透明的石砖，吸引了夏桀的注意，它是祭坛的一部分，但看上去有些松动。
夏桀唤出螺纹手杖戳了石砖一下，
确认没触发什么机关。
夏桀将其捡起。
‘叮——’
熟悉的提示音在夏桀脑海中响起。
眼前，
跳出了半透明的面板。
.............................
『【名称】用途不明的水晶
【类型】武器(无法收入记忆空格）
【属性】力量b耐力A
【特效】朝敌人后脑勺发起的攻击必定造成暴击，且有50%的几率造成1s眩晕；投掷时，25%的几率造成破防效果，破防状态下的敌人受到的伤害增加10%。
【使用条件】耐力 5
【备注】虽然长得像砖头，但其实是高贵的水晶，所以快把它搬走吧...』
...............................
对比螺纹手杖和黑色匕首，夏桀对于面板上列出的武器属性，有些体会。
武器的属性，是其破坏力依据使用者属性值的提升程度。
好比同样的力气挥动力量加成d的钢管，可以打凹一根空心的铁管，而挥动力量加成c的螺纹手杖，可以将铁管轻松打断。
这块板...水晶拥有耐力和力量加成，且耐力加成是A，假如b→A加成提高的倍率和c→b相同，那么这玩意说不准能将钢管打碎。
“这是什么呀？夏桀先生。”
陈舒楠指了指夏桀从刚才起，就一直抱在手里的水晶，因为无法放入记忆空格，又不舍得丢，夏桀最后决定将其贴身带着。
“是珍贵的板砖。”
“你捡它干啥？”
“把匕首留给了你，我总要给自己留点东西防身。”
“防我吗？”
夏桀看到陈舒楠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不由得眼皮一跳，但他的表情依旧从容。
“你可以这么想。”
“呵呵呵，我知道夏桀先生肯定不是啦...”
陈舒楠傻笑着，夏桀背过身，继续抱着水晶块绕着祭坛探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夏桀感觉陈舒楠有点黏上自己？
吊桥效应，还是斯德哥尔摩，都不太符合，也不能解释她的变化，是自己什么地方引起了她的注意吗？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