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吃的有些饱，程于婧提议到日料店马路对面的小湖边散步。
迎面人来人往，晚上遛弯的中老年人居多。
、这几天回温，天气适宜，路灯下摆了几桌麻将。
回去路上，凌盛易忽然转头，主动提卓凡：“我回去帮你问问”
程于婧没想到凌盛易这么好说话，本来还以为他要借着这个事，为难为难她。
忽然升起来一丝好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凌盛易察觉到。笑了：“我有你想的那么坏？”
程于婧摇摇头，沉默半晌才问：“说实话，你和卓凡，以前是不是经常玩那种套路，套路女孩子”
凌盛易紧了紧下巴，面对如此犀利的问题，有些犹豫。
最后还是选择坦诚：“不多，不过确实有过”
他看向程于婧：“你不要觉得那些女孩子就单纯，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图”
程于婧哭笑不得：“只要跟你们吃饭，就是有所图有所需？”
“那倒不是”凌盛易赶紧解释：“所以那晚我很尊重你”
“那是因为我没喝酒”
“你喝了酒，我也不会碰你”
“呵”
程于婧压根不信。
车内安静很久，凌盛易没有过多解释。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程于婧都不信。
程于婧自然不相信，打了个哈欠，慵懒的看窗外。
对方好几次拿眼镜扫向她，她完全当做不知道。
直到程于婧到家，要推车门下来的时候，凌盛易忽然说：“我年纪不小了，想收心了，你呢？”
说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这问题有些严肃，程于婧被问的有些尴尬、
两人的关系还没好到这个程度，一男人突然说自己想收心，让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程于婧有些招架不住。
她沉默了会：“我不想收心，我才开始玩，还没玩够”
凌盛易怔了下：“你想怎么玩？”
程于婧看着远处的街灯，抿嘴笑了、
“可以吹牛吗？”
“你随意”
“我想谈恋爱，一个一换的那种”
凌盛易拧眉许久。“一个月一换”他上下打量程于婧：“你这小身板，受得住吗？
”
程于婧听完哭笑不得，先不说小身板受得住受不住，这这么鄙视，一定得扳回一局。
于是挑眉：“怎么，看不起我我的证明给你看看啊”
凌盛易自然不希望程于婧在这种事上证明什么，口气立马软下来：“开个玩笑”
“我可没当玩笑听”
凌盛易无奈叹了口气“我发现你跟寻常女人真是不一样，还真怕这么一刺激你，改明你带个男人到我眼前晃悠”
程于婧哈哈一笑：“哪也说不准”
凌盛易没再说话，眼角含笑，就这么看着她。
路灯昏黄，四周寂静，三十多岁的男人尽管保养得宜，笑起来的时候，眼角难免也会多几条皱纹。
他认真的看着程于婧，许久之后把座椅放下去，望着车顶轻缓叹气。“我追你，怎么样？”
这表白来的毫无征兆，程于婧反应了一会。
“啊？”
凌盛易侧头看过来。“别装傻，我的心思你早就看出来了”
程于婧转了转眼珠子，泄露出一丝狡黠。
他毫不留情的揭穿：“如果你没看出来，今晚求人办事不会是这个态度”、
既然如此程于婧也没再继续装，低下头笑了。
“我表哥那边，我去说，不用担心，不过我这么做事因为我对你有好感，自愿这么做，你不要因为这个，就觉得欠我什么”
如果说以前对凌盛易有什么误解，那么在这一刻，他这么会说话，程于婧很难不刮目相看，轻轻抬起眼眸，打量过去。
男人双手交扣，姿态优雅的问：“我就一个请求”
程于婧动了动红唇：“什么请求？”
凌盛易思忖两秒：“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这男人可真会。
看样子也是个老玩家，跟牧之远有的一拼、
程于婧也是现在要离婚了，才意识到，原来她这么有市场，与年少轻狂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情不自禁自恋了一把。
不过想到自己还没离婚，这么做万一被牧之远知道，就怕会影响分夫妻财产、
想到这里，立马被拉回现实、
斟酌一番，故意说：“我喜欢舔狗”
凌盛易拧了拧没，对她这个喜好有些惊讶。
程于婧坐回去，笑看着他，认真道：“是啊，我就喜欢舔狗”
“女人都喜欢舔狗，越会舔我越喜欢”
凌盛易抿抿唇，想在她眼中找到开玩笑的意思，奈何程于婧藏得深，他什么都读不出来、
‘我最不喜欢做舔狗’他啧了一声，一脸为难的接受：“尤其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的男人，有了一定的阅历和社会地位，你看谁在女人面前做舔狗，小年轻倒是比较多”
程于婧摊手：“那你不舔的话，会很难追上我，当然，你可以挑战一下”
凌盛易低头笑起来，摇摇头，倒是什么也没说。
这晚吃过饭，两人在车里‘相谈甚欢’，程于婧以为会成功把凌盛易劝退，没想到丝毫没有打消男人的积极性。
临下车，男人竟然让步：“做舔狗也无妨，主要看对谁”
程于婧惊讶的张了张嘴、
毕竟没离婚，怕左邻右舍看见了影响不好，程于婧便提前下车，走了一段路才回到巷子。
脚步轻盈，心情竟然没由来的好。
这其中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凌盛易的表白，而是工作室的事，起码得到了凌盛易的许诺，再一个，凌盛易的表白在一定程度上，给了程于婧信心。
与牧之远的这段感情，除了情绪上的虐待，其实还有很大程度上信心的摧毁。
当然，人家牧之远当时除了不爱她，也没做什么。
都是她自己对自己不自信。
不过这段时间，程于婧发现，自信这块，好像得到了修复、
她一边往巷子走，一边还做了一个坏决定。
如果牧之远再这么拖延下去，那就拖延，何必要气自己。
人性本贱，尤其是男人，女人不爱他时候的状态，往往是男人最爱的。
以后倒是可以时不时的往他心里挠一下，但又是他永远得不到的爸爸、
也算是他磋磨自己三年的惩罚，让他知道女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