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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话 爱恨俱能迷人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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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成为阶下囚的蓝彩狠狠瞪着眼前众魔,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毫无人性的天魔,可恨我实力不济,不能报了这血海深仇!可就算死了,我也要化作厉鬼,日夜缠着你们。”

尘飏上前指骂道:“放肆,我家尊上饶你性命,你竟敢出言不逊!”他与天魔尊互为知心,因此要与之配合,上演一处好戏。

天魔尊摆了摆手:“尘护法,不碍事。”亲问蓝彩:“什么血海深仇值得你送死呢?”

蓝彩心内大惊:“眼前这人竟是天魔尊,他身边二魔竟都是天魔护法!”随之内心一沉:“就算天魔尊受伤不是我的对手,可这两位护法,我要如何敌过?这两位护法忽然回返,难道是冥冥之中,天意让我不报此仇?”茫然好一阵,才回道:“十一年前,你的先行天魔来到永牧州境内,将我村庄血洗,又杀了我爹娘哥哥,若不是师父相救,我也险些惨死魔爪,当日情景无日无夜不在眼前萦绕,这样的煎熬我早就受够了!所以就算自知一死,我也要来报大仇!”

尘飏再度开口:“哼,你以为魔域空虚,所以来偷袭我家尊上?可惜你仇恨迷心,不知我家尊上天命在身,才有我与古护法双双回返。”

天魔尊苦笑道:“只是本尊运气好而已,不然说不定还真会死在这姑娘手中。这些年来,她为仇恨折磨,活得也必定辛苦。”

“这还不是你一手造成,你要杀就杀,何必惺惺作态?”

天魔尊叹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是不是应该去找杀你父母的人呢?来此找本尊,本尊不是太冤枉了吗?”

“冤枉?难道杀我父母的天魔不是你天魔尊的手下?”

“本尊有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假如你的亲人与邻居发生争吵,争吵之中,难免互相推搡,甚至大打出手,邻居因此怀恨在心,一气之下,将你亲人杀害,按你这个说法,你是不是应该去杀了永牧州城主东方昭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这与人家东方城主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他教化不至的原因吗?本尊再举个例子,上古之战后,三贤隐居山林,不问尘事,这才有九牧各城之间明争暗斗,又定下四五之分、七九之约,以至有不少人受此连累而死,你难道要去找三贤讨个说法吗?”

“你们坏事做尽,以杀戮为乐,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你的狡辩之言,我是不会听的。”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毫无人性、以杀戮为乐,若我们真的如此,你来火晶宫路上,岂会看到九牧人?你可能不知,我们也是被他人所害,才流落宙宇,无家可归,因此派出先行之人,本就是为了与九牧的上位者联系,商量看九牧能否借我们一块栖息之地,奈何有一个人见死不救,坚决不愿接纳我们,当时数万子民命在顷刻,我们无奈之下,只能擅自降临在九嵩山以西,可惜那个人非要赶尽杀绝,亲自率人攻打我们,这才有了魔域三年之战。”

“是谁?”

“我们先行之人,只四人存活,其中一个就是你刚才对战的古护法。古护法,你告诉这位姑娘是谁见死不救,不愿接纳我们,又率人前来魔域大起杀伐。”

古辛得了“率人前来”之言的示意,忙道:“是荆棘真人,也就是小姑娘口中的师父。”

蓝彩可是万分不信:“我师父之德,九牧人人称赞,他老人家怎会见死不救?你们再怎么诬陷,我也不会相信你们的谎言!”

天魔尊摇了摇头:“小姑娘,本尊问你,九牧怎么看待本尊?”

“我刚才不都说了吗,你丧尽天良,坏事做尽!”

天魔尊笑道:“小姑娘,那你问问尘护法、古护法,或者任意一个魔域子民,听听他们又是什么看法。”

尘飏正待开口,古辛却已抢了先:“尊上知人善任,赏罚分明,为救魔域子民,曾屡受重伤,尊上为人处事,足以令万民拜倒,品行光辉,足以彪炳千古,尊上英明神武,乃是堂堂正人君子!”

天魔尊道:“你看,你说本尊是恶人,可他们却说是好人,是非曲直本就难以论定。”

尘飏道:“小姑娘早来魔域,可能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南安郡已经失守。”

“我知道,可这个和我们谈论的有什么关系?”

尘飏道:“我们夺取南安郡时,真人早已离开。”

蓝彩心道:“师父说南安郡不好强守,因此先行回来。可我曾问顾师兄、张师姐他们,他们还在南安郡与天魔大战一场,只是略输一筹……”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可仍有很多疑问道:“那这两个月,你们又为何夺取冰目原、良穆都、原睦邑?”

天魔尊道:“天魔域土地贫瘠,何以为生?我们迈出天魔域,只是不想子民饿死而已。我们也曾尝试与你师父以及各位城主、门主联系,可惜还没过九嵩山,就被人赶杀回来,还扬言,要把我们饿死,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夺回驻暮城。”

“你刚才说你派出的先行天魔,只是为了前来借栖息之地,若真地只是如此,那他们为何杀我亲人?”

天魔尊道:“所谓鞭长莫及,本尊的确有管教不力之责。可惜回来的先行之人,除过古护法外只剩三个,杀你亲人的人大概早已死在九牧,如今他们尸骨无存,本尊恐怕很难让你亲自手刃仇人。”说罢,脱下上身的漆黑衣甲:“本尊还有使命在身,暂时不能赔上性命,且先用这件衣服为你赔罪,你可以剑斩此衣,以泄你十一年的仇恨与冤屈。”

蓝彩不屑道:“不必了,所谓杀人偿命,一件衣服能让我泄什么恨?”

古辛怒道:“放肆,你怎敢小觑我家尊上?”

尘飏道:“小姑娘可不要不领情啊。上位者之衣乃是其威严所在,非比寻常。今日,我家尊上得知令亲死于非命,心中也不好受,又见你为仇恨折磨,心有不忍,因此不但既往不咎,还准你执剑斩衣,以慰你为亲报仇之赤忱,惩己御下不严之罪责,你可曾见四城五门哪个城主、门主如此赤膊相见、坦诚相待?”

天魔尊拦住怒气冲冲的古辛和苦口相劝的尘飏,再问:“那你要本尊怎么做?”

“你不是说先行之人活着四个吗?把另外三个找来让我看看,若他们是我仇人,我便与他们算账,若是不是,我自会离开。”

天魔尊吩咐道:“古护法,那三人是你属下吧。”

古辛道:“正是,今日他们是夜晚巡岗。”

“那应该还没有被这小姑娘杀死,快去寻来。”

半个时辰后,古辛带来三名天魔。

蓝彩一见,眼中喷火:“就是他们,中间那个脸上的抓痕就是证据,那是我爹拼死留下。”

天魔尊问三个天魔:“你们可认识这个姑娘?”

三个天魔摇头:“不认识。”

尘飏怒道:“尊上交待你们的先行使命,你们不但没有完成,还滥杀无辜,如今人家要找尊上报仇,你们有何话说?”

三天魔道:“这等事自然不敢劳烦尊上,这小姑娘既然要报仇,那就来吧。”

蓝彩听了大喜,对天魔尊道:“若是你答应让我报仇,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天魔尊道:“可若是你打不过他们呢?”

蓝彩道:“虽死无憾!”

天魔尊便对众魔道:“那就让我们做见证人吧。”

听了这话,蓝彩顿时和三个天魔战在一处。她虽然不是古辛对手,可对付这三个只是斥候手下的天魔却是轻松写意,不一会,这三个天魔已经节节败退。

古辛略有担忧,向天魔尊求情道:“尊上,再这样下去,他们三个恐怕会……看在他们有先行之功,您网开一面吧。”

“放心,本尊自有打算。”

战斗再过一会,三个天魔果然一一殒命。蓝彩意犹未尽,来在身前将他们的尸体折磨得不成人形。这才仰天大笑,可笑了几声,竟变成哭泣,直哭得倒地不起:“爹,娘,哥哥,你们看到没,现在可能瞑目了吗?”

蓝彩正哭得伤痛,却听身后一声叹息:“哎……”

蓝彩抬起泪眼,见是天魔尊,斥道:“你阴阳怪气做什么?你要是经历过我的事,恐怕会更不济!”

尘飏忙道:“小姑娘莫要胡言乱语,时至今日,我家尊上也仍在承受着丧妻丧子之痛,你怎可揭人伤疤?!”

蓝彩道:“他的事我怎么知道?”

天魔尊道:“小姑娘,你说的或许也对,本尊若能报仇,恐怕会比你更甚。只是本尊好奇,你既然大仇得报,为何还是满腹委屈呢?”

蓝彩神情一黯:“为了报仇,这些年来,我不知央求了师父多少次,可他只是让我干些洗衣劈柴、种花种草的事。若不是三位师兄偷偷摸摸地教我功法,若不是我整夜不眠的钻研,如何能够在今日报仇?念起几千个日夜的好不辛苦,念起师父的不通人情,念起我一个姑娘家寄人篱下的酸辛,我怎么能不委屈?”

天魔尊道:“委屈也不急于一时。你先看看,他们的死相,比起当日你的亲人来,谁更凄惨呢?”他深知,蓝彩仇恨迷心,必然会将曾经看到的亲人所受的折磨加倍偿还,因此,这句问话他早已知道答案。

蓝彩看了一眼三魔的尸体,略有愧疚:“我为了报仇,的确有些残忍了。”说到这,又咬了咬牙,毫不后悔道:“可这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天魔尊嗯了一声,来在三魔尸体前,胸前聚起三道红光,一一打到三魔的尸体上。

尘飏忙配合道:“尊上不可,如此大伤身体。”他自然认得天魔尊所使正是血煞至高术法之一的“酆泉罪”,不过比起灰使者,这三个天魔算是幸运,因为他们已被蓝彩所杀,自然没有神魂可供燃烧,也就不用承受无名妄火,从而避免了不能入轮回的无尽之苦。

天魔尊并不理会,仍在运功,几刻后,奇迹出现了,那三个天魔竟然“活”了过来——此三个天魔后被天魔尊称为“天煞”、“地煞”、“人煞”,为他的运筹帷幄说得上是增色不少。

蓝彩震惊目瞪口呆,正要过去再杀一回,天魔尊拦住:“这样下去何时是了?可惜你还是不能看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什么症结?”

天魔尊道:“既然他们比你父母死状更惨,为何能够死而复生呢?”

蓝彩既见奇迹,断定父母也能以此法救活,忙道:“你的意思是,我的父母也可以?那你也救救他们。”

天魔尊道:“现在当然晚了。”

希望忽然破灭,蓝彩险些奔溃:“怎么会晚了?”

天魔尊道:“刚才本尊这三个手下虽然已死,可神魂未远,因此能救,只是这会让本尊损失很多修为。你的父母本也能够救回,只是有人吝惜自己的修为而已。”

蓝彩听出天魔尊若有所指,大声连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天魔尊却不理睬蓝彩的崩溃,仍然“循循善诱”道:“令师精通九牧九道,想要救回你的亲人,应该并不困难。”

蓝彩心中煎熬:“我曾听人说,圣兽一族的生命之力能够起死回生,师父精通九牧九道,怎么能不会五行道融合而成的生命之力?”她却不知,虽然生命之力能够起死回生,可却要以命换命,而且真人也并未修成生命之力。

“现在,你应该能够知道为什么你师父不教你功法了吧。”

蓝彩茫然看了一阵,喃喃道:“师父,难道您的大好名声,都是这样而来吗?您为了隐瞒此事,十一年来不肯教我功法,这不是太狠心了吗?师父啊,亏弟子离开前,还要再煎一次药给您!”

天魔尊道:“还算你聪明。好了,既然你已经报了仇,那就走吧。”

蓝彩恨意似乎发泄——毕竟杀了父母的天魔已经死过一回,可又似乎一点也没有发泄,这三个天魔毕竟还活着,而父母的死却仍是事实。更让她痛心的是,父母本可以活着,而她的师父为了骗她却百般隐瞒!只见她双拳紧握,直落得手心肉被掐的惨白。如此矛盾之下,恨意所化的戾气最终占据内心,让她丧失了正常的思维,竟在忽然间跪了下来:“还请您收我为徒,为我指点修道迷津,等我有了您这样的本事,必要去找荆棘门问个清楚明白!”

天魔尊道:“你天赋凌人,本尊也有你师父的担忧啊。”

蓝彩疑道:“我师父的什么担忧?”

天魔尊轻道:“取而代之的担忧。”

蓝彩更加明悟:“难怪师父只教每个弟子一种道法!”自然更加坚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那您要怎样才肯?”

看到这,古辛忙道:“尊上,夫人故去多年,这小姑娘长得不错,不如……”

天魔尊笑了笑道:“那要看小姑娘的的意思了,本尊不屑于用强。”

听了这话,蓝彩胸膛剧烈起伏几下,最终咬了咬唇,恨道:“我愿意。”说罢,泪水涟涟流下。

天魔尊并无所动:“虽然你有此心,可本尊心中只有一人。”

蓝彩大疑:“那您究竟要我怎么做?”

天魔尊道:“罢了,看在‘我愿意’三个字的份上,本尊可以悉心指点于你,可是你要知道,天魔与九牧势不两立,要是如此,那整个九牧可就容你不得了。”

蓝彩忽然狂笑不止:“我求之不得!”

“好,为了拆穿你们九牧人的伪善,本尊不但会指点于你,还愿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你,不过至于你能否报仇,谁也不能保证。”说罢,天魔尊吩咐道:“古护法,将刚夺来丹心笔拿来。”古辛领命,忙去火晶宫取来丹心笔捧给天魔尊。

“与九牧其实不同,在天魔域,你无需惺惺作态,无须掩饰压抑自己,这就是我们追求的世界。”说罢,天魔尊将丹心笔赠于蓝彩。

蓝彩感动涕零:“弟子蓝彩,参拜师父。”

“愿你能在天魔域,找到属于自己的色彩!”

蓝彩因为心中仇恨而被天魔尊利用,可反过来说,若没有这份仇恨,她恐怕会身死当场,让人不得不叹:世间之事,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尘飏、古辛安顿好蓝彩后,前来告别天魔尊:“尊上,虽然蓝彩十分单纯,可防人之心不可无,您要多多留心。”

天魔尊道:“本尊理会得。你们夺取三牧之功,不可不赏,这是六枚赏功戒指,拿去赏赐座下使者吧。”

“多谢尊上。”

尘飏、古辛离了火晶宫,古辛往北而去,尘飏带着灰使者往南而去。

尘飏带上灰使者未走多久,便路过绛河,想到天魔尊蛊惑蓝彩的手段,不由又想起一件事来,此事究竟如何,留待后文再提。尘飏回忆罢,心中更为复杂,不禁回头望了眼再也不能开口说话的兄弟,忽然好生感伤:“带你回来,本想葬于火晶宫外,以伴尊上,谁知事与愿违。灰兄弟,若是早知此情,我宁愿亲手杀了你。”说罢,挥泪驰向原睦邑。

与此同时,九嵩山上的某处悬崖边,不知哪里来的两匹马正在吃着闲草,吃着吃着,忽然齐望悬崖边,但见那里飞上一条藤蔓,不久后,一男一女顺着藤蔓从悬崖下跃了上来,男子三十出头,容貌轩昂,长衫丹朱,衣袍灿然,手中剑宝蓝莹莹;女子略长一、二岁,丰姿俊爽,皂绦素履,两襟昏黄,手中剑玉碧濯濯。他二人衣着对比鲜明,唯有一处相同,都是头发散披。

男子开口问道:“师姐,你我寻了几个月,踏遍附近百里,怎么丝毫痕迹也不曾见?”

“楼师兄和岳师姐当年应该是从这里落下,可当年真人他们都没有找到,何况七年之后?看来他们要不被人救走,要不已是……”说到这,“尸骨无存”的话女子难以说出。

“哎,此行无果,甚是不甘!”

女子劝道:“好歹在悬崖下我们有所收获。”

男子顺势问道:“师姐,你觉得我们忽然对林木之力、川泽之力有所领悟,会是什么原因呢?”

“下面有林有川,与林木、川泽之力能有共通,加之我们手持碧影、蓝波,此间林川因此愿给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水木之力。可这解释似乎也不通。”

“是呀,有林有川的地方我们也去过不少,为何偏偏这里的悬崖下会让我们有不同感受呢?”

“或许还有不同的地方,只是我们还没察觉出来。”

“哎,走吧,先去永牧州,再回海慕滨请教义父义母。”于是二人牵了马匹,从九嵩山北边绕出天魔域,望永牧州而去。

尘飏过了九嵩山后,让灰使者回去原睦邑,他则径直去育芳郡回复天骄。

天骄忙问:“尘护法,考虑的如何了?”

尘飏道:“这件事我思考多日,算是答应,也不能算是答应。”

天骄不悦:“这是何意?”

尘飏道:“若是殿下袖手旁观,我便答应。”

天骄怒意显现:“你威胁我?”

尘飏道:“殿下容禀。”虽见天骄不置可否,仍接着道:“殿下先前曾被天上重伤,昏睡多年才醒,前些时候又大展狂飙术法,您说伤势三月可以恢复,恐怕是安慰尊上的话。依我看,此伤恐怕少于半年不能恢复。”

“这又如何?”

“恕属下直言,古辛虽然实力稍弱,可比起现在的殿下还是绰绰有余。所以……让您袖手旁观,总好过致殿下于险地。若是殿下损伤,尊上那里,我们如何交代?起初,天上散布谣言,只因您不曾踏出魔域,他没有机会下手,如今,您主动送上门,天上可是万分乐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的。”

天骄闻言惊醒。他这忽然的变着,实在是有情有义下的冲动,可归根结底,这一切是因夕然和天魔尊而起,若在此役中自己有所意外,这一切岂不没了意义;可若答应尘飏,此计又该如何推进?于是问:“我袖手旁观,难道你们就有把握除掉天上?”

尘飏道:“虽然没有把握,可为了殿下,为了尊上,为了无情魔域,也只能放手一搏。”

天骄沉吟片刻,也觉尘飏说的在理,更何况他忽然有了后着,便道:“这样也好,若是你们不能成功,还有回旋余地。”

花恋蝶疑道:“殿下还有其他打算?”

天骄道:“到时再说吧,若不到情非得已,我也不想如此。”

尘飏听了,想起不久前自己说的“除非一击得手”的话,隐隐猜到天骄要做什么,心中更是惊叹天魔尊的深谋远虑。

天骄吩咐一声:“尽快将约战的消息传给永牧州。”

尘、花二人领命,命坼使者、霭和祭、枯四使者,径直飞往永牧州告知约战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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