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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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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日诺艾尔 t-14 泰莎

哈哈,多么感人的姐妹重逢场面,不过我没有那种东西,所以我的感动可能没有她们那样强烈吧。

我在船头吹着海风,小d站在我的旁边,那个说要跟着我的“神”去甲板下找吃的去了。翻着一直以来记录的笔记,心中想着接下来要做着什么。笔记本上的记录能否编写成一个体系呢?显然是不能的,这次的收获并没有多少,不过我觉得接下来应该不会再尝试用这种徒步的方式去调查了,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如果真的要说收获,那么就是我找到了失踪的父亲,隐隐约约地知道了那起被所有人隐藏和扭曲之后的真相——如果那个拿着镰刀的无面灵魂说的是真的话。

还有,就是在末页上夹着的这朵花,花液已经将这朵逐渐干瘪的花站在了封底上,可是那种鲜艳的红色却没有染黑的迹象,它的产生我已经了解了大概——正如它的猩红色一样,这是由血液凝结而成的,花茎就像血管那样脆弱而坚挺,在它的里面是魔法或者能够响应魔法的一种液体,除此之外,我还需要继续研究才能了解更多。

前面的岸边终于不是黄色和绿色的一片,而是暗黄色为背景的各种颜色汇杂在一起的颜色,那些色点在缓慢地挪动着。在我们前方的船有的变更了航线向着那边驶去,那么那里肯定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新的机遇,新的机遇啊。

很多人看到有船驶来,便站在港口的海滩上看向我们。从前面的船上走下去了几个蓝色头发的人,让我不禁怀疑他们像是用魔法科技复制出来的一样。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看起来就是那种雇佣兵团队,嗯?难道还是要继续战争吗?

我拉着小d的手,肩挎着我的两个包就下了船,她双手提着那个装着人的笼子,这种样子吸引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小d的表情也变得有点难堪。我让她随便找个地方放着,然后在岸边那些排队的人前方的登记处那边想要了解一些情况。那个笼子旁边很快就聚集起了一些人,

这些人都是从那艘侧面写着“梅芙乐尔号”的船上下来的,虽然大多数人看起来就像普通人或者一下,不过也不乏那些像是艺术家和探险者的人,我大概也是其中一个。

“请问这里需要做一些什么吗?”我问道,那个人偶眯着眼看了看我,然后转过头去看向正在制表的穿着公务服的联邦公务员。

“如果是移民,暂住或者‘赎罪’的话就在这里排队登记,只是转乘的话就不用。”他忙的抬不起头来。我正准备去长长的队伍后面排队,这时有个人排了排我的肩膀。

“东云?”我有点意外地看向她,她还带着小西和我们的宠物萤火虫。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啊哈哈哈,你到这里来我一点都不奇怪的。”

“说的也是呢。”她并没有反对我。

“那么你的手续办完了吗?有没有帮我办一个呢?你应该猜的到我也会来这边的吧。”我笑着说道,看向后面正安静地坐在沙滩上的小d和小西,还有在头顶的萤火虫。

“我的事情我问过这里的总督,也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叫泰莎的人,她说会亲自为我们安置这件事情。”

“我可没有说要一直待在这里啊,也许我只是暂住呢?”我继续笑着,她的表情显得有点意外。

“诶?”

“哈哈哈,骗你的,我确实是要在这边待一段时间啦,那个泰莎要我帮她一些忙。那么你再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来了。”

“你没带手机吗?”

“噗噗,没电了,你知道我一路走过来电已经用完了。”其实我在旅店里充过电的,只是一般情况都在小d那里,她应该试着说话,用那样的东西来发声。

“好吧,我和她说一下。”她拨通了电话,我在旁边等着,那个猴子正在被很多人看着。有个金色头发的女孩似乎把周围的人都吓开了,她一只手撑在笼子上,用着一种渗人的微笑看着他,而另一只手,那个在阳光下反着光的机械支架是我的设计,而向外向前延伸出的那把深蓝色的镰刀的尖端,那种骇人的猩红色正在沿着纹路汇集在尖端。

“喂,等等,这是我的猎物,你不要伤害他好吗?”我用我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也许懂事的小d也举起指示牌帮我加了速。

“啊,我认识你,是你帮我安装上这个东西的吧。”爱丽丝看到我之后停下了动作,向我微微鞠躬表示感谢。“但是他可不应该被饶恕,无论如何。他让我们背上了罪,我们才会变成这样的。”

她似乎没有和同伴走在一起,而我还是执意要她放过这个人尽皆知的罪人。

“我还需要他来当我的实验品呢,放心,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或许吧,如果所有人都这么期待的话。

她听完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往围观的人群之外就走开了。我松了一口气,差点他就要被捅穿了,虽然他死不足惜。

“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个拿着枪的蓝发少年走上前来,其他人看见之后默默地散开了。“啊,这是那个人,你把他带这里来了。让一堆人聚集在一起并不是很好的事情。”

他这么提醒我之后就走开了。我也想不出要把他放到哪里的办法,反正他也是这样昏迷不醒的状态,就先找个角落藏一下吧。东云挂掉了电话,看到小d搬运着这个奇怪的东西,不禁心生疑惑。

“哈哈哈,这可不是小人物哦。”我看到她的表情之后夸张地说道。虽然他确实像个大人物一样引发了大事情,但是他终究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

“这是那个战争的元凶吗?”她问道,我想了想。

“他确实有属于自己的卫队。不过能够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他还是远远不够的。”

东云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泰莎说马上让我们上车。”

话音未落,刚才那个少年又拖着枪跑了过来。

“你们是泰莎大人找的两位科学家吗?对不起刚才没认出来,抓到大恶魔的人怎么会是常人啊哈哈哈。”他在用幽默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这边现在只有一辆能载人的车,为你们准备的。”

他就像保镖一样走在我们前面,我们穿过人烟密集的区域,他们现在还在那些临时搭出的帐篷营地中住着。将近黄昏了,这里的帐篷很多的还是空着的,在旁边还有很多人和像登记处那个白色头发的人一样的人在工作着,应该是帝国的那种人偶吧。从前面传来了乐器的声音,几个人拿着很不搭的乐器在找着音调。

“对了,我那个笼子怎么办?”我问道。

“啊,那个啊,等下我去守着。”他带着我到了车辆那里,然后原路走了回去。

高尔夫车,这是要去度假吗?我看到车上坐着的一堆背影长得几乎一样,从座椅上方长出一个个枪口的人,心中还是有一点害怕的——当然是怕脾气不好的小西突然发火起来,东云也有点紧张地找不到搭手的地方。不过这种场景也让我想起了在参加莱姆的审问的时候那种进场时的场景,也是坐在这样的运兵车上,作为报社助手的我也是如此局促不安。

我们几个坐在最后一排,没有什么交流。萤火虫飞到了前面那个人的头上,他把它摘了下来,捧在手里四目相对。

前面的那些人有的因为舟车劳顿而低下头放在大腿上或者斜着靠在另一个人肩上,除了最前面的司机旁边那个与众不同的,拿着滑板带着耳机的人正在和另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讲着话,我们上车之后他还回头看了看我们。但是我们的距离太远实在听不到。唉,好想听听别人讲的故事啊。

将近夜晚的路上已经见不到一个人了,只有那些人偶在慢慢埋着电路,背后是开垦过的农田。

这艘船是他们的船吗?我望向海面,那边从右向左驶过了一艘船,没有在这里停留。从远方的海面上又出现了一个形状,这是那艘船第一,不对,第二次来到这里了,是从联邦来的,那上面会有我的同伴吗?

我在以前的时候认识的人很少,这个身体的主人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和谁是朋友之类的记忆,也许她并不是那么孤单,而我现在也只是认识小d,小E,还有我的枪,hN-206性格太古怪让我有点难以接近。那些我虽然不认识,但是至少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在几个月前就都不见了,我猜他们去了联邦。

那艘船到了这边,从上面走下来了形形色色的人,但是长得都和我不太一样——我才是跟他们不一样的,E-42告诉过我。接着又有一艘船从右边通过这片海面,像是鱼群一样的大大小小的船出现在右边的海面上,终于,有两艘船在海的中央调整了方向,船头对准了这边。

我撑着下巴,手肘支在大腿上,即使只是在这坐了一个下午也会感觉有点累。不过我远远地就看到了上面的浅蓝色异常地显眼,于是我跳下树枝,马上跑到浅滩的上面。

他们也看见了我,有人正在向我招手,我也朝着那边挥起手来。船在驶进港口的时候差点搁浅,登陆板放下,从上面就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一个和我长得差不多的人踏着滑板就从斜面上冲了下来,在将要冲进前方的水里时一踢脚就停了下来,后面跟着更多的和我一样拿着枪的人。

那个怀抱着滑板的人,就是之前我印象中有一个喜欢戴着耳机,吃饭的时候用左手卷耳机线打发时间的人,现在的他也戴着。他径直走向我这边。

“哟,你应该就是这里的老大吧?”他表情中确实有那种叛逆的感觉,说话的时候也喜欢露出一种不明的笑容。

“应该是吧,那个人这么跟我说的。”

“我想见一见这里的总督。”

“那就上车吧,看起来人不是很多,车应该装得下。”

“那就对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名字,或者说代号是AGK-701,现在是秘银联邦那边的雇佣兵会所的一个……团长,用世界语应该是这么称呼的。这次我只是来完成我的权力交接的,不过我听说你好像没有离开过这里,对一些东西可能不太了解。”

他看向我,似乎想问我有什么要问的。

“我想知道外面的事情,还有那些在基地里消失了的同伴的事情。”

“当然,我正准备要和你讲这些,你看,他们和你一样吗?”

“一样吧,至少在我这样看起来。”

“不不不,你要明白,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我点点头,边说边往前走着,其他人跟在我们后面,这里的人向我们投来畏惧的目光。

“对了,你拿的这张纸是什么?”他指了指我的手上夹着的纸问道。

“这个是泰莎大人要我晚上在基地那边演讲的内容,我还没怎么背得下来。”

“唉,我们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话,像是含着一口痰发出那种沙哑的声音。”

“这是任务,我应该想办法做好这件事。”

“喔,看来这个是人偶。”我们两个坐在最前排,司机旁边的座位上,他好奇地凑到司机的面前去看看它的脸,挤挤脸部肌肉做出同样一副眯眯眼的表情,然后才坐到座位上。

“不出发吗?”他问道。

“泰莎说还要等一个科学家,她正在下船那边办着手续。”

“科学家啊,我正好要跟你讲讲我在联邦的事情,那边科学家……或者叫实验员特别地多。”

他告诉我,和我长得一样的人正在世界各地出现,他们在抵达联邦之后被释放了,有的人想要自由人的身份,有的则愿意继续为他效命,其中的一些选择成为联邦的研究对象,因为在我们的血液中有魔法的痕迹,正是魔法让我们空白的双眼获得了视力,让我们的体质得到强化。他们无论选择如何,最后都会得到我的尊重。

他告诉我,他正在联邦岛上的雇佣兵会所总部工作,是他们的领袖,这一切都是用代价争取到的。他们是反叛者组织的产物,如果不选择加入联邦的编制,那么他们将会被判罪,作为那些失踪的科学家和还未找到线索的幕后凶手的替罪者。他们是天生合格的战士,心理测试告诉他在他们的心中带有着强烈的战斗意志。

他告诉我,他卖掉了自己,将自己作为实验品奉献出去,就像他身体原来的主人一样,更多的他们被按照合理的规划制造出来,经过秘密改良的工序,不再有那么多劣化品残次品。他们的意识已经不再包含着他身体的主人,那个叫奇诺还是叫基诺的人,思维更加地接近石油之国和联邦的人。他也在联邦的魔法试验中学习掌握魔法,而且是所有人中进展快的人,正是如此兵团得到了联邦的资助,让同胞们能够得到基本需求的满足。

他告诉我,从来不会缺少生意,世界上每个地方都需要他们,不同的国家,同个国家不同的组织和团体,同个团体中意见不同的人,他们的需求似乎永远得不到满足。他只能尽可能避免同胞之间的自相残杀。他每天面前都走过很多的同胞,还有那些代办的其他战团的雇佣兵,今天是他放假的日子,但是联邦还是要他当代表。因为不会有除了他以外的人有资格。

他告诉我,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常人一样幸福。因为总会有人离开,所以无法以一个稳定的雇佣兵团接受调用,他们只会被以个人和小团体的身份作为额外编制填充入外派的雇佣兵行列。他们有的孤身前往没有回来,有的以团体的身份外派,最后由一个人带着其他人的名牌回来。

他还告诉我,那些想要获得自由人身份的人并没有那么轻松能获得联邦的公民身份,因为他们的历史带给联邦的是一种威胁。其他的国家也会如此考虑,人们都害怕他们,歧视他们,因为他们会玷污名声。很多人在外面流浪漂泊着,也有很多人回到了他那里,注册成为了雇佣兵。他们很多人只想当一个普通人,开始学习知识,他会全力支持他们,哪怕之后会脱离组织。

他接着告诉我,这些是一些外派的同胞告诉他的,他在与反政府组织战斗的时候发现的,对方也是和他一样的人,但是即使他没有动手,他的战友也会开枪的。

他告诉我,他的雇佣兵团是少有的全能型的组织,他们不像现代人那样,能够通过复古训练学会向前很长跨度中的历史中的战斗方式,也能够掌握当代的武器装备使用,只是没有那种能力十分突出的,能够驾驭机甲之类的超现代装备的人。

他们在线列步兵的首排倒下,铁炮从他们的头上滚过,卷走后排士兵的膝盖;他们穿着沉重的胸甲和护膝,挥舞着马刀和柄锤向着炮阵冲锋;他们拿着冲锋枪骑着无甲战马在山林中游击;他们身穿厚重的生化武器,正在执行着破坏村庄和前线挺进的任务。

他告诉我,他们被称作“蓝精灵”,这是一部老动画角色的名字,他们浅蓝色的头发是一件很不寻常的外在,同时看起来也不像常见的人。他们中的那些在这边出生的人都会划归我管理,作为这边的军事和警卫力量存在,他将继续在那边等待着新人的补充。他们都是人,不是人偶,他们需要的是更多的东西,比如成为一个常见的人,但是他能帮到的东西还是太少了。

他告诉我,联邦将那些犯过罪和不太安分的人迁到这边只是一个表面行动,他们想的东西肯定比这个多,这种就是不关心政治的实验员都能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的东西,他了解的不是很多。

他告诉我,他知道自己身体的主人在帝国生活时的一些遭遇,他无法理解,所以他并不想回到帝国。他觉得既然没有更好的去处,那么只需要躺在时间之河里面顺流而下就足够了。

他还想说很多,但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用一个实验员的话来解释:每一秒都有无数的人和无数的故事在发生,但是真要跟孩子讲起故事来却不知道从哪讲起。

车辆在基地中停下了,我们都下了车,人偶们已经准备好晚餐,他们将会在这里用餐,正在收拾碗筷的人偶表示有很多人已经在这里吃过了。不过我还有任务,就是要发表演说,可是纸在车上的时候被风吹走了。泰莎,还有她的同居人站在我的面前,等待着我和那一些她需要的人一起过去。

“准备好了吗?加油,当个领袖就是要有这种锻炼的。”我微笑着跟他说道,希望他不要有太多压力。“你,带他去讲台那边。”

人偶点点头之后就带着他走开了。我看向诺艾尔和东云,还有她们带来的孩子,东云博士看起来就比较紧张,毕竟是出现在这样一个新的地方;而诺艾尔则是满脸的笑意,但是搭配着那个深邃的黑色瞳孔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感。

那些和t-14同类的人走了过来,拿起套饭坐在桌上吃起了饭。这时有一个戴着耳机的人走了过来,他腰间别着的那条像是链子的东西正在发着微光。

“你是这里的总督?”

“啊,我是,你是?”我并不认识他,尽管可以试着叫一下“奇诺”这个名字,但是他肯定不是。

“我是和那个你的手下平级的人,不过现在是在联邦雇佣兵会所工作。这次我是作为联邦代表将那些曾经属于这里的人交还的。”

“我接受。”我作出接受使命时的那种动作,不过他看到我的动作只好不太高兴。

“你现在是一国之主,只需要点头致意。”他说完这话之后就走开了,没有用餐的想法,而是朝着大门那边走去。

“您要回去了吗?”我急忙问道。

“对,不用车,我有比这更快的方式。”他把滑板往地上一推之后就冲出了一大段距离,在这个过程中达到了极快的速度,然后突然双腿一抬,右手拎起翘起的滑板后方之后抱起滑板进行二次冲刺,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了门口。了不得,了不得,我暗自赞叹。

“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看完一切之后,诺艾尔嬉皮笑脸地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跟我来,那些行李我已经让人偶运过来了,要住地上还是地下?”

“地上。”诺艾尔抢着回答道。

“那你去搬一下行李。”我示意旁边准备着的人偶,她点了点头。

“你们先跟我来吧,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有意地强调了“我们”这个词。

走过这个转角,灰白色,用电点起了萤灯的阶梯和地砖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爽。那些工人们在路边完成了工时之后按照要求聚集在这里,为此我们准备了晚餐,他们中大多数都是那些要来“赎罪”的人,但是我很担心他们的未来,因为联邦突然要求我们独立建国使我嗅到了一种味道。

他们为我们争取一个独立联邦的名号,他们为我们投资建设,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但是这个“独立”的名号,一定有着它的意义。我们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巴斯科特人,维斯特拉玛人。

还有一些义务的工人,他们并没有要求什么回报,也许世界上真的有以劳动为乐的人。我看到了很多艺术家,他们来到这个新鲜的地方采风,不同的人直接相互认识,带着各自的乐器演奏着同样的歌曲。这里也有那些人的身影,他们现在就正在月色下为那些有点劳累的人演奏着名为“月光”的提琴曲。

在那棵树下,我让零崎稍微准备了一个演讲台,其实只是一个稍微高处地面的架子而已。t-14站在上面等待着零崎指示准备开始,他吸引到了很多人的目光,音乐声逐渐平息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绕过人群,从暗处沿着岩壁走到了那棵树的后方,打开了那个通向地下的通道,踩着铁皮地面走过漆黑的过道,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冰冷的光照在我们的脸上。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能力如何,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请为了那个可怜的孩子,救救他们。”我没有语气地说出怜悯的话语,就像在重复着那个正在我们上方演讲者的话。

东云博士点了点头,而诺艾尔则已经带着难以名状的表情在那些实验体面前一个个检视着。

“他们有衣服穿吗?”在我话音落下之后,她这么说道。

“有,在旁边房间里。”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既然你相信我了,那么能和我保证吗?”

“保证什么?”

“他们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要生我的气好吗?”带着恳求的语气说话的她,仿佛是另一个人。“今晚我在这里过了,东云你如果想的话也没问题。”

这样突然的话让东云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诶,好,我先让孩子睡下先再考虑。”

“还有,这里不应该这么黑,快把灯打开吧。”诺艾尔催促道。

我印象中电箱也是在隔壁,正当我走出去之后,我听到上方的声音和我预想中不太一样,声音大的能够在地下听到。跑去打开电箱。一瞬之间整个地下的房间和过道都被点亮起来,然后马上去上面看看情况。

(我想不起泰莎给我的纸上的内容了,只能即兴地讲点什么了。那个人偶朝我比了一个手势,话筒中传来了接通的声音,我确认了一下脚底的位置,树上的灯光无法照亮我的前方,一条长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尽头的墙上。台下的那些人似乎在向我这边的台下聚拢着,我该好好表现。)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个地方的军团领队,也是这边维护秩序的人。

在场的大多数人,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犯下过罪孽的人。我犯下的是战争罪,曾秘密反叛过联邦,我的同胞也参与了在数百公里外海上对帝国的战争,更多的我的同胞正在世界各地的雇佣兵团中服役。

命运安排我如此,为战斗而生,战斗而死。而你们,命运并没有让你们去犯罪,你们做过了,命运也不会强迫你们再去做第二次。所以,我希望我什么都不用做,你们也能够做到一切,这里不是你们放弃自我的地方。我们已经站在了崩溃的边缘,不要再让我们更进一步了。

秘银联邦和极东帝国为我们留了这样一片地方,我们将在此劳动,在此建设,和冥河口堆石头的人一样。无论你们是准备长久居住在此,还是在结束之后离开,我们都应该洗清身上的黑暗,让一切重新开始。

正如所有人说的一样,我们身上聚满了黑暗,没人愿意接近我们。可是他们无法阻止我们向往光明,我们已经在黑暗中挣扎了太久,从来没有一个值得我们永远拥抱它的理由。低贱从来不是罪恶,可是我们很多人都被定了罪。

他们希望如此,希望有这样一些人永远被黑暗的锁链束缚,将劣化品封存起来。他们是和我们一样,走在阳光下的人,不,不一样!他们身上的黑暗如同影子一般存在,而想要将那些倾泻在我们身上,化作我们的枷锁,合理地视我们为蝼蚁,老鼠!是的,我们正是如此,因为我们品尝了禁果,在恶魔的意志下,我们应该在见不到阳光的地方结束掉自己,可是这种恶意,却永远不会消散。

我们不该如此,我们愿意赎买和承担自己的罪行。可是我看见了,这种像是诅咒一般永生困扰着我们,即使我们离开了监狱,人们也不会对我们报以常人的眼光,我们不应该抬起头来,我们污浊了他们的眼睛,我们应该永生地站在更矮的台阶上,我们不配拥有好的一切。他们生活在光明中,将我们排除在外。

是的,这里一无所有,充满荒废与诅咒,正合适于我们。可是我们的心不应该如此,我们应该净化自己,回到那个正常的环境中去。我们会对犯下罪行的那些受到伤害的人低头,我们会承担这个罪与罚带来的代价,我们会走向光明。但是我们却根本没有这个机会,我们被打断了膝盖,人们踩在我们的背上,嘲笑着吐着口水,不让我们站起来。

(这时我身后树上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借着这些灯光,那些人的脸变得清晰可见。那样的眼神,仿佛见到了光明,有的脸上有那种凶狠的刀疤,直接带走了一只眼睛,可另一只眼中带有的眼神却显得平静。这样的人比比皆是,这里的人中有天使,也有恶魔,我明白了,这是人间。)

我们别无选择?不!我们应该有选择!我们不应该这样,我们每天走在太阳下,可永远见不到影子——因为我们就是影子!我们甚至见不到太阳,如果他们以这种方式合理地拿走了我们的光明,那么我们会把它夺回来的,用血!和剑!在忍无可忍之前。(我举起枪,他们跟着举起各种劳动工具)

现在我们需要的团结,不要因为自己的过去而自卑,你们在赎罪;不要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放纵,人不应该被欲望主宰;不要因为别人的眼光而躲藏,即使你之前犯下了无数的错,在下一个错误发生之前,他们才是真正的荒谬。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在这里为这片废土建设着,也在建设着我们自己。我们不是他们嘴中的废物,蛆虫,我们可以有更加光明的未来,这个选择权不在他们手上,在我们这里,你们每个人的手中!我们应该变得更好,我们可以变得更好,我们的过去在追赶着我们,我们只有前进。

我们得到了新的身份,这仿佛是想将我们与他们隔离开来,人们听到这个名字也许会一无所知,会不寒而栗,会窃窃私语。无论你是准备在结束之后离开,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我们都应该接受这个身份,它不是一种枷锁,不是罪状,是我们凝聚在一起,变得团结的符号。没有这个名字,我们只会分崩离析,失去归属。

我们新的身份,不是占有这里的联邦!不是抛弃这里的帝国!不是永无宁日的石油之国!不是与我们没有关联的其它独立城邦!是巴斯科特人,是维斯特拉玛大陆上的人民。在你们介绍自己的家乡的时候,你们可以自豪地讲起自己过去的住地,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挺起胸膛说出,我同时也是巴斯科特人!

那些没有罪恶的人,来自帝国也好联邦也好,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好,我无比感谢你们的到来,为这片荒芜的土地带来色彩。在你们离开这里之后,把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生的故事讲给他们听吧,无论好坏。我们现在一无所有,但是有创造故事的能力,将我们的好与坏都讲给他们听吧,而不是让他们只听得到我们沉重的过去,能够平视我们一眼。

荣辱,归于巴斯科特!

(没有掌声响起,也许是我说的太情绪化了,完全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延迟了几秒,有的人鼓起了掌,有的人大声呼喊,他们叫喊着听不清的话,聚集在那个低矮的演讲台之下。

完全没有按着我的词说嘛。我本来想阻止他讲下去的,但是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光——他就应该这样下去。

“你的军长似乎演说得有点过激。”很快,海德发来了讯息,而不是打电话。看起来告示者无处不在,或者说是某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

“如果真的有人被他煽动了,那么他就是傻瓜。”我轻蔑地笑了一声,用传感器回复他。他有小麻烦了,接着就会有大麻烦,不会有时间来管控我们的言论的。“没办法,他生来就是带着血性,和叛逆的战士。我向您保证,我准备的演讲词并不是这个,那些公务员为我作证。”

傻瓜,哼,谁说的算?

我走出这边,看到了远处的入口处有另一群人走了过来。t-14提到过,在我到来之前还有一些人在这边待过,他们是帝国的人。微微也记得,以前见过的人向我打来过求助的电话,可是当时没有做到。

“哟,你们回来了?”我点着一根烟,看向手机里面让我感觉到有新的机遇的新闻,用这一点火光照看向那边。

那么,现在我应该能帮帮她们吧。

在帝国的小打小闹并不会影响这个伟大辽阔且独特的国家的发展,在联邦的恶魔基因也不会突然爆发而全境沦陷,在这个新大陆上的人们将负重前行。世界就是如此运转着的,不过纷飞的炮弹如同皮肤上的跳蚤一般难耐。

在好战的国家,人群中传出和平的声音最为强烈;在黑暗的地方,突破泥沼涌出的光明无比珍贵。

留着红色莫西干头的街头吉他手扭动着紧弦旋钮调着音,音响中传来沙沙的滚弦声;穿着短裙的女高中生正在擦拭着贝斯的弦,附近大学的鼓手正在用双踩和循环节奏练习来找到手感。他们之间并不认识,只是在这个时候机缘巧合地站在了一起,在秘银联邦东川区大学城商业街的街口即兴地演奏着。

主唱吉他拿起了话筒,开始深情地演唱着很多人都传唱过,但是没多少人了解歌词含义的歌:

你明白它不值得你付出生命

可你依然如此去做

他夺走了你的呼吸

你应该窒息

但是你却更值得活下来

……

我们拥抱世界

我们就像孩子一样

我们都向往着更美好的明天

我们可以学会给予

在石油之国的明星演唱会上,享誉世界的明星走下台去与观众互动,演唱着呼吁人们的歌曲,台下的也人一齐合唱着,他们是在拥护着明星吗?还是知道歌词的含义呢?他们当然知道,因为这次众星云集的演唱会门票将完全用于慈善救助活动。

在世界的另一头的战场上,占领军刚刚离开,那些人回到被手榴弹和炮弹炸得支离破碎的房屋中,在无法住下人的残垣断壁下,一些会涂鸦的人在墙上喷涂着叛逆的符号。他们是占领国的志愿者,为这次战争的结束和减小损失当着双面公民。

名画师皮克索为这副场景创作出了一副被称作超现实艺术的画《格温内克》,以当地的名字命名,这幅画将在他去世后闻名。

世界上有着无数的人在祈祷,在力行,试着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惜这也是一种战争。他们的力量很强大,但是有比这更强大的,仿佛定理一般无法挣脱的规则在主导着世界。这条路是用鲜血铺成的,终点的方向是太阳,但是远远看不到尽头。

笼子里的恶魔没有沉睡,透过魔法形成的巨大眼球看得到发生一切,一切就像自己不存在一样。但是它们打不开笼子,会的,总会有人为它们打开的。只是现在,恶魔在笼子里流泪。

而我,在这个时间缓慢流逝的空间中记录了这么多,该休息了,下次不该再喝酒了,至少不要主动去沾。在我重新确认了一遍记录时间无误之后,我长舒一口气,今天工作到此为止。

用魔法重新将书皮封上,故事却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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