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讨债不断
刘冲自从老姑家回来，经过母亲的照顾，身体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眼看再过二月又要过年了，父亲看着还不上的饥荒又皱起了眉头。
在一天晚饭时，父亲刘泽林郑重地对着刘冲说道：“冲儿，你也不小了，咱们俩连过年的钱还没有呢？我去h市你三姨夫那里干俩月，你在家好好看家。”
刘泽林的话说的刘冲眼圈含着眼泪，他知道父亲是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要不然他不会现在去哈市扒迁。
“爸，你去吧！我在家一切都会经管好的。”
刘冲拍拍自己的胸脯向爸爸保证道。
在北方的冬天，天气非常的冷，平均白天气温都在零下二十多度。
这一天早上，刘泽林起早吃了一口放，戴上厚厚的棉帽，坐上了来往哈市的汽车。
在家中只留下了刘冲和妈妈关淑琴，弟弟在学校住，一个星期只能回来一次。
家中的重担从此落到刘冲的头上。
冬季刘冲没有什么事，他整天趴在收音机前仔细地听着小说和广播种的一些节目。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爸刘泽林还没有回来。
“妈，我爸还没有回来呢？”
在屋中刘冲焦急问道。
“快了吧！好像这几天就回来了。”
妈妈关淑琴回答着刘冲，此时刘冲的眼神中期盼着爸爸早日能后回来。
刘冲只知道家中有有债务，但是具体有多少他是不知道的，他一样爸爸挣钱回来，能够把饥荒还上，然后一家人在一起过一个快乐的新年。
腊月二十八这天，天很冷，外边下着鹅毛大雪，爸爸从哈市回来了，他手中拎着一些东西，谢谢东西是爸爸在回来的路上买的。
当刘泽林从客车下来的时候，刘冲看见了了远处的爸爸，他急忙跑出屋去，刚爸爸回来的方向飞奔。
当刘冲来到爸爸的身边，他看见爸爸消瘦的脸颊，显得更加苍老一些。
此时刘冲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爸爸为了这个家，再这样寒冷的冬天一人在外边吃不好住不暖，坚持着打工。
刘冲接过爸爸手中的东西，眼睛中充满了泪花，他怕让爸爸看见，只能偷偷地擦了擦。
“爸！你回来了。”
刘冲压住心中的悲伤，有点哽咽地对父亲刘泽林说道。
“嗯！回来了，挣点钱咱们好好过一个年。”
父亲脸上露出了笑容，走进屋去。
父子俩人先后走到屋里。
“冲儿，把东西一样拿点给爷爷他们送点去！”
刘泽林让刘冲把买的东西给东屋的爷爷奶奶拿点去。
刘冲本来就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每当他外出回来时多少都会给奶奶买点东西，当他听到爸爸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动起手来。
在一边的关淑琴看着刘冲的举动，起的只用眼睛等着刘冲，刘冲就像没看见一样，他知道自己妈妈的是小心眼，舍不得把东西往奶奶家送。
刘冲拎着东西高兴地送到奶奶的屋里。
爸爸刘泽林坐到炕上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
只听到屋门“晃荡”一声，从外边进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是本屯的，一个是胡大爷，另一位是毕大叔。他们是上刘泽林来要钱的。
这二人这几天在家就惦记着刘泽林抬他们的钱，可是他们知道刘泽林没有在家，只好等着。
在一个小时前，他们二人正在胡大爷家讨论着这钱的时候，忽然看见刘泽林从车上下来，知道刘泽林回来了，于是他们迫不及待地敢来刘泽林家，他们生怕来晚了刘泽林挣得钱让别人要去。
“二兄弟回来了！”二人进屋来跟着刘泽林打着招呼。
“胡大哥，毕老弟你们咋这么闲着，来坐下。”
刘泽林一看到他们二人顿时脑袋嗡的一下，第一意识就知道他们来干什么？他强言欢笑地客气着。
“不客气，不客气。”
“老弟这次出去没钱挣钱吧！”
胡大爷直接开始向钱上问道。
“没有挣多少？”
刘泽林没有说出挣回多少钱？一位他知道他们二人来的目的。
“刘老弟，我们来的目的不用我们说，想必你已经能够猜到，也不用我们直说吧！”
胡大爷在一边直接把话切入到了主题。
“嗯……。”
刘泽林寻思了一会儿，他知道这事情早晚都是要面对的，躲是躲不过去的。
“胡大哥，你们俩是来要钱的，这个我知道，可是我没有挣回来那么钱，还不够管你们的。”
刘泽林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刘泽林这次出去前后不到二月，就算一天四十块钱，他才挣回来不到三千块钱，这些钱还不够换给胡毕俩人利息的呢？
“刘老弟，你挣钱多少那是你的事，总之我们的钱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胡毕二人眼睛直接看上了刘泽林，期待着刘泽林的答复。
“这样吧！胡大哥，毕老弟！你们的本金我今年是还不上了，今年我把利息给你们，可是现在我连利息钱都不够，只能一人少给你们几百，你们行不行？”
刘泽林无奈，只好商量着胡毕两位。
“胡大哥，我看他也倒尽了，咋们总不能要他的命。还是这么的吧！要回点是点。”
“嗯！我看也只能这样了。”
胡毕二人听到后，俩人在一边相互商量了一下，最后表示同意。
说话的同时二人都把抬钱的票据拿了出来。
刘冲在一边偷偷看着，胡毕二人的票据每个人的都是五千，当时按三分利息算，一人就得一千五百元。
刘泽林结果票据，然后把日期往后改了一年，顺手从兜中掏出一沓钞票。点够他们的三千块钱，递了过去。
胡毕二人也不客气，接过钞票和票据。他们知道刘泽林在算利息上便宜了二个月，当他们看见刘泽林的困境时也在有计较。
“刘老弟，我们走了。”
“这人家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好呀！”
“我看他还我们的钱是没有时候能还上了。”
“没有什么办法？只有等他有钱了再说吧！”
“嗨！难呀！”
胡毕二人，又出了刘泽林的家，二人外大街上边走边说。
刘泽林在要债的胡毕二人走后，脸上露出了愁容。他所挣得钱已经都给了利息，兜里只剩下不到一百元钱了。这些钱过年哪里还够呀！
可是不到不够，还有好几家没有来要钱呢？要是来了他可怎么去安排人家呢？
刘泽林陷入了沉默。
刘冲把一切看在眼里，已经十八九岁的他知道家庭陷入了困境，在他的心中默默地为了这个家的状况得到改善许下了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