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关紧灌进冷风的门窗，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离开了邵灵的卧室。
次日。
邵灵中午才醒过来，桌子上放着热乎乎的早餐，她有些怔忡地站在桌前。
景川从沙发上站起来，“点的外卖，你爱吃的那家牛肉粉，今天下雪不太好送，送过来的时候粉已经有点泡过了。”
“你昨天晚上没回去吗？”邵灵声音很沙哑，眼睛也还是肿的，转过头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有些飘忽。
景川拉开椅子坐下来，撑头看着她诚实道：“我没你家钥匙，没敢走，在沙发上将就了一下。”
邵灵抬手覆上他的的额头，抿抿唇，“你别生病了。”
“我身体很好。”景川抬起下巴示意她坐下来，“先吃，再磨蹭就不好吃了。”
“嗯。”邵灵轻轻地应了声，拿起筷子挑了一些送进嘴里，默不作声地吃着。
景川这才放心，起身去看自己刚刚烧的热水。
他把热水壶的热水倒进保温壶里开盖冷着，回到座位上坐下来。
邵灵把头埋得有些低，长发些许凌乱，吃得很慢，一滴眼泪滴进汤里。
一张纸出现在眼前。
景川什么也没说，邵灵接过来以后，他就把手收回去了。
——
过了两个月。
邵灵还是那个邵灵，说话冷冷的，对什么事情都好像慢一拍似的，偶尔会看着窗外发呆，也仍旧是那个很厉害的学霸。
小姨跟姨夫回国外旅行散心，而她则是继续准备高考。
在泠川，五月是一个极其矛盾的月份。
可能上午冷得不行，下午又热得冒汗了。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邵灵订正好试卷以后趴在桌子上发呆，她的发呆倒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发呆，嘴里还背着刚刚的诗。
赵晓双在边上一个劲儿地感叹有些人的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
周振安拎着两张试卷吊儿郎当地从五班教室路过，走过后排的时候把试卷放在邵灵的桌子上，大家都学得认真也没什么人注意。
试卷是昨天的数学试卷，有道题邵灵想不出来，就让景川解出来给她琢磨一下。
试卷拿起来，底下压了一张纸，明显是景川的字迹。
“待会儿去不去吃豆花？”
明明能发消息解决的事情，他偏爱传纸条，周振安也是人好，次次都帮他掩人耳目的。
邵灵发消息回他：“不去，但想吃。”
景川：“我给你带一份，今天去喂猫吗？”
邵灵：“去。”
下课的时候。
景川去校外买了两份回了学校。
紫藤萝长廊，邵灵已经把带来的粮都喂给了小猫，她正弯腰在拍猫猫的尾巴根。
景川把冰豆花递给她，两个人并肩坐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东西吃完。
邵灵起身，“走吧，回家。”
“嗯。”景川摸了一下猫尾巴起身走在她身后。
高考如期而至。
经历了大大小小模考，终于迎来了实战，各种各样的小问题出现，但好在都在学校的控制范围里，轰轰烈烈的开场也圆圆满满的结束。
考完那天，大家没有想象中那样激动热烈地拥抱，赵晓双在邵灵身边调侃自己以后不能说自己是女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