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灵冷着脸直接走进了那个男人的办公室。
江沛扬刚刚上完课，走到自己座位上还没来得及坐下来，脸上就被甩了一巴掌，半张脸火辣辣的，整个人愣在原地。
不仅是他愣在原地，整个办公室的老师跟学生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明白邵灵为什么这个时候来了，还给了江沛扬一巴掌。
江沛扬回过神来，盯着邵灵的眼睛笑了，伸出手指扶了一下，笑里带着冷，“邵同学可以解释一下吗？”
“傅尘瑶的事，你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吗？”邵灵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咬牙切齿，眸子里像是被火点燃了，脸色难得阴沉起来，配着她这张脸颇有气势。
听到“傅尘瑶”三个字，江沛扬的脸色明显变了变，表情却还是没有太大变化，他笑着摇摇头坐下来，轻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说着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又没有证据。”
这分明就已经是挑衅了。
性侵这种事情，本身就需要及时固定证据，而江沛扬每次作案都高明得很，自己清理了证据以后才会放傅尘瑶离开。
加上傅尘瑶家庭的疏忽，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她回家的时间，这件事完成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也确实，除了傅尘瑶那本日记，再没有别的可以定罪的证据，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有效证据的，是日记里贴着的一张照片，上面是江沛扬熟睡的脸应该是被傅尘瑶偷拍的，那张照片几乎被傅尘瑶划烂了。
邵灵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咬着牙离开了学校。
她这件事实在是冲动了。
但是打了江沛扬一巴掌，她不后悔。
可真的只能是这样了吗？
回到家里，景川正在看书，手边还有他收拾好的行李箱。
邵灵微愣，关上门把钥匙扔进抽屉里，皱眉问：“你今天去A市吗？”
“明天。”景川的目光从书上面移开，看向邵灵，“饿了吗？随便吃点还是出去吃？”
邵灵现在没有吃饭的心情，更没有做饭的心情，考虑了片刻还是选择了一家餐厅出去吃。
翌日上午，景川拎着行李箱站在邵灵的房门口。
邵灵看了眼时间，才七点钟，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现在要去机场吗？”
“嗯，一起吗？”景川歪头看着她。
十点钟的飞机，邵灵觉得自己稀里糊涂地就上了飞机。
傅尘瑶的这件事情好像过去了很久了，但实际上也不过半个月，尸体已经火化下葬了，但事情到这一步仍不算结束，也实实在在地在邵灵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渐渐生根发芽。
去了A市，自然是住在那个出租屋里。
两个人买了新年礼物给徐奶奶带过去，邵灵就在那里落脚了，这三天里，景川只回来了一次，这个频率只能称得上偶尔回来，而且他看上去很是疲惫。
邵灵知道他是去家里安排的酒会，也不说他。
第五天的时候，邵灵听赵晓双说，江沛扬被公安机关抓了，还是直接进入学校里，在上课的时候被当场抓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