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不想理会王俪,奈何一群人围着,好像她不说清楚就不放行。
一旁的江雪霁皱了皱眉,正考虑要如何一针见血的反击,只见人群中那道嫩黄色的身影上前一步一个手刀重重劈晕了认为诡计得逞偷笑的王俪。
围观群众包括江雪霁等人齐齐惊诧的把目光聚集到胡雪身上,不待她说什么,一声惊堂木响起,公堂之上两排衙役手持板棍动作统一的一跺地面,高声唱喝:“威武!”
衙门外围堵着乔晚的人群似乎才反应过来他们所在的位置,以及追到这里是因为看到齐二和乔家康都被抓了的事。
“走走,去看看知府老爷审案子。”一人语调莫名有些兴奋的围观者说道。
然后陆陆续续其他人也跟着散了,前面有个更大的瓜,比妇人吵架争家产好看多了。
“不管什么时候,总会有这么一群人,跟苍蝇似的,赶不走,拍不尽,看着就烦。”江雪霁捏了捏拳头,曾经的他们也是深受其害。
“嗯?你的伴生兽转世呢?”低低咒骂完一抬头,胡雪已经不见踪影。
乔晚抬手一指,娇小玲珑的胡雪左挤右窜,不一会儿成功拖着怜语挤到围观人群中最前面的位置。
“她貌似很希望齐二出事的样子。”叶青挑了挑眉道。
心说:这丫头的性格我喜欢。
堵着那也多人,他们总不能学胡雪往里挤,江雪霁倒是无所谓,但沈清樾挤人堆是她不能想象的。
她瞅了瞅人群的高度,拍了拍叶青,做出伸手要抱抱的姿势,叶青脸上无比嫌弃,说着,“你就会奴役我。”双手还是老实的将她托起来放到自己肩膀上。
下一秒,沈清樾也飘到了叶青另一边肩膀坐下。叶青就这样造型奇特的扛着两个木偶立在大门最外侧,偶尔有人回头看到,吃了一惊赶紧撇开视线。
乔晚身高一米六左右,女孩子来说算是比较高的,但围观的人太多,她踮着脚尖恐怕也看不到。
这个时候张定坤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叶青的启发,突然对乔晚来了一句,“你要不要抱。”
直接把乔晚吓懵了,江雪霁差点从叶青肩膀上掉落,情急之下扯住叶青的头发,疼得他脸都扭曲了。
不过疼归疼,叶青表示很欣慰,老男人终于开窍了。
然而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张定坤的抱并不是他动手抱乔晚,他折了一只两米高的傀,揪着乔晚后脖领子一提,像拎小鸡仔似的。
坐在傀肩膀上比所有人都高出半截的乔晚:“……”视线是不受阻碍了,但扎眼也是真扎眼。
再看张定坤,摆出一副不用谢,我就是这么好心的表情,乔晚呵了一声,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小师叔,我好像是原告。”现在她暂时挤不进去,待会儿升堂她肯定会被请进去的。
乔晚心知张定坤是好意,只不过做法确实很让人头疼,也有点傻乎乎的。
张定坤,你是哪里来的奇葩!
叶青嘴角抽抽,被他的骚操作气得头顶都快冒烟。
帮这种直男牵红线,到底要气死谁?
江雪霁也被整得很无语,连吃了乔晚给她买的三颗蜜饯心情才缓和不少。
当然,她不是吃独食的人,分别给沈清樾和叶青一人一颗,区别在于沈清樾是她亲手喂的。
“乔姑娘,大人让我来请你进去。”会驯兽的小捕快来找乔晚。
张定坤尴尬的挠了挠脸,打了个响指,两米高的傀轻轻放下乔晚,她整理一下衣衫看向江雪霁,“师尊,我去了。”
“嗯。”江雪霁微微颔首。
乔晚路过胡雪身边时,胡雪瞳孔明显放大,没料到竟然是她在状告齐二杀人毁尸之罪。
“谢谢。”乔晚对胡雪笑了笑,简短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胡雪没搞懂,疑惑的歪了歪头。
“带人犯。”
乔晚来到堂上跪下,知府又立即下令,随后年捕头压着齐二和抖得快缩成一团的乔家康上堂。
“齐轩,乔家康,今乔晚状告你二人故意谋害其妹妹香莲,杀人毁尸,你两有何可说。”
齐轩挣扎着想站起来,又被身后的年捕头压了回去,他如今口不能言,眼不能看,就算想反驳也无法表达出来。
而乔家康这个窝囊废,被眼前的阵仗一吓,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他还是清楚知道有些罪是不能认的,认了就得杀人偿命。
“我,我没杀人。”乔家康哆哆嗦嗦的道。
“哦,是吗?”知府从乔晚那里了解到齐二的情况,对于一个眼瞎的哑巴他并不想浪费时间,“抬物证上堂。”
知府话落,旁边的师爷高声唱喝重复道:“抬物证证上堂!”
乔家康看到那口置香莲于死的木箱子,以及两件血衣拿上来,吓得都快休克了。
年捕头拿起一件月白色绣青竹纹样的长衫举到乔家康面前,严声厉色的问道:“这可是你的衣物。”
乔家康哪里敢承认,猛的摇头,“这样的款式,隆中,隆中文人墨客都喜欢,你,你们那这东西就,就想污蔑我,乔晚,怎么说我都是你表兄,你何至于如此恨我,恨我们家。”
说着说着,乔家康都被自己的理由说服了,腰杆也渐渐挺直。
“你状告我杀人?我还要状告你谋害我弟弟乔家宝呢。你前些日子上我家闹事,当天家宝便无缘无故坠井身亡,而我也落马受了重伤,我现在怀疑你指使那边那几个人图谋我乔府家产,动用了歪门邪道的术法谋财害命。”乔家康面带恶意,回头狠狠瞪着江雪霁等人。
江雪霁冷笑道:“这家伙是狗急跳墙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了?”
不然整日窝窝囊囊的败家子二世祖怎么秒变伶牙俐齿。
“垂死挣扎罢了。”张定坤不以为然的道。
“乔晚,对于乔家康的言辞,你有何要说。”
既然乔家康都不怕丢丑,乔晚又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她简单概括了当年乔素真和乔隋良的事,“民女所说句句属实,大人可传乔府任意一个人来对证。”
知府给了年捕头一个眼神,大约二十分钟后,年捕头领着鬓发花白的乔隋良进来。
乔隋良老老实实承认当年的事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众人得知前因后果纷纷咂舌,没想到乔家人这么厚颜无耻,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