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隋良听闻有破解之法匆匆忙忙赶来,结果齐二却想联合他重新把家产夺回来,然后再分齐家三分之一。
“齐世侄说笑了,本就是我们家欠晚晚的,财物归还于她再正常不过。”乔隋良脸上笑嘻嘻,心里早已把齐二全家问候一个遍。
先不说护着乔晚的人水平有多高,至少乔素真曾师出名门,结交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岂是齐二浪迹江湖时认识的那些歪瓜裂枣可比的。
乔隋良可没忘,府上是接到传音才不得已开门迎客,也就是说,整个乔府上下都在那些人的掌控之中。
与其信任齐二,乔隋良还不如安分守己等着日后有机会再东山再起。
“世伯当年三入草原促进边境通商,何等风光,何等气魄,怎的如今竟被一个小姑娘吓破了胆。”
想用激将法激他?
乔隋良哼笑着一甩长袖,小狐狸在他面前耍计谋,还嫩了点,“东西老夫已经全交到乔晚手中,有本事你找她拿,乔家不掺和。家康有伤在身需要静养,家中冗杂之事繁多,不便招待。”
下了逐客令,乔隋良警告性的撇了乔家康一眼,转身离开。
齐二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眼角余光发现乔家康用力抓着床单的手,眯了眯眼,转而刺激他道:“乔兄,令尊如此不顾你的死活,这是打算放弃你了吗?”
“滚。”乔家康忍着怒火道。
“不如我们两合作如何?”
“齐二,你是在挑拨我和我爹的关系?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滚,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这副样子也不怕拉个垫背的。”
乔家康笑得有些疯狂,齐二咬了咬后槽牙,忿忿道了声告辞,悻悻而归。
然,先行离开的乔隋良越想越不对劲,招手示意在乔家康身旁服侍的一名仆从上来,“齐二与大少爷在屋里都说了什么?”
仆从听到的不多,生怕揣测错主子的意思招来灭口的下场,战战兢兢的跪地磕头,不敢言语。
就当乔隋良以为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仆人身形一顿,瞳孔瞬间失去焦距,活像一具被人操控的傀儡。
他机械性的道:“齐二公子质问少爷为何违背承诺,还用香莲的死威胁少爷。”
“香莲死了!”乔隋良震惊之余联想到了什么,低低咒骂一句,“这个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回头深深凝视着乔家康的院子许久,心里像是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释怀之后,完全不理会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仆从,大步走远。
与此同时从镜子里看完整场戏的江雪霁敲了敲桌面,道,“乔家康这边估计不会再有反转的可能,至于齐二,他多半不死心,听他的语气貌似认识一些能人异士,下一步,他应该会去寻求那些人相助。”
“怕什么,我们这儿可是有大佬镇场子的。”叶青骄傲的仰着头道。
江雪霁点了点他的脑门,啧啧的道:“小叶子,听没听过什么叫骄兵必败,要学会谦虚,知道吗。”
“谦虚过头那就是虚伪。”
江雪霁说一句,叶青堵一句,看来皮是真痒了,江雪霁一捋袖子,叶青赶紧抱头躲窜,“祖宗,我错了。”
但,下次还敢。
客厅里因为江雪霁和叶青这对活宝,闹哄哄的,显得特别热闹。
其余三人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闹,偶尔会露出宠溺的笑容。
若是只有沈清樾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算了,连张定坤这个浪荡子和乔晚这个江雪霁名义上的徒弟都是如此,江雪霁莫名的老脸一红。
“嗯?齐二不回家不去铺子,赶了马车出了城是要去哪里?”江雪霁转眸一看,看到齐二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赶往郊区。
张定坤仔细瞅着这路有点熟悉,盯了片刻恍然大悟道:“他去找那头犀牛妖。”
“你昨晚竟没把犀牛妖弄死?”江叶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乔晚虽然没说话,但她看过来的眼神和江雪霁他们要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全场最淡定的沈清樾,仍然在悠闲的品茗,仿佛现在发生的事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动动手指就能解决,他之所以不愿意动手,主要是想给小辈一点锻炼成长的空间,让他们自由发挥,真到了兜不住的时候,他自会出来救场。
张定坤:“……”这群不会看脸色说话的人真讨厌。
“他自碎妖丹,逃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那头犀牛妖是真的狠。
碎了妖丹周围短时间内会产生突破性的灵力波动,修炼境界高的妖自碎妖丹时甚至还能来个极限一换一。
这种情况下,张定坤只能捶胸顿足眼睁睁看着显出原形变成普通犀牛的犀牛妖逃走。
江雪霁哇了一声,很是佩服犀牛妖的果断,本来以张定坤的修为打犀牛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犀牛妖被张定坤逮到时哪怕有一秒钟的犹豫,他都走不掉。
“师尊,齐二他这是在做什么?”
听闻乔晚的呼叫,江雪霁立即回神看向镜面。
来到犀牛妖暂时居住的临溪小筑,齐二轻叩门扉无人应答,他道了一声打扰了,推开了竹门。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葡萄架下的石桌旁留下一滩干涸的血迹,齐二意识到不对,却又不信犀牛妖这么轻易就被人打败。
于是,他掏出怀中随身携带的一个纸包,在房中找来香烛点燃。对着北面诚心跪拜之后,将香烛规规矩矩插在墙角。
紧接着,齐二把纸包中的银白色粉末倒入金箔纸中卷起来放置祭拜的红烛上点燃。
袅袅白烟升起,齐二低头去嗅,那沉醉的神情和瘾君子偷食毒品时表现出来的愉悦感,简直一模一样。
江雪霁:“……”
她心里也纳闷,这家伙在干嘛?
“追踪术的一种。大概是犀牛妖赠给齐二的犀角粉末,方便他有要事相商却找不到他人时,可借助此物定位寻他。”
“哦!”
江,叶,乔三人认真听讲,顿时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冒昧问一句,沈道友如今是何境界?”张定坤真的很好奇。
沈清樾是他见过的,最让他猜不透看不清的一个人。
他貌似什么都懂,且什么都精通,这样的修者,张定坤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就非常的不合理。
他们三,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查不到身份。
他们口口声声说青山,然而青山在哪儿?
神州大陆有这么一座山吗?
张定坤亦从未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