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公公最是了解皇帝情绪失控前的状态是如何的。
此时他看到了情绪已经开始不对劲的皇帝，为坐在皇帝怀里，还不知道状况的白菟菟捏了一把汗。
“菟儿没有骗爹爹！菟儿不害怕爹爹哒！菟儿几道爹爹杀银肯定是有原因哒！但是爹爹不要随便杀银好不好？”
白菟菟皱巴着小脸，像是因为被爹爹质疑了而生气，小模样看起来奶凶奶凶的。
白欣如看着白菟菟居然敢直接劝父皇不要杀人！
甚至还敢在父皇面前生气！
心里不禁在想白菟菟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在见到了父皇杀人的一幕后也真的不害怕。
她为何胆子会这么大？！
为何会这么......勇敢？！
白欣如愣愣地看着白菟菟在父皇面前奶凶奶凶的小模样，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底钻了出来。
白菟菟说完，没等到皇帝说什么，她终于发现了爹爹的眼睛在渐渐变红。
白菟菟顿时瞪大了双眸，小奶音惊呼，“爹爹，您哒眼睛为神马是红红哒？！爹爹您是哭了嘛？！”
小奶团子担忧地两只小手捧着爹爹的脸，想去给他呼呼眼睛。
而小奶团子的靠近，让皇帝鼻息间顿时萦绕着一股奶香味。
像是解药一般，皇帝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晰，凤眸里的血色也渐渐褪去。
琳妃坐的位置离皇帝很近，她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波澜四起。
皇帝回过神来就看到了眼前的小奶团子担忧地望着他，小脸皱巴巴的，看起来就像是要哭了一样。
“爹爹.......”
皇帝抬起大手指腹摩挲了一下白菟菟的小脸。
“爹爹没事，菟儿别哭，刚才爹爹吓到菟儿了吧。”
皇帝把白菟菟抱在怀里，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肩膀。
“爹爹，您是不是生病病了？要看大夫哒！”
白菟菟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爹爹的变化。
她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了那天她在御书房看到的爹爹的模样。
好像......和刚才的样子很像。
“爹爹没有生病，爹爹没事。”
皇帝揉了揉白菟菟的小脑袋，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解药，感觉刚才还混沌的脑袋顿时变得神清气爽了。
“那爹爹，您可不可以不要随便杀银了？”
白菟菟固执地继续重复着这句话。
皇帝抿了抿唇。
如果以后小团子或者琳儿一直待在他身边的话，他应该就不会这么频繁地情绪不对劲了。
只要他不再变得像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就不会再冲动地杀人了。
“好，爹爹答应你，不过菟儿也要答应爹爹一个条件。”
皇帝答应得很干脆。
“神马条件？只要是菟儿能做哒，菟儿一定答应爹爹！”
白菟菟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爹爹希望菟儿能和爹爹一起去上朝，每天都和爹爹待在一起。”
皇帝这话一说出口，屋子里在座的大家都呆住了。
明明刚才皇上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对白菟菟说起这样的话来了呢？
难道暴君真的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