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因为我们两个负责在检查站工作。”工作人员解释道。
“就是在检查站检查画作的包装的人?”毛利兰问道。
“是的。”工作人员应道:“就是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接触过画的人。”
柯南闻言立马问道:“这么说,开车的司机也会在那里换班吗?”
工作人员回答道:“没错,开车的司机也会换。”
“嗯……”柯南闻言皱起眉头来。
等沼尻宽确定没问题后,青木松几人也没有再在这里久留,而是跟着沼尻宽离开停车场进入了铃木美术馆,来到铃木园子等人正在等待的画廊。
等几人跟少年侦探团的几小只和铃木园子都打完招呼的时候,工作人员刚好也已经把《绝望》和《不安》两幅画挂了上去。
见状,侦探团的几个孩子瞬间就来了兴趣,一同围绕在画作周围好奇的议论纷纷。
而毛利兰把铃木园子拉到一旁,小声的把《呐喊》的事情告诉了她。
“什么?”铃木园子惊呼道:“你说《呐喊》消失了?”
“嘘。”毛利兰连忙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园子,你太大声了啦!”
铃木园子闻言想了想说道:“我看还是联络一下比较好吧。”
“联络警方吗?可是我看铃木先生,并没有这个意思。”毛利兰说道。
不然铃木次郎吉直接让青木松插手不就完了。
青木松可是现成的刑事。
“你真是傻瓜!”铃木园子闻言取笑了毛利兰一句,然后一边比出右手的小拇指,一边说道:“当然是你的这个嘛!”
“诶?!”毛利兰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铃木园子是让她去找工藤新一。
【可是园子并不知道,新一他,他……】
不由得厚颜强笑道:“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比错手指了。”
还是告诉她爸爸更合适一下吧,于是在铃木园子一脸期待的表情下,毛利兰把电话打给了毛利小五郎。
让铃木园子大失所望。
另外一边,柯南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灰原哀。
在铃木次郎吉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报警的时候,运送《呐喊》的卡车竟然把《呐喊》运到了铃木美术馆,知道真相的几人都震惊不已。
这是什么情况?
是误会,还是《呐喊》已经在中途被假画调包了?
大家都赶去了画廊查看。
沼尻宽仔细的反复比对照片后,回过头肯定的回应道:“这一幅就是真迹,不会错的!”
岛村庆次忍不住说道:“当然是真的,当我听到画作遭到盗窃的时候真的是吓了一大跳呢。”
听到这话馆长却看向他说道:“可是,如果比预订的晚了三十分钟送达,这样任谁都会这样胡思乱想……”
岛村庆次闻言立马说道:“真的很抱歉,可能是有时候难免会因为交通状况导致延迟,这一点应该在契约书上也已经注明了。”
铃木次郎吉闻言也说道:“这点我当然明白,这件事是我们自己吓自己。”
但沼尻宽却非常不解“可是,你们运送的时候,为什么要偏离原定路线呢?”
“我们都是按照汽车导航的指示开车,所以根本没有感觉到偏离了原定路线。”一个工作人员忍不住说道。
嗯?
柯南闻言一惊。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这个时候毛利小五郎慢悠悠的赶到了,没想到却闹了一个乌龙,对此毛利小五郎有些不满,说了毛利兰一句。
毛利兰可不会惯着自家父亲,没好气的回了过去。
新名香保里和青木松此时此刻正站在《呐喊》的前面,欣赏这副世界名画。
听到毛利父女的争吵声,新名香保里歪头看向青木松小声问道:“松君,你怎么看这事?”
青木松闻言看向新名香保里笑道:“你也不信是意外,对吧。”
“嗯。”新名香保里点头:“运送公司和沼尻先生肯定有一方在说谎,我觉得沼尻先生说谎的嫌疑不大。”
言下之意就是运送公司很有可能搞鬼。
毕竟沼尻宽是铃木美术馆的员工,拿得可是铃木财团的工资,在运送的路上也没有偷换画的机会,犯不着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且铃木美术馆这边,运送卡车偏离预定路线也是事实。
青木松闻言笑着说道:“香保里,你推理得没错,事情应该就像你想象的那样,只不过对方并不是为了求财而已。”
“嗯?”新名香保里闻言青木松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青木松点头,顿了顿耸耸肩的说道:“画作是铃木先生以要开设蒙克展为由,以铃木财团的名义从国外借来的。如果警方因为调查原因把消息带出去的话,铃木财团的声誉就会受到严重影响。况且现在《呐喊》也没有丢失……”
就算铃木次郎吉心里不满,也不会摆在明面上,只会在暗地里耍手段。
所以青木松何必去多此一举了,而且就算他轻轻的放过,某位死神化身也不会放过。
青木松可是看见柯南跑去卡车的那里调查去了。
这事就让柯南忙去吧。
柯南也不负青木松的期望,成功把这件事的真相调查了出来。
虽然毛利兰没有打电话给工藤新一,但因为推理过程,外加上青木松在一旁“虎视眈眈”,柯南实在是没有把握,自己麻醉了毛利小五郎后不会被青木松看出什么来。
毕竟之前他可是翻车过。
他可再也不敢小看天下人了。
所以柯南想了想决定以工藤新一的名义推理,不过电话嘛,不是打给毛利兰的,而是打给柯南的。
为了顺利,柯南在电话响起后,装做肚子痛又一次尿遁了,让毛利兰拿着自己的手机,并且让灰原哀辅助自己。
灰原哀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而毛利兰看着柯南的手机,看着柯南跑走的背影,眼神复杂。
几秒后毛利兰拿着的手机传来工藤新一的声音“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件的真相了,这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人为!”
“人为?”沼尻宽闻言非常兴奋的问道:“是谁干的?”
他就说有问题嘛,偏偏铃木次郎吉没有追究的意思,沼尻宽对此还是有些抱怨的,毕竟当时运送《呐喊》的卡车,可是当着他的面消失不见的。
这认真追究起来,可是他的工作失误。
沼尻宽能没有意见和抱怨嘛!
工藤新一对着众人说道:“那么请大家仔细看看我接下来让大家看的照片。”
站在桌子旁边的灰原哀,随即默契的跟着工藤新一的话,拿出两张照片放在众人中央的讲台上。
是灰原哀,不是柯南。
青木松挑了挑眉。
工藤新一说道:“这些是在成田机场将《呐喊》包装之后,所拍的照片。如果仔细检查就可以发现,在成田机场包装的《绝望》与《不安》这两幅画的包装方式有明显的不同吧。”
运送公司的工作人员立马说道:“那是因为分别由不同的人包装才会这样的吧。”
工藤新一闻言立马问道:“那么,在成田机场将《绝望》与《不安》包装起来的是哪一位呢?”
铃木次郎吉想了想说道:“我记得《绝望》是由社长和一位工作人员一起包装的吧。另外《不安》是由另外两位工作人员单独包装的。”
工藤新一说道:“好的,请各位看看在羽田机场包装的《呐喊》的照片。”
铃木次郎吉看了一眼后说道:“这个…和《绝望》的包装方式一样诶。”
工藤新一说道:“没有错。那,为什么在那么遥远的两个机场里包装的《绝望》与《呐喊》,会使用相同的包装方式呢?”
岛村庆次闻言立马反驳道:“这没什么,一定是在羽田机场的工作人员使用的包装方式刚好和我的包装方式一样。”
“原来如此。”工藤新一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立马说道:“负责运送《呐喊》的司机先生。”
“是!”司机下意识的应道。
工藤新一问道:“请问在检查站那里负责确认《呐喊》包装的人是哪一位呢?”
“我记得是岛村社长亲自检查的。”司机老实回答道。
工藤新一说道:“你可以确定吗?”
司机应道:“可以,因为在我们换班的时候,我亲眼看到社长正在细心检查画作的包装。”
工藤新一闻言继续问道:“请问在那个时候,之前把那幅画送来的司机先生呢?”
司机回答道:“我想应该是去做下一个工作了,因为没有看到其他人。”
工藤新一总结道:“也就是说,一直到你们来那里换班之前,都只有岛村社长一个人呆在那里检查画作包装是吧。”
岛村庆次没忍住开口问道:“是这样没错……请问有什么问题?”
工藤新一说道:“一听见司机先生会在检查站那里换班,我就对这点耿耿于怀。明明不是开很远的距离,为什么要特别准备两组人员,多一道手续在那里换班呢?”
岛村庆次闻言一惊顿时吞吞吐吐起来“那……那是因为……”
工藤新一没有硬逼对方说个一二三四五出来,继续自己的推理“各位,现在请看看桌子上的汽车导航。这是我刚才拼命拜托司机先生配合,把车上的导航资料传过来的。现在,可以请你们帮我指出检查站在哪里吗?”
“刚好就是在发生卫星遗漏的地方。”司机看了看后回答道。
工藤新一说道:“原来如此。卫星遗漏了检查站的位置,也就是说那辆装载着《呐喊》的车子,也很有可能在这段期间偏移了原本的路线,没错吧。”
沼尻宽闻言恍然大悟:“所以在后面跟着的我才会跟丢了车子!”
岛村庆次闻言一愣,忍不住看向沼尻宽震惊的问道:“你当时在我的后面?”
这个时候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插嘴说道:“先给我等一下!你这段话互相矛盾,如果在这一段离开了原本的路线,那么应该就没办法抵达检查站了。”
工藤新一说道:“不愧是名侦探,你说的没错。可是,《呐喊》的车子的确是到了检查站,还经过了检查包装程序。”
铃木次郎吉闻言很是不解“怎么会这样呢?”
工藤新一笑着说道:“也就是说检查站的位置本来就是在离开了原本路线上的场所。”
岛村庆次闻言一愣。
铃木次郎吉震惊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工藤新一说道:“现在请两位司机先生,把在场的各位载到你们今天去过的那个检查站吧。”
“诶!?”
闻言,两位司机先生虽然都很疑惑,但还是听话的载着在场的所有人去到了那个所谓被卫星遗漏的检查站。
当众人到了地方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却并不是在电话里发号施令的工藤新一,而是抱着滑板的柯南。
“臭小子,你不是上厕所去了吗?怎么来这里了?”毛利小五郎当即想要给柯南一拳。
柯南连忙躲开。
铃木园子笑着说道:“柯南,你是什么时候过来这里的?是不是和工藤在一起,对了工藤呢?”
不等柯南回答,毛利小五郎就继续说道:“对呀,之前在电话里的那个小鬼头侦探人又在哪里?把我们叫来自己却不现身?!”
【呵呵,他就在你的面前啊!】青木松在心里吐槽道。
柯南也是故作无奈状歪头笑着解释道:“因为新一哥哥他还要调查别的案子,所以就先走掉了。”
“诶!”铃木园子闻言为毛利兰义愤填膺的说道:“怎么可以走掉了,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就是啊!”柯南也跟着铃木园子的话音像模像样的点点头,补充道:“难得把大家带到社长先生的家里来了,可是却不留下参观。”
诶!?
众人闻言一惊。
这里竟然是岛村庆次的家?!
别说铃木次郎吉几人了,就连运送公司的员工也非常意外。
“社长的家?”
他们怎么不知道?
铃木次郎吉这个时候也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岛村庆次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