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听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既然是线索,那他们这边,自然不会放过,会一一排查。
于是,几位警方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带头点点头,“好的,我们会依照这个线索,查过去。
有消息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周肆颔首。
警方又问:“还有,现在伤患怎么样了?我们需要对他进行例行询问,了解事发时的具体情况。”
周肆回答:“目前还没从急救室出来,怕是暂时无法配合你们的询问。
不过,倒是可以,先查一查我们公司的监控。
若是真如你们所推测的那样,有人在办公室内放了易燃物品,那么监控,或许能查到一些线索。”
警方点点头,目光沉稳,回应道:“我们的人,已经随你们的安保人员,去监控室了。
现在过去看看,说不定他们已经查出点什么了。”
保安队长倒是有眼力见,立刻上前一步,语气果断地说:“我带你们去监控室吧!”
警方再次点点头,简洁地说:“有劳了!”
保安队长谦逊地摆摆手,表示这是分内之事。
接着,他转身在前方带路。
很快,一行人坐着电梯下楼,来到监控室。
推门而入时,果真,看到里头好几个警员,和安保人员。
他们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大屏幕,一帧一帧地回放录像,特别仔细。
负责带队的警察进门后,目光扫过忙碌的众人,声音沉稳而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查出什么了吗?”
一位调查组的负责人闻言,立刻神色凝重地汇报起来,“调查了这几天,进出办公室的人员。
除了伤患自己本人,就是负责打扫的保洁阿姨、心腹助理,秘书,还有几个客户,以及负责巡逻的保安。
目前排查下来,还没看出谁有明显问题。”
周肆听完汇报后,开口问道:“除了这些,应该还有别的人员吧?”
就他所知,这几天,出入大卫的办公室,应该还有老爷子,以及伊莎。
就伊莎,就去了两趟。
警察点头确认,语气略显迟疑,“的确是有,他妻子和父亲都来过。
不过他俩,应该不至于害他吧?
毕竟,都是一家人。”
周肆心里冷呵了声,那可不见得。
他不以为意,提醒道:“这种时候,无论是谁,都有可能犯罪。
警察先生还是谨慎点,一个都别放过的好。
万一呢?
兄弟阋墙,父子不和,夫妻反目,由爱生恨的事儿,又不是什么稀奇的情况!”
带队的警察觉得,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在警局档案里,这种事情,倒不是什么稀奇事。
是他们疏忽,还需得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不过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儿?
一副要把兰特斯族人,全部拉下水的态度?
他们不是一家人吗?
只见过包庇的,倒是很少见过,这样大义凛然的。
警方都忍不住,多看了周肆一眼。
周肆一脸淡定,轻声询问:“怎么了吗?我说的有问题?”
警察摇摇头,应道:“那倒没有。”
周肆不紧不慢点头,“没有就好,那我现在让人把人喊过来。
警察先生可以先问问那几个,可疑的员工。”
警察没有意见。
周肆当即吩咐身后的助理,联系人,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助理立刻应声点头,快步走到角落,打电话。
等待期间,周肆先带人去了会客室。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钟表的滴答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车流声。
警察趁机环顾四周,整理着思绪,准备等那些可疑员工一到,就展开盘问。
大约半小时后,所有被传唤的人员,悉数抵达。
大卫的助理和秘书,都有点懵。
保洁阿姨更是一头雾水。
毕竟,这大晚上的,大家都已经结束工作,在家休息了。
骤然被电话叫回公司,还被告知,自己可能与一场火灾有关联,成了嫌疑对象,任谁,都无法谈定。
警方示意他们落座,语气尽量平和对他们说道:“别紧张,找你们来,只是例行问一些问题。
只要你们好好配合,很快,就可以让你们回去休息了。”
几人哪敢有意见,纷纷表示,“好的好的,我们会配合的。”
尽管警方这么说,可真正开始询问时,气氛却截然不同。
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来,不仅环环相扣,角度极其刁钻,直指关键细节。
而且,态度和语气也变得异常凌厉,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每个人的反应。
大卫的助理和秘书,毕竟是职场精英,都是见过大场面的。
面对这种高压盘问,虽然内心也难免忐忑,但表面上仍竭力维持着镇定,回答还算条理清晰。
相比之下,保洁阿姨却是全程战战兢兢,回答问题声音发颤。
连句完整的话都说得磕磕巴巴,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周肆在一旁旁观。
不觉得警方这样问,能问出什么。
在这样下去,恐怕只会徒劳无功,根本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这会儿,他也已经拿到监控视频,正坐在办公桌前,一帧一帧地仔细审视着画面。
从视频上来说,出入大卫办公室时,这群人,基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大卫办公室内,有全方位监控,明明捕捉到了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连细微的表情都清晰可见,更是没任何蹊跷的地方,
助理每次进门,总是捧着厚厚的文件夹,脚步匆忙地直奔办公桌旁汇报公事,或者放下文件就迅速退出。
秘书也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保洁阿姨除了打扫卫生,对那些敏感区域,不该碰的地方,根本就不敢碰!
至于那些来访客户,一进来后,基本就直接去沙发的位置落座。
压根儿,没人靠近过大卫的办公桌。
这就有趣了!
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却从大卫的办公桌,查出有易燃物品?
究竟是谁,用了什么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东西带进来,放在那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