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二套没有上星，只有京城能看到，影响范围自然不大。
王老实进入京城电视台后，整个台里就都知道了，本来就在一块堆儿，有点什么事儿马上就传遍。
待遇上相当不错。
在大楼门口，好几个台里的领导都出来迎接，王老实真有点受宠若惊。
其实不难理解，王老实不单纯是来做个节目，和一般的情况不大一样，风头正劲的时候，说白了还是份量够重。
混宣传口的人，若不是特意要求，他们很会揣摩上意，王老实如今简在上心，很可能成为华夏经济界扛旗的人物。
提前结下善缘，又不费什么成本，只要脑子不浑，都会做。
上午的时候，乔珩节目组报告了情况后，京城台里就开了班子会，定了调子。
卫视那边儿还打算直接撬人，不过台里一把手没同意。
这时候对卫视台重视远远不够，再说了，左右出不了京城电视台，卫视可以重播嘛。
二套的领导也说了乔珩与王老实之间的关系，改动明显不成。
会议没出什么文件，不过确定了规格，比如迎接，比如录制上的便利。
王老实是先跟着台里领导进了会客室，说了一会儿云山雾罩的漂亮话才跟着乔珩去了录制现场。
电梯里，王老实一脸无奈的跟乔珩说，“师姐同志，你们这儿真不是鸿门宴？”
人家热情的有些假，王老实忐忑了，倒不是怕谁，不适应。
乔珩脸上都是愧色，王老实觉得是装的，她摊开手说，“没办法，王董，你腕儿太大！”
虽说是同出一师门，两人还真不熟，满打满算也没说过多少话，乔珩还有点矜持，还王董这么叫着。
王老实没打算改变，反正就这一回儿，下一次李维安那货再叫号，说啥不干，他不喜欢这个样儿。
对词儿，拍摄之前，乔珩要把自己准备问的问题都说了一遍，王老实也得把回答的大概捋一次。
这事儿王老实听配合，没啥出格的，不过他还是预警了一句，“我可是人来疯，指不定一会儿说点什么，你心里有数就行，回头剪掉就行。”
乔珩也算有经验的，含笑点头答应，这种事儿几乎每次都有，不算奇怪。
遭罪的是化妆，破天荒的头一回儿，王老实别扭坏啦，给他干活儿的确是一老爷们儿，就是荷尔蒙分泌错了，王老实愣是没从他身上感觉出一丝男子汉的味儿来，尤其是那货弄了个兰花指，王老实差点直接吐了。
后来实在忍不住，王老实抱怨说，“哥们儿，您在我脸上刮腻子呢？这一层又一层的，真的行？”
屋里不老少人呢，一个是来看王老实的，顶着华夏首富的名儿，不少人还是有崇拜心理的，另一个就是化妆间很大，其他需要的人也在，他们一听王老实这么说，都噗的笑了出来。
化妆师比较腼腆，说不出话来，乔珩也在一边儿往脸上抹呢，只好接过去说，“王董，没办法忍一忍吧，拍摄需要，不化妆效果真不行，灯光什么的没办法调————”
王老实心里暗自叹口气，这里面儿技术含量的东西太多，他不懂，刚才他希望不化妆来着，导演都快跪了，双手合十，腰都弯到脚面啦，王老实只能认了。
好不容易完事儿，王老实瞅瞅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指着自己问旁边儿的乔珩，“这真是我？”
反正他自己是看不出哪点像自己，整个换了一人。
乔珩现在说不了话，双手抱拳，一个劲儿的拱手，那意思是大爷，您就别挑啦！
王老实没奈何，起来找韩曦，打算喝点水，结果死丫头不知道哪儿去啦，这楼里跟迷宫一样，头一次来，乱跑的结果就是找不着地儿。
韩曦呢，这丫头正看新鲜呢。
不远处就是一演播厅，好多请来的观众正在现场导演的指挥下拍摄。
电视里放的现场节目中，观众的镜头，鼓掌，欢呼，尖叫之类的反应，都是提前拍摄好，然后录制节目的时候，就没观众什么事儿了，爱看就看，不爱看自己蔫不溜的走，没人管。
王老实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大世面，脸皮早就锻炼的贼厚，更不要说他本来就有的大心脏，紧张什么的不能说没有，微乎其微。
录制相当的顺利，乔珩节奏把握的不错，王老实也没出格，眼看就要把差不多的计划完成，就剩下最后一个环节，现场观众提问。
其实这也是安排好的，基本上都是电视台预先设置的。
不过提出的问题很有角度，王老实在聊天的时候提了大数据这个词儿，人家就是希望王老实用最通俗的方式解释什么叫大数据，最好能让普通老百姓理解起来不困难。
答案其实很简单，王老实刚才对词儿时也说过，就是这货脑袋跟正常人不大一样，又抽风，张嘴就变了味儿。
乔珩趁着镜头不对着自己时已经开始给现场导演打手势，准备结束。
王老实这厮嘚瑟了，“关于大数据的理解，确实很抽象，这么办吧，举个例子，比如我吧，正在录制节目中，突然感到饿了，不吃点东西就活不了那种，怎么办？”
乔珩有些诧异，她也没阻止重来，也想听听王老实怎么办，便附和着问，“是啊，您怎么办？”
王老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冲着镜头晃了晃，“我打电话叫外卖。”
外卖？不是新鲜事儿，现场的观众也来了兴趣，他们也想知道，这个天才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
王老实的面部表情突然精彩起来，语气也调皮了许多，“自从对方知道了我的会员号之后，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王先生，您好，您家庭住址在滨城市碧江路112号3栋203，您电话是13*********，您是准备用电话银行账户付款还是支付宝，又或者是微支付？’”
包括乔珩在内，听得一头雾水，本来乔珩应该继续追问，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问，问什么，只好静静的跟观众一样，等着听王老实白话。
王老实是个很会装的货，他带着极其夸张的表情说，“我就纳闷啦，他们怎么知道这么多？我肯定得问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人家说啦，我们联机到了crm系统！’”
王老实摊开手说，“我是真饿了，不想关心那些乱七八糟自己不懂的事儿，告诉对方，我要一份海鲜炒饭。”
观众里有人发笑，不为别的，王老实点的饭很普通，并不是多高档的玩意儿，与他们想象的不大一样。
他们眼巴巴的等着王老实接着说，乔珩也屏气凝神等着听。
“他们说了，王先生，海鲜炒饭不适合您，建议您重新选择。”
唔——大家伙儿不理解喽！
“我就问了，为什么啊？”
王老实故作神秘的瞅着观众问，“你们猜对方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真有人好奇的跟着问。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