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电话接通。
“乙是吗？”
茉莉一听声音，就知道打电话的是姜嫣。
“是我。”
“我是姜嫣。我做出了一个营销方案，可以在五天之内，使店里的营收翻倍，但可能需要你做出点牺牲。”
茉莉没想到，姜嫣这么快，就做出了方案。
“什么牺牲？”
姜嫣回道：“我要把你店里属于古莱的衣服，全部捐赠出去。”
茉莉听完愣了一下，这可不是“一点”牺牲。
古莱服装店的衣服，基本上都相当名贵。
加起来就算，没有一百万，也有几十万了。
“全部捐赠出去？你知道全部捐赠出去，我要赔多少钱吗？”
姜嫣解释道：“所以我才说需要做出点“牺牲”。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问了一下店员，知道这店是你前不久刚接手的。接手的原因，并不是你想经营这家店，而是因为想出一口恶气。”
“我们可以“借题发挥”。作为一位女儿受到区别待遇，而感到不愤，不公的父亲，一气之下，豪掷五百万，买了这家名牌服装店；并决定将店内古莱的衣服，全部捐赠给山区贫困儿童。”
“在捐赠当天，“古莱”服装店的招牌，被取了下来。这位父亲，将“古莱”服装店的招牌，砸了个粉碎，然后用自己女儿的名字，为服装店换上了新的招牌——小乙。”
讲完自己的方案，姜嫣又帮着茉莉畅想未来。
“这是个“先赔后赚”的营销方案。如果成功，您这家店铺的营收，可能不止翻一倍，而且可以顺势用您女儿的名字，将品牌做大。”
茉莉本为还为，姜嫣要捐赠店里的衣服有些生气。
但听姜嫣说完，又不得不承认，姜嫣的这个营销方案，虽然做出的牺牲很大，但如果成功，获得的收益，将远远超过，前期的这一点点小小牺牲。
“听上去是不错，但你确定“赔”出去的，能“赚”回来吗？”
姜嫣显然也有些底气不足。
“我……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我可以跟你签协议，如果这次营销不成功，即使你不借我钱，我也会把这次营销，让你赔的钱，如数还给你。”
茉莉想了想，最终决定让姜嫣放手一博。
大不了就亏个几十，上百万。
反正他也像姜嫣说的那样，并不想挂着“古莱”招牌，经营这家服装店。
“行吧，就按你说的方案做吧。”
“好，我还需要十万块，五万块做营销，换招牌，五万买代加工的衣服，然后贴上我们“小乙”的招牌。”
姜嫣的声音，声音弱弱的，开口“要钱”。
茉莉几乎没有犹豫。
“把银行卡号发给我，等下我转给你。”
他倒不是信任姜嫣，而是姜嫣的一切，他已经了若指掌，所以不怕姜嫣“携款潜逃”。
姜嫣喜悦的声音传来。
“好的。”
茉莉挂了电话。
过了半分钟，姜嫣就发了一条，包含银行卡账号的信息过来。
茉莉给姜嫣转了十万过去。
心中竟有些期待。
想看看，姜嫣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来。
三天过去。
茉莉送楠楠上学回来的路上，接到了张兴扬的电话。
茉莉将电话接通。
还没听到张兴扬说话，就听到了嘈杂的人声。
“我要这件。”
“这件给我包起来。”
“不好意思，这件没有码了……”
“……”
张兴扬的声音传来。
“羽哥，你猜我在哪儿？”
茉莉听出了张兴扬，好像在购物。
“在地面。”
张兴扬叹息一声。
“唉，羽哥，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幽默。”
“我在你开的服装店里呢，我买了十几件衣服，本来想多买点的，都被买断货了。今天店里开业，人实在是太多了。”
茉莉没想到，刚才那些嘈杂的人声，是从自家店铺里传出的。
自从上次，他把钱打给姜嫣之后，就没再管过服装店的事。
但姜嫣第二天，曾要他去砸“古莱”的招牌。
不过他没去，让姜嫣给代劳了。
他记得之前去服装店时，服装店并不像电话里，传出的那么热闹。
“你还关注着我的服装店呢？”茉莉笑问。
张兴扬回道：“不是我关注的，是我媳妇儿从网上看到的。我也在网上看视频了，砸“古莱”招牌，看着实在太解气了。“小乙”的名字，用做店名也好，让人感觉很亲近。”
茉莉实在没想到，姜嫣居然能用三天时间，完成她说的营销方案。
“行了，你少买两件吧，连孩子都没有，买什么童装。”
张兴扬嘿嘿一笑。
“我买了给小乙穿不行啊！”
茉莉被逗笑了。
“我用你买。”
“挂了。”
说完，茉莉便挂断了电话。
他招手拦了一辆出租，准备去古莱，哦，不，小乙服装店看看。
到了陆华步行街，茉莉下了车子。
刚转过街角，就看到自家店铺门前，已经排了一条长龙。
离的近了，就见店内人挤人，似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茉莉抬头看了一眼，原先挂着“古莱”招牌的地方。
此刻，已经换成了有些稚趣的“小乙”两个字。
茉莉没有去店内，打扰忙的不可开交的，姜嫣和店员们。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店员拿出了“售罄”的牌子。
姜嫣亲自出门致歉，并向没有买到衣服的众人，保证马上去定制服装，并接受预订。
没有买到衣服的，也不见生气，依旧继续排队，预订服装。
茉莉看的“啧啧”称奇。
姜嫣的营销，他也看过。
是万万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
又过了两天。
茉莉在上午十点三十分，准点踏入了小乙服装店内。
客流量相较开业那两天，有所减少。
但依旧热闹非凡。
姜嫣看到茉莉进店，连忙迎了过来。
她额头上有汗，但样子十分开心。
“你来了。”
茉莉点点头，笑回了句。
“我来验收了。”
姜嫣含笑点头，然后请茉莉，先去了办公室。
没一会儿，姜嫣敲门进来，拿着一个文件夹。
她双手抱着，来到办公桌前，双手将文件夹，正放到了茉莉面前。
茉莉翻开查看。
姜嫣不忘在旁边，汇报这五天的成果。
“虽然捐赠出去的那些衣服，本钱还没赚回来，但我们店里的营收，比以前翻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