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192-该算账了
“哦？梁月，那么你又要如何呢？”
“哈，跋掣和奥赛尔都是你们弄出来的吧，关于赔偿问题，你出门以后会有人找伱，这一点没问题吧？还有就是为何群玉阁上会有愚人众的士兵进攻？这些破事总要划下道来聊聊不是？”
听到后面公子脖子一缩，而女士则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笑话，就算愚人众士兵攻击是事实，两头魔神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那是我们愚人众惹出来的？”
梁月笑了，从兜里掏出一张百无禁忌箓晃了晃。
“达达鸭，这玩意你熟悉吗？”
“百无禁忌箓？你！”
公子一惊。
“你觉得你从哪里找出来的百无禁忌箓？”
“从……等等，原来如此，是你引导的。”
“太对了，现在是另一个提问，你知道仙家术法中的外景之术吗？我跟你说，这招仙法老有意思了，海市蜃楼你懂吧，这招术法里有类似的功能哦！”
说着，梁月仙力涌动，公子中二的样子和周身飞舞着百无禁忌箓的场面如镜花水月一般出现。
“那是在黄金屋里公子召唤奥赛尔的时候！”
这时候小派蒙惊呼出声。
“有意思吧？百无禁忌箓之间可是有某种东西联系在一起的。”
梁月的笑容逐渐变冷，看向一旁的女士。
“哼，蠢货。”
女士恨声，看向公子的目光也变得愈发不善，当然，公子看向梁月的目光也变得苦涩了不少。
“至于跋掣，我还真没有办法证明，不过号称漩涡的余威，在愚人众引来漩涡之魔神奥赛尔以后出现，那可真是再正常的不过的事情了，这口锅就算不是你们的，但甩在你们身上甚至都不会有人多做思考！”
……
女士深吸一口气，她有种预感，今天可能真的给至冬找了个大麻烦出来，璃月港被打的半毁，这事不是开玩笑的，而且璃月港中除去稻妻，六国之人何其多，一个闹不好，他们至冬引来魔神攻打别国的事情传出去，那名声就臭了！
身上的寒气因为女士的情绪而波动着，梁月手一挥，斫峰之刃出现。
“怎么？想打一场？奥赛尔正愁被镇在孤云阁下没人陪呢，你想来应该不错，炎之魔女，罗莎琳·克鲁兹西卡·洛厄法特。”
女士一惊，这个梁月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哼。”
没再多说什么，女士缓步离开，正如梁月所说的，在她踏出背锅银行的时候，守门的愚人众正在与一个蓝色短发带着一队千岩军的女人对峙着。
“走吧，执行官大人。”
拄在栏珊旁的夜兰看了一眼后起身示意。
……
“梁月……你，你都猜到了？”
“不对，是你引导了这些？包括我被通缉？以及访仙的事情？”
荧接过了小派蒙的话。
“不，你被通缉这件事我也有点懵，在我的计划中枪手其实也就只有达达鸭一个人而已，你会忽然跑路然后被当成通缉犯我是真的没想到。”
“凝光其实认识你的，不只是他收集过我的情报，还有琴团长其实也给你们写了一封信过来让凝光代她照顾一下你们。”
“琴团长？”
“是啊，所以说你们当时跟个鬼一样嘎嘎跑了，一下子给凝光干懵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把锅甩给你们了。”
“啊这……”
小派蒙挠了挠头看向荧，荧俏脸一红看向地板。
“所以，从头到尾，被算计的其实只有我？”
这时候公子开口了，只是他的表情怎么样都算不上好看。
“差不多吧，你个麻瓜虽然实力尚可，但……你懂的。”
公子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呵呵……皮耶罗真应该把【丑角】这个名号让给我。”
梁月耸了耸肩。
“回去以后你可以去争取一下，现在，该我们算账了。”
“喂，我一个人被你们甚至是我的同事耍的团团转的，你还要怎么样？”
“当然是泄愤啊！不管怎么说，你可是放出奥赛尔的主犯！走吧，去归离原打一场，打赢了什么都好说，打输了你就拄着拐杖回至冬吧。”
不能杀，但至少能打一顿，还有就是关于赔偿，凝光那边会妥善处理好事情。
“哈，也行，找我打架我还是乐意奉陪的。”
公子无奈来到梁月身边。
“好了，荧，我的事情办完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梁月点点头，最后把目光投向还在高速运转cpU的荧。
“呃……事情太多太乱太复杂，我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荧？怎么办？”
听见小派蒙的声音，荧吐了口气，随后把目光转向了钟离。
看到旅行者望向自己，钟离也是点了点头。
“你好，异乡的旅者。”
“你是……摩拉克斯？那位岩王爷？岩王帝君？”
“呵呵，都已经是曾经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名名叫钟离的普通人而已。”
这时小派蒙忽然灵光一闪。
“嚯！我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假死的事情太过分啦！大家办着仪式迎接你，突然天上‘啪叽’掉下来一条龙，然后璃月港就一片混乱，还差点引来了大灾祸！还有，还有，你为什么要把【神之心】送给愚人众！”
“不是赠送，而是基于【契约】的交易，是我与那位【冰之女皇】之间的事。”
钟离顿了顿，随后看向梁月。
“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先换个地方吧，荧，归离原的七天神像。”
梁月说着一手搭上公子，一手牵着刻晴消失在这里。
荧点点头也同样tp不见。
当梁月出现的时候，钟离已经看着面前的这一座七天神像了。
“老爷子还是这么厉害啊。”
“呵呵，说起来，当初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着实是有些惊讶。”
紧接着出现的荧和小派蒙其实也挺好奇的。
“所以，您老人家就给了我神之眼？”
“嗯……有些出入，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还是自己去发掘始末吧。”
目光转向荧和小派蒙：“重新回答你的问题，至于假死这件事……”
“如你所知，我在世间已度过六千余岁，与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即便是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之下磨损。只是我一直说服自己，磨损出裂纹的那一天还没有来临而已。”
“直到某一天，我与梁月在某次同行后回到璃月港，在港口漫步之时，听到一个商人对属下的夸奖。”
“你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那时，我在来往的人群中驻足良久，心中不断自问，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
钟离说着这些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公子都能够清楚感受到这种情绪。
“钟离……”
最感性的小派蒙忍不住皱眉。
“但当我开始考虑是否应该退下神位之时，我才发现，我还有许多无法离开的理由。”
钟离说着忽然看向了刻晴：“与神同行之地，璃月，它是否已经做好进入下一时代的准备？我必须创造一次认真观察的机会，然后再作决定。”
“帝君……”
刻晴沉默，原来很多事情，这位岩王帝君早已明白，甚至是早早地就已经开始思考谋划，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言论和操作，她不禁有些耳根发烫，握着梁月的手也不禁紧了紧。
“呵呵，无需多想，我曾经对甘雨说过，如今的璃月需要的正是你这样的人，所以你不需要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就如你自己说的那般，觉得自己是对的，那要大声说出来。”
和对梁月的欣赏不同，老爷子其实很欣赏刻晴这位土生土长的璃月人，这样的思想和品质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属于璃月的进步，刻晴以及她这样不断进步的人的存在就像对他千年兢兢业业的肯定一般。
“所以我才设计了这次假死，与那位【女士】合谋，将仙人与璃月七星一同卷入混乱之中……”
喂！你又没提到公子啊！您老人家真就不在乎钱包呗！
梁月督了一眼公子，果然，对方的脸再度显得有些发黑……
好惨的达达鸭……
“喂！那我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达达鸭不忍了，听了这么久，他这个小丑户籍都准备从至冬转哥谭了。
“你……不知，在我的谋划中并没有你，说起来，因为梁月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本想借着【女士】将跋掣引出之时，将他拖在荻花洲，待得璃月港内双方矛盾爆发，那时的人与仙会如何应对危机这才是原本的我想要观察的事情。”
“喂，梁月？”
公子不爽的看向梁月，后者也直接给瞪了回去。
要不是因为我的关系，那引导你找到百无禁忌箓的就是老爷子了！
亏自己还以为先老爷子一步下手，原来对方根本就没想过放奥赛尔。
也是，老爷子的计划是放跋掣，那么自然也就不会再加一头那么重量级的魔神出来，所以完全是梁月想多了，于是开口道。
“当时我大概察觉了老爷子想退休的心情，但他可是摩拉克斯，所以势必会想要设置一些考验，我就猜测那头被老爷子亲手镇压的魔神可能会被用上，所以就想着提前一点动一下手脚，而老爷子发现以后应该能立马明白过来是我，我们方向一致，所以……”
“只是没想到愚人众不知道从哪来找来了跋掣，估计是如果谈判不成就放出来强抢，然而却莫名其妙地被老爷子看中了。”
梁月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的存在，而且与荧关系密切，所以才引得愚人众的忌惮，进而想方设法把跋掣搞了出来。
而公子则是因为手中有百无禁忌箓，所以一上头直接给放了出来。
……
明白了。
大家都明白了，这一老一小的配合没有操作好和岩神想退休，所以才有了这个场面。
“当然，不管如何，将凶器交到凶手手上的我作为幕后的推动者也同样应该为这些死伤在这场灾难的人负责，所以一会揍你的时候，我下手会轻一点的。”
梁月已经准备好了付出沉重代价的准备，不管如何，这场谋划同样有着自己的参与，死去的人也不会再回来了。
当时的他同样能够感受到身上被缠上了业障，只不过因为最后的那一波又被洗干净了而已。
钟离敏锐地看出了梁月的心结，点点头，世间万物都会被磨损，不如说梁月能有这样的心里负担他还有些高兴，明白自己所需要背负的责任，这很重要。
刻晴也察觉到了梁月的心情，但同样没有多说什么，这些东西她会和他一同背负，言语在这里是最无用的东西。
“那么，算是个好结局吗？”
荧开口问道。
“非常好！甚至是在我手中多保留了一段时间的【神之心】也失去了意义。”
小派蒙插嘴：“也就是说，如果一切混乱都到了没法收场的地步，你就会亲自出面，用神力最后为璃月压服一次危机？”
钟离点了点头，意思不言而喻。
“此次事件的最终解决方式，令我感到超乎预期的满意，隐世的众仙所知的信息最少，但他们先是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制，又在危难时与七星合作，最后还尝试理解民众的心。”
“璃月子民与仙人……以及那最终所爆发出来的，属于人的光亮甚至连我都觉得无比耀眼，那正是我所期盼的璃月。”
“而【璃月七星】的行动更是超出我的预想，原本我对他们的期待与仙人相似，守护璃月即可，但他们最终交出的答卷是借此机会取代神明，利用我【死】之后的真空期，迅速掌控璃月的所有权力。”
说到这里，钟离的脸上早就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欸？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小派蒙疑惑。
一旁的刻晴有些脸红，虽然说当时人在荻花洲。
“哈哈……我倒觉得这样很好。这也是我曾经一边担心为时过早、一边隐约期待终要到来的事……这是对我这个旧日神明的真挚践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钟离的语气变得轻松了很多很多……
“嗯……说起来，我现在是往生堂客卿，玉衡星大人，既然此间事了，那送仙典仪也该立刻开始着手操办了，如何？梁月，旅行者，你们有兴趣陪我一同操办进行送仙典仪吗？”
一句玉衡星大人差点把刻猫猫的尾巴都给吓出来了，连忙支支吾吾地摆着手，心里各种情绪错位陈杂……
好家伙，这么快就代入角色了。
这个急着吃自己席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