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人们因为大山上着了火,一时人人自危,不把那些恐怖的大火扑灭,或许就真的无法在荒村生存了啊。
为了把大火浇灭,人们一盆一盆地往着大山上运送着河水,在此天干物燥之时。
大山上一旦着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仅整片山林可能不保,就算是自己的屋子,可能也会被殃及,为此,人们纷纷离开了自己的屋子,非要去大山上把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浇灭了不可。
听闻到荒村出事了,远在古镇的二佬也悄然而至,想在荒村的人们的面前立下功劳,或许如此一来,花伯一家就不至于再挑三拣四的了吧?
到了荒村,二佬遂直接就住在花伯的屋子里,本来在吃了饭后,便打算上山去了,却因为花伯的阻止,说太危险了,不敢去的。
“为啥?”二佬问着花伯。
“不为啥,因为太危险了,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不如就呆在家里玩儿吧,去那种着火的地方干啥呢?”花伯如此说道。
“这……”二佬一时之间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本来想去的,也不是真的想去灭火,而是打算到大山上走走看看,欣赏一下那里的风景而已。
……
二佬无奈,只好是答应了花伯,而后悄悄地钻进了屋子里去了,与少女相互闲话着,说什么大山上的风忒大了,这要是去了,恐怕就危险了。
花伯关好了屋门,而后直接出去了,在此深沉的夜色中,往着大山上匆匆而去,欲去把那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扑灭。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的庄稼罢了,因为不把大火扑灭,造成的后果,便是直接使自己的庄稼祸及,从而歉收,届时拿什么做嫁妆送给少女呢?
气温不知为何,整个夏天一直如此,造成的后果便是,人们几乎不敢出屋门,而是天天宅在自己的屋子里。因为外面的太阳简直了,比火还要可怕,稍微不留神,便要出事。
若非此次事故,大山上着了火,想必人们是不会拉开了屋门,而后来到大山上,站在好大一片山火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花伯努力地扑打着那些火苗,绝对不能使之延烧过来,届时祸及自己的田地,或许今年的收成就泡汤了啊。为了保证自己能有个好的收获,花伯这便拼命扑打着,在这个过程中,尚且还不断地骂着娘,诅咒着老天,骂他老人家不得好死什么的,以如之方式略微出一口恶气。
在扑打火苗之过程中,花伯看到二佬不知为何,竟然不听自己的劝告,匆匆上山,背着一些装备,来救大火来了。这使得花伯相当难受,觉得不听话,不是个好孩子,一度都想去打他的屁股了都。
可是花伯觉得吧,毕竟都是大人了,真的要自己下手去打人,还真有些不妥,遂长叹了一声之后,打住,只是奉劝一二,无论如何要他离去,不可再呆在此凶险之地了。
“伯伯,我来此,不过是帮你的意思,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还请您放十二个心好了。”二佬如此说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太危险了,我来此处,也是迫不得已,若非为了庄稼,才不来呢。”花伯长叹着。
“不嘛,人家就要救火嘛。”二佬都有些撒起娇来了。
“走吧,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况且荒村也并非是你的家园,不至于要你来救火呀。”花伯如此念叨着。
“可是不成,”二佬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已然是来了呀。”
“回去吧,孩子,去陪着小花,到小河边散散步,或者是去不着火的森林里歇下凉,不是比呆在此处要来得舒服吗?”花伯笑着拍打着二佬的肩膀。
“这……”二佬一时之间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都。
“来吧,我背你下山去。”花伯如此说道。
“我自己能走啊。”二佬说道。
“唉,这里真的是太凶险了,到处都是那种被火烤过的石头,行走其上,相当可怕,弄不好,或许真的会烫伤皮肤的。”花伯如此劝说着。
“哦,那好吧。”二佬终于是答应下来了。
……
花伯这时穿着那种轮胎皮打造的草鞋,行走于这种火烧过的山路上,倒也并不觉得如何,可是二佬就不一样了,那种跑鞋根本就不够烫,不然的话,想必花伯也不会想出这个办法来呀。
“伯伯,背不动了的话,就放我下来吧。”二佬如此念叨着。
“好哩。”花伯笑着回答。
……
通灵巫师这时看到,因为夜色荒凉,许多恐怖的恶灵出没于此,纷纷围绕着花伯,有些甚至还骑在二佬的身上,致使花伯都有些背不动了。
而在花伯背上的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二佬,而是一个恐怖的恶鬼。那鬼之前导致许多的人无故出事,有些还为此而死去了,可谓相当凶险,使得荒村的人们简直谈之而色变,根本就不敢出没于她生前呆着的地方了。
那个恶灵整个呈现出一种红红的颜色,穿着红袍,浑身上下,相当恐怖,使人不敢正眼看她,不然的话,或许会因此而出事也说不定啊。
巫师劝说着,叫那红衣恶灵不要骑在人家的身上,说不好,长此下去,或许会累着了人家,甚至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没有用,那恶灵仍旧还是要骑在花伯的身上,并且重量变得如此沉重,直如背上一块巨大的石头,直接就使得花伯不断地冒着汗,甚至都走不动了。
“伯伯,实在是不行了,咱就休息一下吧。”花伯背上的恶灵如此说道。
“你闭嘴吧,这点力气咱还是有的,至于背不到一半就休息了吗?”花伯喘着粗气说道。
“伯伯,您真行,那咱就继续往前吧。”恶灵乖巧地说道。
“好嘞。”花伯答应了。
……
夜色漆黑之至,荒凉大山上,根本就没有月亮,在此月初之时。不过因为有大火之映照,使得行走于山道上,也略微能够看清路面,纵使一块小小的石头也是能看得到的。
花伯慢慢地往着山下而去了。
此时老瘦也往着大山上而去了,不过在出门之时,巫师嘱咐过了,叫他无论如何要三缄其口,不可造次,绝对不能胡说八道。
“见到了一些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不要说破为妙,不然的话,咱就走着瞧吧。”巫师如此奉劝着。
“好嘞。”老瘦当时就答应下来了。
……
往着大山上略微一走,老瘦不知为何,便看到了花伯了,见其背着个东西,此物并非寻常之物,而是一具棺材。见了花伯扛着这个东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老瘦不住地啐着口水,甚至觉得不该上山来了,运气之不好,竟然无端碰到此物,这要是传扬出去,或许又会被人们说三道四了,甚至会说自己家里可能真的要出事了。
“你这是……”见花伯扛着个棺材,老瘦便如此相问。
“没什么,二佬上山崴了脚,不便行走,出于无奈,只好是背着他下山了,怎么,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吗?”花伯颇为诧异地问道。
“没……没有啊。”老瘦不敢道破真相,怕因此而得罪巫师,届时恐怕就真的不好了。
……
老瘦啐了几口口水,便离去了,不敢再呆在这种不干净的地方,觉得长此下去,或许不妥。倒不如不去大山上了算了,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庄稼,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
呆在家里不是很舒服吗?
于是老瘦拐进了另外一条小道,而后仓皇逃蹿,根本就不敢把脚步稍微停留一二,怕呆在大山上久了,或许真的会如花伯似的,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啊。
老瘦直接就回到自己的家里了。
……
花伯背着棺材,悄悄地往着山下而去了,路途凶险,独自出没此处,当真不堪,却又无奈,只好是这样了。
大山上的火渐渐熄灭了。可是不知为何,之前钻进了云层的月亮再度出来了,虽然是月初,却也相当可以,照在旷野,颇能使一些草木、小虫子之类的物事被看见。
甚至能看到人们匆匆行走留下的那些不易察觉的印记,在这个月亮不是太明亮之夜。
“咱爷儿俩走了这半天,到了这时,似乎也该休息一下了吧?”花伯征求着背上的“二佬”的意见。
“好吧。”棺材如此说道,“要不咱就在这休息一下?”
“好嘞。”花伯实在是过于劳累,这时不得不放下了扛在肩背上的棺材,而后便悄悄地坐在路边,略事休息,而后再继续往前。
……
月亮钻出来一阵子,便又不知何故,直接就没了,使得大山上剩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了都。
花伯这时与“二佬”坐在一起,相互闲话着,诉说着一些关于荒村关于古镇之事,使得花伯的心里相当高兴,觉得真的是不错,嫁给了这个人就是好呀。
略微坐了一阵子,天上便落起雨来了。
道路被淋湿了之后,直接就不好走了,得小心从事,否则的话,稍有不慎,摔落悬崖,后果如何,不言自明。此前不是摔下去一头牛吗,截至今天,仍旧还是找不到那死牛的骨头。
可是这雨略微落了一阵子便打住了,而后便开始不住地刮风,非常大的风呼呼地吹着,使得人呆在大山上,一度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雨显然过于小了些,根本就浇不灭大山上的野火,只是使得行走在山道上的花伯更加吃力了,得小心再小心,不然的话,一旦摔倒,可能就麻烦了。
经过差不多一夜的奔波,花伯终于是把“二佬”背到自己的屋子门前了,此时放下,而后与之继续说了些话后,便直接钻进了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二佬,而实在是一具棺材,摆放在花伯的屋子门前,一时之间使人感觉到相当邪恶,有种不吉利的预感。或许这真的是种预言?
在自己的屋子里略微躺了一阵子,花伯便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想出去看看,休息一二,或许如此一来,这种不堪的心情才会好些吧。
站在屋子外面,这时不知为何,看不到雨落下的样子了,月光洒下,颇为诗意,独自面对,当真不错。不过花伯这时不知为何,有些想与二佬闲谈一下了,说些关于小花的事情,为以后的结婚做些准备也好啊。
于是花伯敲了敲二佬的屋门,可是不成,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回应,空空如也,一片漆黑之中,这便推开了屋门,打开灯火一看,什么也没有嘛。
“难道他娘的天不亮就走了?”花伯如此念叨着。
“脚都崴了,还独自离去,半路上万一碰到鬼了,却要如何是好呢?”花伯啐了一口口水之后,又为二佬祈了会儿福,这便再度钻进了自己的屋子,准备好好休息了。
……
不过在床上略微躺了一阵子,花伯便感觉到有些不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把少秋叫上怎么能行呢?这便脸也不洗,拉开了屋门,匆匆往着少秋的屋子门前而来了。
……
在这样的深沉的夜色中,少秋感觉到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一时之间都不想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想出去一下,散散心,不然的话,或许长此下去,真的就不好了啊。
可是不成,觉得真的太寂静了,独自行走在小河边,万一碰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届时沾染上了,或许就麻烦了啊。
无奈之下,少秋再度钻进了屋门,而后死死地关上了,无论如何也不肯出来了。
正这时,听闻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传来了。
“开门!”花伯的声音。
“来了,来了。”少秋匆匆地穿好了衣服,而后拉开了屋门,把花伯迎进了自己的家门。
“出这么大的事了,你还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难道不能跟着我一起,去把大山上的火扑灭了?”花伯如此问道。
“伯伯您这是叫我去救火吗?”少秋小小声地问道。
“可不是么?”花伯大声地说道,“咱这就走吧。”
“这……好吧。”少秋只好是答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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