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意已决，你别再说了这卧底我一定要当，而且当定了。”
李沐歌不怪宫雨嘉当时没有帮她，人都是自私的，自保并没有错。
只是从她选择堕魔以后，她们所走的路，道也就不同，注定只能是敌人。
“墨衍，你难道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宫雨嘉咬着下唇，一百年前她因为没有鼓起勇气，失去了可以争取云祁的机会。
一百年后，她实在不能接受再一次失去跟云祁长得一模一样的墨衍。
每当在墨衍身边时。
宫雨嘉总感觉仿佛是云祁陪在她身边。
“心意，你喜欢我？”李沐歌指着墨衍的脸：“你喜欢这个样子的我？”
宫雨嘉脸颊染了几分薄红：“墨道君，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心悦于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向万佛宗主恳求，恳请他破例，允许你我结为道侣。”
李沐歌心里极其不舒服，若是来个不知道当年往事的女子喜欢墨衍，她自然是巴不得的。
让墨衍快点成亲生子，也算是对得起云祁的在天之灵了，可这个人偏偏是宫雨嘉。
从宫雨嘉的眼神里，李沐歌感觉出宫雨嘉或许并不是真心喜欢墨衍，而是把墨衍当成云祁的替身。
一想到，自己曾经朋友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男人，李沐歌心中恶寒，直接推开了宫雨嘉。
“宫谷主，我对你无意。”
墨衍绝情的话语击碎了宫雨嘉的心还有自尊，她对李沐歌又生出几分怨恨。
当初要不是顾及跟李沐歌姐妹之情，她也不会没有勇气争取云祁。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墨衍，宫雨嘉深信，遇到墨衍是上天给自己的一个补偿。
为何墨衍还是要到李沐歌身边。
“不，墨道君，你如果是想要李沐歌死的话，我会帮你的。”宫雨嘉追了上来，挡在李沐歌身前。
“墨道君，玄尘掌门现如今在闭关，等他闭关出来，定会李沐歌的死期。”
“死期。”李沐歌重复着两个字：“宫谷主，我听说，李沐歌那个女魔头曾经在百年前同你是朋友，你为何如此想让她死？”
宫雨嘉眼下慌乱，还以为墨衍是怀疑她：“墨道君，我虽然曾经跟李沐歌是朋友，但她已经坠入魔道，手上不止染上了多少我们正道弟子的性命。”
“别说死一次，哪怕是一万次也是死不足惜的。”
“哦。”李沐歌“嗤”笑：“原来在你心里竟然是这么以为的。”
“还请宫谷主让路，愿意做卧底是在下的事情。”李沐歌顶着墨衍的脸，果断拒绝了宫雨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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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赤月宗。
墨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看不见了，他还以为在地下城中，眼睛受了伤。
可当他下意识捂心口，捏到了类似馒头的东西，不对，这触感，好像比馒头还要软些，有弹性。
等到从小到大一直都恪守清规戒律的墨衍反应过来，他立刻闹了大红脸。
手放哪里都不对。
该死的，这是哪里，他又是在哪个身体里。
“沐歌，你总算醒来了。”小芍药只是端了一碗药回来，就看见李沐歌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小芍药眼眶红了，墨衍嘴唇动了动，主要他也不知道说话的这个人是谁？
左夏很快也赶来，见到宗主迷茫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浮现几丝担忧。
“宗主，万佛宗墨衍求见。”
左夏当时火就来了：“他还敢来，要不是他，宗主能这个样子。”
“墨衍，见见。”墨衍急忙应允。
“宗主。”左夏苦恼摇摇头，她原本想让宗主就当墨衍是个玩意，可看宗主的样子，墨衍好像在她心里还挺重要。
李沐歌顶着墨衍躯壳走进殿内。
她的那些冤种手下还有小芍药都跟看仇人一样盯着她，李沐歌心里“叹”了口气，她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参见宗主，在下万佛宗墨衍，听闻宗主是为了受得伤，特来投奔宗主，以便好好照顾宗主。”
李沐歌在“照顾”这两个字加重，墨衍秒懂。
“行啊，本宗，宗主同意了。”
虽然他扶额：“快，你们先下去，本宗主要跟墨衍促膝长谈。”
小芍药虎着脸：“沐歌，你不要跟他促膝长谈，我感觉这个男人就不是好东西。”
墨衍顶着李沐歌身体，也立刻点头：“我也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
李沐歌额头青筋直跳。
等到殿内只剩下墨衍跟云祁时，霎时陷入诡异的寂静。
片刻李沐歌跟墨衍同时开口。
“你是墨衍？”
“你是女魔头？”
然后同时点头。
对于换身的事情，墨衍显然更加激动：“女魔头，我们怎么会互换的，是不是你对在下做了什么？”
“本座对你做了什么，墨衍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要不是为了救你，本座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吗？”
李沐歌皱着脸，一把薅住墨衍不自己的头发：“快点把本座的身体还过来。”
“你这疯女人，你以为我愿意待在你的身体吗？”墨衍不甘示弱，也薅住李沐歌的头发。
“放手，小子我可是你的长辈。”李沐歌痛得出声。
“胡说，你想当我长辈，还要问问我祖宗同不同意？”墨衍也生气。
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而且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
自己竟然待在这个女人的身体，还是个女魔头，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你祖宗肯定会同意的。”李沐歌怼道。
墨衍怔住了：“就算我祖宗同意，我也不同意，女魔头别做梦了。”
两人大概僵持了半个小时，随后达成暂时休战的战略合作协议。
一致商议该怎么换回身体。
墨言回想当时的场景，李沐歌为他挡下赵岸的袭击。
然后两人就摔进地下城中池水中。
“对，宗主，我们可以在抱着再摔进去，地下城池水一次，然后不就可以互换回来。”
李沐歌翻了个白眼，男人就是现实，用不着她的时候管她叫女魔头，用的时候唤她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