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李然饶有兴趣的看着袁露，想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话。
“暂时还没有想明白！”袁露随口回应，等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道：“现在的信息就这么多，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线索！”
刚刚说完，急忙用手掩去脸上的尴尬，李然看在眼里，这个女警察在有些时候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
这也只是在心里面想想，袁露那种夫妻生活不和谐的表情曾经让他吃了很大的苦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夫妻生活有些问题。
没有过问人家私事儿，见袁露没有别的事情，李然才站起身带着王凯再次离开。
两个人还未上车，后面传来一声急促的高跟鞋响声。
扭头看去，见袁露正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因为高跟鞋的关系，几次险些摔倒在地上。
李然皱眉，询问道：“袁大警官，还有什么事儿？”
袁露毕竟是警察，刚才的跑步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平静地吸了口气道：“你们刚刚出去，我接到电话，周春有消息了！”
“发现春哥了？”王凯吃惊一声，上次就是因为周春的关系，他才会和李然被逮到警察局的。
“是的，你们现在有没有时间？如果有，和我一块儿过去！”
“行，反正现在也闲的发慌！”王凯嘿嘿笑了一声，他也想要知道周春会在什么地方，这几天究竟干什么去了。
李然没有开车，上了袁露的警车后，王凯追问道：“我说袁警官，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袁露一边开车，一边回应道：“周春的地方！”
“额，我也知道，我是说我们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王凯狐疑一声，对李然无奈笑道：“大哥，我不知道啥地方，你知道吗？”
“不知道就别问，等到了自然就知道了！”李然说完，双手抱在一起，静静的闭上眼睛坐在颠簸的汽车内。
一路行驶而过，也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等到汽车停下后，一股非常浓烈的臭味从前面涌了过来。
李然睁开眼睛，车窗外有一片树林，而空气中弥漫着那股臭味儿就是从树林尽头传过来的。
汽车没有办法开进去，几个人相视一眼，最后纷纷下车。
一直都生活在都市的袁露对这种味道非常敏感，柳眉紧紧皱起，用手捂住鼻子小心翼翼的避开已经干枯的野草。
王凯倒是没有什么嫌弃的表情，毕竟和经历过的那些苦难日子来说，这种味道简直就是开胃小菜。
李然是杀手出身，别说这种让人熏臭的味道，就算是比这个味道还要厉害数倍，他眉头也不带皱的。
“周春会在这种地方吗？”王凯用手煽动着身前的空气，有些不解道：“这树林里面飘荡的好像是粪便的味道，不知道树林里面会是个什么地方。”
“别说话，走进去就知道了！”
李然在他屁股后面踢了一脚，王凯干笑着用手挠着头发笑道：“不过我还是有些琢磨不清楚，你们说周春那种从小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呆在这里不会被熏死吧？”
走在前面的李然无奈摇头：“你难道不知道周春有精神病吗？”
“哦？”王凯咧着嘴一笑：“我都忘了还有这一茬，不过这小子也真的有能耐，按照这个味道，前面可能是一片粪池，这小子不会精神病复发，在粪池里面洗澡吧？”
李然扭头白了他一眼道：“别说了，等到了就知道了，再说我把你扔进粪池里面去！”
“我不也是调节一下气氛嘛。”王凯人畜无害的叹了口气，可怜兮兮的看着李然。
“马上就到了，这味道越来越明显了！”前面的袁露刚刚说完，三个人就嗅到了比刚才还要浓烈的臭味儿，而眼前出现的一幕差点让袁露吐了出来。
李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扭头看着王凯道：“还真的让你这臭小子给说中了！”
王凯表情也有些抽搐，闷闷笑道：“还真和我说的一样，这粪池可真大，有二十来个平方了。”
“快走，你是想在这里洗澡吗？”李然白了他一眼，跟上了袁露的脚步。
顺着一条小路朝前走，一座村庄出现在三人眼前。
粗口还停留着几辆警车，看样子周春现在还在这里。
几名警察看到袁露过来，急忙敬了个礼，带着三人朝一户村民家走去。
“周春在什么地方找到的？”袁露没有放掉任何时间，一边走一边询问。
“在存在外面的粪池内发现的！”
“呕！”
王凯嘀咕道：“粪池里面，没有想到这胖小子口味倒是挺重的！”
警察没有理会王凯，看着袁露询问道：“袁警官，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袁露用手捂着嘴巴干呕一声，继续道：“什么时候发现的？有没有调查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天前出现的，当时是村民在粪池内发现他的。”警察说到这里，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绿色，可能是被恶心到了。
后面的王凯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咧着嘴叫道：“这里的人也真是的，怎么会把那些污秽之物到在一个地方呢。”
李然没有吭声，静静的跟着几个人走到一户民宅。
院子里正站着两名警察，看到袁露纷纷敬礼。刚刚走到他们身边，就看到一个警察从房间走了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周春现在就在那个房间里面。
这是李然三人共同的想法，在袁露准备进去的时候，带路的警察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摇头。
袁露皱眉询问道：“怎么了？”
警察为难道：“你这样进去恐怕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
“周春可能话没有穿衣服。”警察说道这里，竟然有些脸红。
“怎么回事儿？”
“他被发现的时候就是光着身子在粪池里面，而且被打捞上来，身子虽然清洗干净，但给他穿上衣服，最后又自己脱了下来，死活都不要衣服。”
“是不是精神病还没有好转？”后面的王凯嘀咕一声，引来无数警察的白眼。
“李然，你们俩进去看看吧，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李然点头应了下来，王凯嘿嘿笑道：“大哥，走一个，反正周春这个胖子光着身子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今天我们也能饱饱眼福了。”
这句话让院子内的警察有些无语，都是大老爷们，光着身子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有些人在瞬间似乎知道了什么，跟躲鬼一样躲开王凯，他们已经王凯是从断背山下来的人。
对于这种现象王凯也没有说什么，不屑的冷哼一声，跨出一步推开房间的木门。
原本明亮的房间被厚厚的窗帘牢牢遮住，在加上门一直都是紧关着，让整个房间异常的昏暗。
刚刚探进脑袋，王凯猛地又退了出来，脸色难看骂道：“这是什么味儿？周春这死胖子是不是拉到房间里面了？”
后面有人回应：“没有办法，他死活不肯出来，我们不可能将他绑出来吧。“
“算了，这屋子以后肯定没有办法住人了！”王凯咧着嘴咒骂一声，看向李然道：“大哥，这里面味道我有些受不了，要不你来吧？”
李然无奈叹了口气，推开房门刚刚探进脑袋，那股让人闻之欲吐的味道就涌进了鼻孔，也不知道刚才那名警察是怎么在房间内待这么长时间的。
和王凯刚才看到的一样，房间内非常昏暗，等适应了里面的环境，一具白花花的身体不安的靠在墙角，惊恐的看着李然。
“周春，是你吗？”李然皱眉，迫使自己尽量不去闻房间内的臭味。
墙角的周春一言不发，哆嗦的看着李然。
“王凯，进来！”
李然扭头对外面吩咐一声，王凯鼻孔塞着两枚卫生纸跑了进来，询问道：“大哥，怎么了？”
“一会儿把周春拉出去！”
李然刚刚吩咐完，王凯点头道：“好，我先把窗帘拉开，别一会儿让这死胖子抹的我一身屎了。”
说着就准备朝窗户前走去，可走了两步，整个人突然止住，右腿在地上蹭了一下，干呕一声叫道：“大哥，我想死，我踩到这畜生的大便了！”
李然一把抓住准备冲出去的王凯低声道：“别给我丢人，又不是砸到炸弹了，给我安生一点儿！”
“可能我总的把鞋搞干净吧？”
“就在房间，别出去！”
“搞干净了，怎么办？”
李然一直都看着周春，对王凯吩咐道：“把他拉出去，要是他也挂了，周家可就断了香火了。”
王凯听得暗自咂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然有多么的高尚，可就是这个看似高尚的人，杀起人来，就连眼睛也不带眨的。
王凯先跑了过去，可刚刚摸到周春身体的瞬间，再次朝后退了两步。
李然皱眉，低声询问：“怎么了？”
“大哥，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说吧！”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个问题让李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今天之所以来这里，明显是脑子发热的举动，就算这样也不至于让他们把周春拉出去吧。
见李然没有说话，王凯接着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管这个事儿了，这家伙身上都是大便，我真怕自己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