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本能的看了一眼摇凉，旋即狗腿赔笑。
“寂姑娘，方才你不是还在说……我对你有用吗？既然有用，就……不用杀了……是吧？”
“你误会了……”冷寂终于淡然凝眸，隽雅浅笑：“我所说的作用，就是杀了你，然后利用你的尸体去发挥点余热……”
她微微侧首，黑眸淡然如水：“动手！”
摇凉唇角挑出一冽邪笑，指尖一动，赫然捏上了六姑的咽喉。
“等一下……”冷寂漫不经心的递过来一把匕首：“先在她身上戳几个血窟窿，等血流的差不多了再弄死她……你见过有刺客动手掐死人的吗？”
这句话就像是重锤，击在六姑的心上，撞的她心肝脾肺肾都疼。
“救命……救……”
她沙哑着嗓音低嚎着，手脚挣扎着要挣脱摇凉的禁锢。
“六姑，你在宫中混了这么些年，总该知道这是哪里吧？”
冷寂这一提醒，六姑才发现者周围荒草遍布，满是凄凉。
在皇宫之中，只有一个地方，会是如此冷清。
冷宫。
“若是知道这是哪里，就该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来救你。”
冷寂眸光冷如冰霜，没有一丝情感，她以眼神示意摇凉动手。
摇凉指尖把玩着匕首，花样百出，却看的六姑心肝俱颤。
“墨王爷……”就在摇凉匕首即将刺入的一瞬间，六姑忽然咬牙拼尽全力吼出了这三个字。
摇凉动作一顿，蓦地看向冷寂。
冷寂倒是不为所动，云淡风轻的眸光斜睨而来。
“墨王爷怎么了？难不成他还能救你不成？”
六姑心中念了一声佛，心说这一宝总算是押对了。
“我知道……关于……墨王爷的……事……”她脸红脖子粗的憋出了这么几个字，却像是要了她老命一般。
摇凉手腕一翻，将六姑狠狠甩到了冷寂脚下。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看看你说的话，够不够换你一条命。”
六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跪在地上，颤颤的看着冷寂。
“寂姑娘，关于墨王爷的身世……其实皇上早就知道了……所以……”
她欲言又止，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
冷寂眼神瞬间一厉：“摇凉……”
摇凉二话不说，一把揪住她的后领，直接拎起。
“所以皇上才让巴贵妃动的手！”六姑近乎是崩溃的吼出了一嗓子。
摇凉一怔，懵懂的看向冷寂。
冷寂的眸心微不可查的一缩，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这话是什么意思？”
六姑哪里还敢隐瞒，连忙一五一十的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知道的都老老实实说了出来，生怕漏掉一个主要细节。
“皇上早就对墨王爷的身世起了疑心，因为墨王爷虽说是早产儿，可比足月的孩子都要聪明……皇上就派人查了下去……结果这一查，就查出事情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早就知道墨王爷不是自己的骨血了？”冷寂骤然明白了一切。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皇上授意巴贵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