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从来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唯有势均力敌，才有相互讲道理的可能与资格。
既然你敢窥探，那就已经在心中笃定对方比自己弱小，反过来说，也已经做好了承接反噬的准备，就因为你弱，便开始讲道理，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的好事？
所以，杨梵闻言只是一笑，道：“不服的话，你们一起上吧。”
白发妇人眼中顿时爆出璀璨神芒。
其余神境强者也都一个个怒不可遏，神境气息溢出。
气氛一时逼仄到了极致。
沈碧茹身形止不住微微颤抖，躲在杨梵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根本看不出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境界，如果让她知道，刚才失去双眼的是神王，如今和杨梵对话的白发妇人是神皇境后期，对杨梵的认知必定会彻底颠覆。
“阁下，究竟是谁？”白发妇人声音中有了些许冷意。
杨梵摇摇头，道：“我怕说出来，就要杀光你们灭口了。”
这话不假，如果“梵老魔”还活着的消息传扬出去，整个神界都怕是要轰动一番了，昊芜神帝不提，绮烟神帝等人必定如芒在背，欲除他而后快。
此言一出，白发妇人不由瞳孔一缩。
她阅人无数，本能告诉她，这隐藏了真实修为的年轻人，绝不是在虚张声势，语气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无可辩驳的强大自信。
自信，有杀光他们十人的能力！
“神帝？”
白发妇人脑海中不由跃出这两个字。
除了神帝强者，谁能有这份底气，说出这句话？
不过，她随即否定了这个猜想，此人一身顶尖魔道的气息，而世间的魔道神帝就那几位，每一个都是活了漫长岁月的老怪物，与眼前这人不符，外表可以伪装，气息可以变化，眼神却是伪装不来的，此人年纪绝对不会太大。
最关键的是，此人魔道气息虽然极为可怕，但却没有神帝独有的神帝意蕴藏其中。
所以，此人极大可能是神皇大圆满。
然而，即便不是神帝，此人魔功诡异，真要开战，在场十人怕是除了她，谁都无法安然逃离。
一时间，白发妇人也不由举棋不定了。
“到此为止吧。”就在这时，受白发妇人庇护的少女出声了，声音清脆悦耳：“这位先生，是本宫属下失礼在先，先生取掉他的双眼，也是其咎由自取，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如何？”
金辰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只能含恨咽下。
其余神境强者暗暗感慨，公主还是太仁慈了，他们根本不相信杨梵区区一人，能有屠尽他们所有人的本事。
就在白发妇人都觉得，这件事情就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的时候。
杨梵再次摇头了：“不行。”
少女闻言，秀眉微皱：“先生这是何意？”
杨梵笑着掏出了烟枪，随即想起这里是太空，根本无法点燃，只能收起，道：“他双眼被毁，是他妄自窥探所要付出的应有代价，我还没找你们要赔偿呢……这样吧，你的发簪、耳坠还有项链玉佩都很不错，和我的侍女气质相配，你就用这些东西做赔礼吧。”
此言一出，不仅少女瞪大眼睛，其余神境强者也是一脸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