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大
.wenxueda)() “恶性黑色素瘤伴广泛转移的医疗案例,国内只有一例,还是在她手上成功的,那个患者多活了六年。你说,你还能找到人代替她吗?”
温醉墨摔杯子,面目扭曲,“我不会去求她的!我先前做那么多事得罪了她,她能同意才怪!谁都不是圣人,我知道她恨我入骨。”
“但是你不去就只有死路一条,瘤子在你的脑袋里,小醉,你明白吗?它会导致你出现幻觉,折磨你,让你痛到极致,最后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那我去求爷爷,让他去找傅凌止!只要爷爷出马就没问题的!”
温牧凉突然起身,饶有兴致地盯着温醉墨,“怎么?两小无猜情深意切的,竟然吵架了?你们不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吧?”
温醉墨撇嘴,眼里孕育着浓浓的怒意,“谁让他动手打我的?他以前多疼我!现在呢,竟然当着那贱人的面打我!他什么意思?我就不信了!我都快死了,他还能见死不救!”
“别一口一个贱人,说不定薄音弥还会成为你的再生父母,她医术了得,你找她绝对没错。她性格也正直,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动什么歪脑筋,虽然你的确惹毛了她。”
“那谁知道!手术台上那么多意外,她随便给我制造一个我都应接不暇!让我躺在她的刀子底下,我……我会害怕的,哥!”
温牧凉眼神心疼,伸手想摸摸她的日渐失去光泽的头发,不料温醉墨不着痕迹偏头躲过,他的手僵在了半空,“小醉,保命要紧,你的尊严和清高暂时抛在一边吧。你想想,只要你好了,你又可以卷土重来,怕什么呢?用老爷子对傅家施压,让老爷子出面,她总不好拒绝吧,你的命在她手上,她又因为傅凌止和你关系很敏感,更加不好动什么手脚,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保住你的命,她才不会招来是非。简单来说,她给你动手术,对她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温醉墨听着温牧凉分析,不禁笑了笑,但很快又蹙眉,“可我就是甩不下面子去求她,还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她那么小心眼的人肯定会借机狠狠耍我的!让我去求她,我还不如直接死掉好了!哥,你帮我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嘛,既可以让她不好拒绝,又能让我不失了面子。好不好?”
温牧凉无奈,眉眼深邃,“这样,我先回家支会老爷子,让老爷子在傅老爷子和谷舒晚耳那里探探口风,泄露个一点半点的,然后再找傅凌止,手术之前你怎么着也得准备个几天,没事的,我就是绑也会把薄音弥帮到手术室,让她给你动手术,把瘤子剔除,把你治好,行吗?”
温醉墨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再不言语。
温牧凉让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才重新坐进沙发里,他想,依着薄音弥那么外柔内刚的性子,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好解决呢。
小醉做事历来过分,不留一条后路,现在可好,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们了。
傅凌止很是讶异温老爷子的到来。门铃响起的时候,傅凌止正在二楼卧房看着音弥,她好像突然乖了很多,不吵不闹,不哭不笑。他好不容易松口气,温老爷子却找上了门。
一老一少在沙发里正襟危坐,傅凌止双手交握,思忖着为什么这么久温老爷子还没动静,他抬头,见温老爷子目光矍铄地同样在看着他,似乎有些为难。
傅凌止从小就很敬重温老爷子,他和温牧凉不对盘,小时候每次打架温老爷子教训的都是温牧凉,他还教自己骑术和射击,等同半个爷爷。
“您有话就请直说吧,我这耳朵根子竖起大半天了都。”傅凌止打哈哈。
老爷子慈眉善目地笑了,斟酌半晌才开口,“我活了快百年,你们小辈儿的事儿我本来也懒得过问,天天和你爷爷下下棋钓钓鱼算完事儿。但是最近我被你们闹腾的都有些糊涂了。小醉那丫头的病想来你也知道了,你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肯定还在。我也知道那丫头爱胡闹,我老了,管不住她也不想管。管教的事儿本来是她父母该做的,可你也知道,她初一就没了父母。我不了解她对你妻子做过些什么,我替她道歉,但她脑袋里的瘤子不动手术是不行了,你媳妇儿又是国内神经外科的头头,唯她马首是瞻,小子,爷爷也不求你个啥,但还请你多多劝劝你媳妇儿,看她能不能放下往日的恩怨,救救小醉。”
傅凌止眉头越蹙越紧,他握紧了拳头,心想又是一桩难事。突然想起来那天给她洗澡时她说的那句奇怪的话,他已经能猜到若是同她说了这事儿,她会提出什么条件了。
他能怎么办?
沉吟许久,他也不好弗了老爷子的面子,“嗯,我懂的,但我只能试试,音弥她……她性子看着随和可实际上她要是打定主意了,谁拿她都没办法。这点,我希望老爷子您能理解理解,我最近和她的关系也是一团糟,所以……”傅凌止窘迫地扶了扶额。
温老爷子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凌止,先谢谢你。”
“在我面前您甭说这话,折我寿命呢!”傅凌止皱眉。
“胡说!”温老爷子笑着斥他。
送完了温老爷子,傅凌止刚进门,脱了鞋抬眸就看见音弥安安静静地站在二楼栏杆处,脸色沉静中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眼神清明的很。
傅凌止心里一咯噔,面上不动声色,“怎么下床了?是饿了还是渴了?”
音弥苍白的脸蛋慢慢释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双手抱胸,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可她却皱着眉,表情相违和,她的声音很奇怪,“温醉墨要死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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