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看着秦蓁，说：“你放心，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怪你。毕竟是我做错事在先，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如今都付出了代价，也算是给我曾经犯过的那些错一个交代了。蓁蓁，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秦蓁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玦笑了下：“我会求父皇，放我一条生路。父皇这个人虽然多疑，但是很多时候耳根子很软的。我自请贬为庶人，他会答应我的。到时候，我们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当一对平凡的夫妻，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好不好？我记得，你曾经这样跟我说过，说想要和我过这样的日子。”
秦蓁冷着脸，半晌没说话。
她曾经确实和萧玦说过这样的话。
那是在萧玦登基不久后。
那个时候，云如英已经进了后宫，萧玦越来越多的时间都留在云如英的宫里，对她的关注越来越少，十天半个月也不来一次。每次来，也是来去匆匆，总以政府繁忙为借口，亦或是让她怀孕多修养为借口。
那个时候，秦蓁很怀念曾经他们在龙虎山的日子。萧玦不是皇帝，他们之间没有云如英，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
所以，秦蓁对萧玦说，如果他们只是一对平凡夫妻就好了。
可那个时候，萧玦是怎么对她说的？
萧玦皱着眉头看着她，眉眼间满是不耐烦，呵斥道：“说什么胡话呢？有病就吃去吃药，别整天胡思乱想。”
秦蓁至今都记得萧玦转身离开时那厌恶的样子。
秦蓁嗤笑一声：“你不是说我有病吗？”
萧玦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对不起。”
秦蓁并不将他的道歉放在心上，只冷冷地说：“我看你才是真的有病。”
萧玦眸光动了动，似乎有什么预感一般，定定的看着秦蓁。
秦蓁冷声说：“既然你什么都想起来，却还是想着让我跟你在一起，你究竟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的？”
“还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走呢？”
“我如今是王妃，将来还有可能再次成为皇后。荣华富贵我不要，却要跟你去过食不果腹的平凡人日子，那我才是真的有病。”
“更何况……”秦蓁的视线往他的下半身飘了一眼，凉凉地道，“你都这样了，还想让我跟你过日子。萧玦，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跟一个太监过日子？”
太监两个字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让萧玦的脸色很是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秦蓁说：“我知道，你不是贪慕虚荣的人。那皇后你做过一次，你并不稀罕。至于我身体的残缺……蓁蓁，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日子难过的，我会让你舒服的。”
秦蓁生生被萧玦恶心的转身干呕起来。
她抓起桌上的一杯冷茶，直接泼在了萧玦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你在做梦！”
她怎么可能还和萧玦牵扯不清。
“荣华富贵我不爱，那皇后之位我也确实不稀罕，但是我爱楼衍，我稀罕楼衍。”秦蓁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会陪在他的身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