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微微侧头，莫凡烟轻轻甩了甩身后的马尾。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第一次将头发扎成这种样子，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倒是十分惊奇。
是她的心理作用吗？
总感觉确实比刚才精神多了？
恩……
还有刚刚的，莫凡烟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感受着那双大手游走在她的发丝里，莫名觉得十分舒适。
轻轻挑眉，莫凡烟淡淡道，“倾泽，你经常帮别人绾发吗？”
不知为何，如果想到那双漂亮的大手曾经也帮其他女人绾发，内心便涌出了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当然不可能。”君倾泽淡漠的薄唇缓缓轻启，“第一次。”
“第一次嘛？”
莫凡烟微微惊讶，可是他刚刚的手法似乎很熟练呢……
“第一次。”
君倾泽重复着，耳根子却在渐渐的变红。
他确实是第一次绾发，因为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地怕弄不好，所以速度才特别特别的慢。
尤其当要绑缎带的时候，内心就更紧张了不少。
所以明明几个呼吸间能做完的事，他花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但莫凡烟似乎十分享受君倾泽帮她绾发过程，而观众们，大约也觉得绾发的场景太令人赏心悦目，所以并不觉得时间漫长。
只有叶宸月。
但他却以为成了这是君倾泽故意的。
“那真不错呢！”
莫凡烟眼睛一亮，由衷地称赞了起来。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第一次绾发能绾成这样，似乎算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吧？
“咳咳……”君倾泽轻咳一声，沉默了很久后，他正色道，“毕竟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天赋。”
莫凡烟心中不由得好笑起来，明明内心应该在害羞吧？
结果非要装出一副淡漠的样子。
嘴角一撇，莫凡烟白了她一眼，故作生气道，“哦，所以说您老人家的天赋就是给女人绾头发吗？”
“……”
君倾泽并没有错过莫凡烟眼中的狡黠，他甚至明白她是在开玩笑，可是当他看见了脸上那番不开心的模样，内心却依旧如同打鼓般地跳动了起来。
这具身体果然青涩纯真的让人可怕啊……
君倾泽想无奈扶额，但下一秒却脱口而出道，“只给你绾。”
莫凡烟漆黑深邃的瞳孔一缩，嘴角缓缓勾起，笑意盈盈地看向君倾泽，“倾泽，你刚刚说什么？”
君倾泽不想说话了，她应该听见了吧？
既然听见了，为什么还非要让他继续重复这个答案……
莫凡烟嘴角笑意加深，没有听见回应，她继续锲而不舍地唤着，“倾泽，你方才说了什么？”
君倾泽觉得，他的沉默足够表现出他现在的态度与心情了。
君倾泽觉得，作为一名堂堂国师，绝对不会出现被人“逼着做什么”这类事情的发生。
君倾泽觉得，如果有人真敢忤逆他的想法，硬逼着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说自己不想说的话的时候，直接杀了对方便行。
……
然而。
当一切的“觉得”放在莫凡烟的身上的时候，似乎遇见了死胡同一般，找不到任何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