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你好。”慕云天客气地回应道：“不知道这份工作具体有些什么样的要求？”
“帅气、机灵、讨人欢心。”秦臻饱满的嘴唇上涂着鲜艳的正红色的唇膏，更衬得她肤白胜雪、气势凌人。
慕云天愣了一下，这算是哪门子的要求？这三个词都是很笼统的词语，与其说是对工作的要求，不如说是对人的性格的某种泛泛概括。
他从走进这家公司的大门开始，就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进，这种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
这样的面试交流过程完全不像是他之前所了解的情况，反而更像是某种试探。
“恕我愚钝，秦总，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慕云天微蹙着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简单地说，就是用各种手段和方法取悦到这里来消费的客户，让她们尽可能地因为你的存在和影响力而多花钱，她们在这里每消费一元钱，你就会从中提成五毛钱，你们和公司五五开，多劳多得，”秦臻轻啜了一口茶：“正是你刚才的要求，多多益善、上不封顶。”
“那请问这里最主要的目标消费群体是……”慕云天在心里飞速地盘算着。
“有钱的女人，各色各样的富婆。”秦臻用手指在空中随意划了个圈圈。
听到她的回答，联想到刚才在候场的时候看到的各色花样美男，慕云天心里随即明白了一大半。
“那您说的手段和方法是指哪些？”他还需要对自己目前初步的结论作最后的验证。
“任何，只要你能够使得出来的，只要她们愿意买账的，都可以，我们公司不会给你们设置一些固有的模式，我认为那是一种无形的障碍，你们只需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拿出自己的一套办法就行，”秦臻盯着他的眼睛：“无论是言语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亦或者是……肉体上的。”
这摆明了就是一家供那些情感和精神上空虚的富婆寻求慰藉的鸭店。
慕云天此时心里终于得出了最后的结论，然后他现在才弄明白了招聘广告里写的那个所谓的“公关助理”是什么意思了。
“谢谢你的介绍，我觉得我并不适合这个职位，抱歉。”慕云天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转身闪人。
他现在的境况的确不怎么好，可是这也是相对的，而且像他这种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着的富二代，即便思想认识再落后、或者私生活再放浪形骸，也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成为那些女人手中的玩物，这无关财富，只涉及尊严和人格而已。
“慕先生请留步，”秦臻不紧不慢地说着，好像慕云天的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我知道慕先生此时此刻的想法，也知道你现在或许有种上当受骗和羞愤难当的感觉，但是请听我一言，如果我说完之后，你仍然坚持你现在的想法，那你可以直接走人，我绝不为难你半分。”
“你说吧。”慕云天冷冷地说道，他并不认为她的话语会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一星半点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