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彩虹咖啡厅，井和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正中央位置的白沫沫，摸了一下鼻尖朝她走了过去。
“我以为你会选楼上，或者靠边角不起眼的位置坐呢。”裹成熊的少女取下围巾，脱掉外套，卸下一层层装备之后，才坐到白沫沫的对面。
白沫沫手捧冒腾着热气的咖啡，对少女说道：“外面很冷吗？”
“还行吧。”井和兮随口答道，事实上外面到底冷不冷，她还真不清楚。
仙族、魔族可以自动调节温度，就算**裸的站在雪地里也不会感觉到寒冷，因为周身覆盖着强大的能量，就像古代武侠世界里的绝顶高手，因为有深厚的内力所以可以避寒防暑是差不多的道理。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所以，就没帮你点餐。”白沫沫指了指柜台方向，好心提醒道：“这家店是半自动的，你得自己去点餐。”
井和兮回头看了一眼，起身说：“成，那我去了。”
抹茶深度中毒者，眼里除了抹茶口味的饮品，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麻烦，给我一杯抹茶拿铁，再来一份抹茶蛋糕。”
“抹茶拿铁要什么杯？”
“呃，中杯的吧。”井和兮付了账，拿了取餐器回了餐桌，发现白沫沫正低头戳着手机屏幕，似乎是在给什么人回消息。
她故作不经意地问：“你平均一个月能赚多少啊？”
“没有具体算过呢。”白沫沫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了井和兮几眼，又补充了一句：“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井和兮舔了舔唇，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继续追问：“你平时的客户……都是哪类人群啊？有钱人？坏人？还是有钱的坏人？”
“之前不管他们是好是坏，只要有钱，我就对他们下手，至于现在嘛……”白沫沫朝井和兮挑了挑眉，故意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
“至于现在，你跟我合作了，我肯定是要考虑顾忌你的想法感受，你不想我去迫害那些好人，那我就不把他们列为客户目标了，咱们以后就专门针对那些富得流油的大恶人，让他们把吞进去的统统吐出来！”
“我之前发消息问你，如果我跟你合作，你愿意分我多少？”
白沫沫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处，神情从容不迫，似乎早就考虑好这个问题了。
“我很欣赏你，可能是性格使然吧，我特别瞧不起那些实力不如我的，不管是人也好，鬼魂也罢，但凡是能力不及我的，我都打心底里厌恶排斥。但是你不一样，你很强，超乎我想象的强，在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喜欢追随强者的步伐，只有这样，才能填补我心里的无底洞。”
井和兮受不了她这样无脑吹，不耐烦道：“别当舔狗了，直接告诉我，你打算分我多少钱？咱们几几开？”
“二八开。”白沫沫凑近了她，眼里闪动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光亮，异常兴奋道：“你八，我二，怎么样？如果你很缺钱，我也可以跟你一九分。”
井和兮之前想过四六、五五开，但万万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二八！
最关键的是，白沫沫自己占少的那一头，所以说啊，找她合作到底图个什么东西？
“二八？白沫沫，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啊，找我合作不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么，这钱大头都被我赚走了，你还赚个毛线？”
白沫沫坐直了身子，表情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刚才我就说过了，比起一个人无聊，我更愿意追随强者的步伐。所以，你拿大我拿小，一点问题都没有。”
“行吧，钱的分配暂时一放，我能问问你是怎么选择客户，然后又是如何对客户下手的么？”
没等白沫沫开口回答，桌上的取餐器就响了起来，无奈，井和兮只得起身去取餐。回来的时候，发现白沫沫正在与人通话，于是，她默默竖起了耳朵，正大光明的偷听。
“我说过了，车祸只是一场意外，具体怎么回事你不去问交警，为什么要来质问我呢？是我按着你妈妈的头让她出去玩了吗？还是我收买了肇事司机，让他看到你妈妈的车就不顾死活的加速撞上去？陈浩鑫，你想把锅都甩我身上是么，那就报警吧，看看去了警局，警察们怎么说的。”
挂了电话，井和兮捧着抹茶拿铁小口小口的嘬着，不动声色的观察对面女生的表情变化，不放过任何细节。
“怎么了，陈浩鑫打来电话对你兴师问罪了？”
白沫沫将手机放到一边，不以为然道：“不知道是不是听多了周围的碎嘴，陈浩鑫这个傻瓜也开始怀疑我了……不过无所谓，反正他找不到任何证据。”
通灵女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嘲讽又漠然的笑容，幽幽道：“平凡普通的人类又怎么会相信这场车祸事故真正的肇事者不是人，而是鬼呢？”
她单手撑住脸颊，笑眯眯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少女，在看到对方眉头微微蹙起来之后，忍不住劝道：“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不是我说啊，小兮，你的心地太善良了，这样不好的。”
井和兮有种爆粗口的冲动，哇，真是什么样的人类都有啊……
其他拥有灵力的人类都在忙着驱鬼，忙着为整个人类社会做贡献，白沫沫倒好，用这种独特的能力发起了不义之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都是什么扭曲的三观啊……
不行！忍住，一定要忍住！！
井和兮一口气灌了半杯拿铁，忿然激动的情绪才渐渐归于平静，她吐出一口浊气，问：“陈浩鑫的母亲，还活着么？”
“当然还活着了！”白沫沫有些讶然：“人死了就不好玩了，当然要留着她一条命了。”
井和兮：……【全是脏话】
“不是，陈浩鑫家里很有钱吗？你就不能换一家坑么，先是让陈浩鑫的母亲得了怪病，你收了钱治好了她的病，转头又让她出车祸……干嘛啊这是，陈浩鑫的母亲之前得罪过你么？”
白沫沫敛去脸上多余的表情，冷冷道：“谁让她的好儿子处处针对我呢？就连给她治病，陈浩鑫都舍不得多出钱，摊上这种儿子，她也算个命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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